第147章 求求陛下了,快削藩吧……别、别抽了,疼啊!-《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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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血脉至亲。

    在关键时刻,把荆王卖得干净。

    “好,你们是有孝心的!”

    朱祁钰使劲挥鞭,拼命抽打荆王。

    打了十几鞭子,荆王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了。

    “都昌王,你说,你们家真的缺那点钱吗?”朱祁钰放过荆王,立刻就将矛头指向都昌王。

    都昌王都傻了。

    我们刚刚帮了你啊陛下,您不能杀疯了,误伤友军吧?

    “不、不缺!”都昌王后悔了。

    他以为,皇帝大怒之下,把荆王给废了,那么作为荆王的嫡亲弟弟,他完全有资格,继承荆王的王位。

    可皇帝,却杀疯了。

    “那为什么要贪呢?”朱祁钰质问。

    “微、微臣也不知道啊!”都昌王很无辜。

    啪!

    朱祁钰扬手一鞭,抽在都昌王的脸上。

    这一次,都昌王痛彻心扉,终于懂了,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滋味!

    疼啊!

    “你是他的亲弟弟,他做了错事,你为何不劝?”朱祁钰怒气滋生。

    “微臣想劝,那也劝不了啊!”

    都昌王大喊冤枉,指着都梁王、樊山王,说:“他们是荆王的儿子,他们也不劝啊!”

    死道友不死贫道!

    都梁王和樊山王,前者是荆王的嫡次子,后者是庶三子。

    此刻都傻眼了。

    叔叔您真的完美诠释了兄友弟恭!

    难怪皇帝喜欢杀叔叔,原来叔叔喜欢杀侄子,这都一脉相传的。

    但是。

    皇帝红着眼睛,看向了他们。

    噗通!

    两个王跪在了地上。

    都梁王反应最快:“微臣劝了大哥,但大哥和父王蛇鼠一窝,微臣劝不动啊!”

    只要搞掉了荆王和荆王世子,荆王的王位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都梁王也杀疯了。

    樊山王张张嘴,想把二哥也搞掉,但发现难度太大,上面还有叔叔都昌王虎视眈眈呢,干脆闭嘴。

    啪!

    朱祁钰却一鞭子抽在樊山王的身上!

    樊山王都懵了,为什么是我?

    我没说话,也挨抽?

    都梁王却知道,自己的话,对准了皇帝的心思。

    他赶紧道:“启禀陛下,家父和兄长,不止贪墨襄王府家财,还私自吞没了故襄王两个妾室……”

    轰!

    乾清宫瞬间炸了。

    襄王的妾室,那是荆王的叔母啊!

    而且,襄王有罪,全家押解京师,你是怎么把两个女人偷出来的?

    果然。

    朱祁钰瞳孔愈发阴鸷:“接着说!”

    “和家父狼狈为奸的,还有楚王!”都梁王杀疯了。

    楚王现在就想死。

    看看荆王的惨状,他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楚王嚎啕大哭。

    朱祁钰慢慢看向他:“襄王的妾室,滋味如何啊?和你的妾室比起来,哪个更好?”

    楚王嘭嘭磕头:“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哈哈哈!”

    朱祁钰悲怆大笑:“老朱家怎么净这种黩坏人伦的丑事呢?”

    “楚昭王在天之灵,如何看待他后世子孙?”

    “朕都不想打你了!”

    “更不想让起居郎,写在史书上,朕难以启齿啊!”

    “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

    “天下妇人那么多,你为何盯着亲戚的妾室?”

    “好玩吗?”

    “枉你在民间颇有孝名,朕不敢查啊,怕你这个孝名,是不是作假,做出来的?”

    “更不敢查你们楚王府!”

    “狗屁倒灶的事情,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万一查出来,朕的脸都没地方搁!”

    “好好的大明,好好的皇族,都被你们给搞坏了!搞烂了!搞臭了!”

    朱祁钰痛心疾首:“传旨,褫夺楚王封号,朱季埱摘‘季’字,革除玉碟,贬去凤阳看守祖坟。”(朱季埱无子)

    “楚藩诸王,有过不教,明知故犯,罚宗禄十年,举族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府,违旨者,斩!”

    “传旨,荆王不孝,黩坏人伦,褫夺荆王封号,摘朱祁镐的‘祁’字,革除玉碟,贬去凤阳看守祖坟,其子摘除‘见’字,革除玉碟,不得敕封!”

    “都梁王举报有功,晋荆王爵位。”

    乾清宫内,一片哀嚎。

    削藩了!

    明目张胆削藩!

    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经过五十多年不懈努力的削藩,诸王终于被养成了猪,等王府护卫一除,诸王就是皇帝手中的玩物了,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有人欢喜有人愁。

    楚藩嚎啕大哭,楚藩诸王二十余人,如霜打的茄子。

    反倒都梁王,喜气洋洋,绝对捡个大便宜。

    他弟弟樊山王哭得那叫一个惨啊,挨了一鞭子,还被削掉了王位,我找谁说理去呀?

    都昌王也在哭,本来荆王应该由他继承的,却被都梁王捡个便宜。

    “微臣举报!”

    江夏王朱孟炬爬出来:“微臣举报,参与瓜分襄王家财的,还有岷王!”

    干脆一起死吧!

    湖广诸藩,一起暴雷吧!

    东安王朱季塛爬出来,也要检举。

    可不能让楚藩乱咬了。

    辽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自首,微臣参与了!微臣愿意认罚!”

    “看来湖广诸王,都没逃过啊!”

    朱祁钰一摆手,让所有人噤声:“岷藩、辽藩,都滚出来,让朕看看,你们一个个都穷成什么样了?”

    “连襄王的家资都惦记!”

    “是不是也惦记朕的内帑啊?”

    “是不是更惦记着朕的皇位啊?”

    啪!

    朱祁钰直接一鞭子,抽在辽王和岷王身上。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辽王、岷王不停磕头,挨了鞭子也不敢动。

    诸多郡王更是吓破了胆子。

    皇帝一道圣旨,褫夺了多少王位了?

    这可比当年宣宗皇帝,一口气杀了九个藩王,更狠、更大、更厉害。

    偏偏,诸王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已经不是宣德初年了,而是景泰八年了,过去三十余年了。

    “微臣愿意将王府一切家财,贡献给陛下!”岷王疯了。

    辽王卷起来了:“微臣请陛下裁撤王府护卫,诏护卫入京勤王,微臣在封地上,没有危险,以后也不需要护卫了!”

    轰!

    乾清宫内,直接炸了。

    辽王这般没有底线,难道要将自己的脖子,主动放在皇帝的刀刃下吗?

    以后诸王哪还有半分自主权?

    以后可不都成了皇帝手中的玩物了?

    可是,谁敢为辽王、岷王说话?

    所有人纷纷看向郑王。

    郑王也怕啊,虽然皇帝没抽他,但他断定,他敢说话,皇帝准抽他。

    他是庶子,宣宗皇帝是嫡子。

    他们兄弟关系并不好。

    宣宗皇帝对他,就如养了只猫、养了只狗,开心时逗弄几下罢了。

    只因为他无法参与夺嫡,所以宣宗皇帝才给他个存身之地,那是可怜他,千万别把自己当回事。

    忘了圣母怎么说他的?

    当年孙太后在东宫时,连太宗皇帝都喜欢她。他们娘俩的命,都比不上孙太后一根头发丝。

    诸王以为他是皇帝的叔叔。

    却不知道,叔叔上面也坐着主子呢。

    孙太后一句话,就能让他回到那段被支配的日子,他们娘俩啊,日子过得不如张太皇太后养的那只狗。

    所以,他要装死。

    啪!

    一道清脆的鞭响,将他从恐怖回忆里拉出来。

    郑王张大了嘴巴,没想到,皇帝竟一鞭子抽在辽王身上。

    辽王惨叫个不停。

    皇帝难道不想要护卫?

    不对!

    他想要更多!

    不止护卫,难道还图谋王府的家财?

    不应该啊,皇帝富有四海,内帑里的钱堆积如山,怎么会看上他们的蚊子腿呢?

    那图什么呢?

    辽王也懵逼呢,您要王府护卫,我都给您了,您怎么还抽我啊?

    “你以为朕图你那几个人呢?”

    “信不信,你带着他们攻打府城。”

    “你一个城池都打不下来!”

    朱祁钰冷笑:“你们王府那些人,都被养废了,根本打不了仗了!”

    “拿他们去和鞑靼精兵打?”

    “朕都怕他们临阵脱逃,打乱了朕的计划!”

    “让大明成为笑话!”

    这是实话。

    王府的护卫是世袭的,又被中枢往废了养,早就不成样子了。

    “襄王的家财,自然要还回来。”

    “你们自己的财货,朕不要。”

    “但你们得从实招来,家财是怎么到你们手上的?”

    “厂卫里面,你们买通了谁?”

    “今晚宴会结束,你们就去锦衣卫,把事情老老实实跟金忠交代清楚。”

    “朕会派锦衣卫去查,所有查实的人,一概诛九族!”

    “至于你们?”

    朱祁钰目光一寒:“传旨,岷王、辽王认错态度良好,网开一面。”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人降为郡王,郡王降为镇国将军、镇国将军降为奉国将军,依次降级,罚俸二十年。”

    “江夏王举报有功,处以例外,准许外出,正常活动。”

    岷王和辽王直接傻了。

    降格成郡王?

    那他们的儿子,就是镇国将军了?

    岷藩、辽藩嚎啕大哭。

    江夏王却磕头谢恩。

    “辽王、岷王,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朱祁钰看着他俩。

    他俩以为自己够机灵。

    结果却不知道,皇帝和藩王,永远是对立关系。

    削藩只是第一步。

    “满意。”辽王和岷王一叩到底。

    “既然是满意,为什么哭着说啊?”

    朱祁钰问:“来,抬起头来,笑着说一遍。”

    都降格成郡王了,还能笑得出来吗?

    不过,想想荆王、楚王,他俩也算是幸运的。

    那就笑一笑吧?

    “你俩这一笑啊,比哭还难看。”

    朱祁钰冷笑两声:“把镇国将军清出去,在座的都是诸王,没有将军!”

    皇帝翻脸也太快了吧!

    刚才还说都是血脉兄弟呢?

    现在就说了,不是王的,就不是亲戚了?

    太无情了吧!

    不过,看看奄奄一息的荆王,那可是皇帝的亲堂兄弟,都被抽成那样了,也不宣太医诊治,摆明了是让他死。

    还要让天下诸王看着他死,无比残忍。

    他对近支血亲都这般狠,何况他们这些偏支了?

    太监进殿,把岷王和辽王的案几搬出了殿外。

    二王对视一眼,泪如雨下。

    磕个头,出殿。

    “这回松快了不少,是不是啊?”朱祁钰笑问。

    诸王算看透了。

    只要不满足皇帝的心思,皇帝就削藩,削了他的权柄,让他失去一切。

    皇帝像个抢玩具的孩子,抢不到玩具就耍赖。

    “陛下,微臣请求裁撤郑王护卫!”郑王第一个跪在地上。

    他没工夫感慨人生了。

    保住王位,才是最重要的。

    “郑王叔为何要裁撤护卫呢?是养不起了吗?”朱祁钰目光一闪。

    “回禀陛下,护卫负担太重,微臣确实供养不起了。”郑王借坡下驴。

    “但这是祖制,朕不能更改。”

    现在知道怕了?

    想请求裁撤护卫,当个懒散藩王了?

    做梦吧,刚才想什么去了?

    朕刚开始还有恻隐之心,想放过藩王一码,现在嘛,干脆一勺烩了,以防后患。

    “朕杀了襄王叔,心里一直都有愧疚,却没个报答的机会了。”朱祁钰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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