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把京营踢出京城!胡汉之分,打劫西番!-《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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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贤,给朕一个解释!”

    李贤身体发软,吭哧道:“启禀陛下……”

    “别说了,李玠,打他!”

    啪!

    李玠狠狠一个耳光抽下去。

    李贤嘴角溢血。

    “把木杖给他,用木杖打!”朱祁钰让太监将木杖交给李玠。

    这木杖三下能打死一个人,若李玠用来打李贤的嘴巴,恐怕一下就能把打死。

    奉天殿梃击案,儿子杀爹,李玠的孝名能传到爪哇国去。

    “陛下,家父身体不行,微臣请陛下打微臣!”李玠跪在地上。

    “儿子代父受过,孝心可嘉!”

    朱祁钰微微颔首:“李贤,你来打!”

    李贤只有两个儿子!

    这一杖下去,就得没一个。

    皇帝一定会让他次子李璋跪在这,继续让他打的!

    把他打到断子绝孙。

    皇帝要杀他,昭然若揭。

    他看向胡濙,看向于谦,帮帮我吧!

    “打呀,你儿子孝顺,怎么不成全他呢?”

    朱祁钰淡淡道:“你要舍不得,就把木杖交给李玠,让李玠打伱!”

    他在逼李贤,让他出来撕咬胡濙和于谦。

    能咬吗?

    咬死了于谦,以后谁能制衡皇权?

    生与死摆在眼前,李贤凶狠地看了眼于谦:“陛下,老太傅精通医术,他多次私下里与老臣说过于太保的病状。”

    “说太保心血逆流,才昏迷不醒的,太保看似痊愈,实则脸如白纸,虚弱无比。”

    “陛下爱护太保,请太医给太保治疗,群臣擅加揣测天心。”

    “老臣愿意用性命担保,陛下之纯洁!”

    老臣选择了生!

    李贤有点东西,每次都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以为次次都这么好运?

    见李贤反水,胡濙十分无语。

    李贤啊李贤,你拖老夫下水,如今却一脚把老夫揣进水里,你可真够绝的。

    “李阁老,本天官和你有这么熟吗?”

    胡濙冷笑:“你一个行外人,胡乱揣测太保的身体,意欲何为啊?”

    “老太傅,陛下关心太保,所以请太医照料太保身体,有何不可?”李贤豁出去了。

    看着文臣狗咬狗,朱祁钰冷笑:“好了,别争了!”

    “太医,好好检查太保的身体,若出了差错,朕定斩不饶!”

    “还有你,李贤,表里不一!说话颠三倒四,当什么阁臣?”

    “老太傅,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呢?”

    朱祁钰把皮球踢给胡濙。

    李贤完全傻了,他明明已经站队了呀,为什么皇帝还要拿下他?

    胡濙咂么皇帝的意思。

    皇帝明明可以用李贤为刀,搅乱朝臣的,让朝臣狗咬狗,皇帝却偏偏拿下李贤,他要干什么?

    清理朝堂?

    “陛下,老臣以为李贤勾结晋商,阻挠王公公整编京营,此乃罪大恶极,请陛下勒令李贤告老还乡!”

    奉天殿上一片冷气。

    胡濙真够狠的,一出手就拿掉一个阁臣。

    “勾连晋商的,就一个李贤吗?”

    朱祁钰冷笑:“林聪、王文、王直,你们都没份吗?”

    “殿上的,有多少刚从北征回来!”

    “在宣镇兴风作浪的商贾,不就都是晋商吗!”

    “晋商的主子,只有李贤吗?”

    “还有谁?自己站出来!”

    奉天殿上大惊失色,皇帝是嫌阁部高官碍眼了。

    每次都让他亲自下场做喷子,实在有失风度。

    偏偏阁部重臣,美其名曰他的狗,每次都人帮他喷人,除了会装死之外,一无是处。

    这样的朝臣,留着干嘛?

    王文开始发抖,前日,逯杲千里迢迢回来,把他儿子王伦带入京中,刚碰了一面,就被带入宫里做侍卫了。

    作为皇帝的铁杆,王文存在感非常低,每次皇帝陷入险境,他都装死。

    皇帝不满了。

    要拿他开刀。

    林聪更加恐惧,皇帝留着他,是因为铁杆没培养起来,再加上他懂事听话,终究皇帝觉得他没用,不想留他了。

    “朕最后给尔等一次机会,主动站出来!”

    王文、林聪、薛瑄都主动爬出来。

    “原来都有份啊!”

    “陛下,是李贤将老臣拖下水的!”王文攀咬李贤。

    朱祁钰看着这些人,心里恶心。

    看向叶盛、白圭、耿九畴等人,谁可入内阁?

    内阁里放着一群蛀虫,蛀虫也就罢了,偏偏毛用没有。

    杀?

    “够了!”

    “狗咬狗要到什么时候啊?”

    “朕给你们权力,是让你们帮着朕,处置天下政务的,不是让你们狗咬狗的!”

    “罢了!”

    “朕真累了,今天不想再杀人了!”

    “传旨,李贤督抚辽东,王文督抚云南,林聪督抚山东,萧镃督抚南直隶,薛瑄任广西布政使。”

    “任于谦为内阁首辅,张凤、俞山、叶盛、吕原调入内阁。”

    “调平江侯陈豫、安远侯柳溥、宁远伯任礼、毛忠回京!”

    原来注脚在这呢!

    皇帝要把兵权和于谦剥离。

    兜这么大的圈子,一是清理内阁,二是让于谦不掌兵权。

    胡濙深深地看了眼皇帝,这步棋走的妙啊。

    内阁首辅,能和兵部尚书比吗?

    等皇帝彻底整编了京营,于谦的影响力就被削弱到最低,届时,皇帝想怎么拿捏于谦,于谦都得乖乖听话。

    黑化了又如何?

    朕才是皇帝!

    李贤等人拼命给皇帝磕头谢恩,这哪是惩戒啊,是奖赏啊!

    这朝堂上,危如累卵,离开才好啊!

    却在这时,有太监禀报,范广在宫门口请求觐见。

    很快,范广入殿,叩拜行礼后,慨然道:“启禀陛下,团营和京营对峙,请陛下解难!”

    “对峙?京营为何要对峙啊?”朱祁钰问。

    “启禀陛下,京营兄弟不愿意交出兵器,双方随时都可能擦枪走火。”

    难怪于谦不急呢。

    京营被于谦经营了八年之久,又打了一次大胜仗,于谦威望高到了顶点,想动京营,得先动于谦。

    朱祁钰目光一厉,干脆让太医弄死于谦算了。

    “范广,你怎么看?”朱祁钰试探范广。

    范广犯了难了,他心知肚明,这是于谦在和皇权抗衡,而他是皇帝的人。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欲速则不达,若想令京营快速整编,非于太保不可!”

    范广这话,惹得朱祁钰不快。

    若范广说,愿意为他孤注一掷,大不了就血流成河,再征兵便是,他反而觉得范广忠心可嘉。

    “宣于谦过来。”朱祁钰不动声色。

    就这般退了?

    很快,于谦英姿飒爽入殿,拜服在地。

    看见于谦还活着,胡濙松了口气。

    李贤倒了,但他和于谦联手,能制造出无数李贤出来。

    “于谦,朕让你去整编京营,可否?”

    “微臣遵旨,请陛下给微臣半年时间,京营必按照陛下所想,整编完毕!”于谦不卑不亢。

    又是半年?

    “朕打算让你做内阁首辅。”

    “微臣遵旨!”于谦老老实实听话。

    “兵部侍郎,你有什么人选推荐的?”朱祁钰问。

    “微臣没有人员举荐,请陛下任免!”

    于谦,也怕死了。

    以前的于谦,根本不会害怕。

    更不会进入内阁。

    “老太傅,你怎么想的?”朱祁钰又问。

    “老臣听从陛下之命!”

    胡濙跟紧于谦的步伐,也在向皇帝服软。

    “罢了,整编京营便交给于太保吧,半年后,朕要看到成果。”朱祁钰站起来,宣布退朝。

    有些虎头蛇尾。

    不能一口气拿下京营,以后就没机会了。

    所谓半年,不过是托辞罢了。

    那就把京营派出去,消耗掉!

    于谦想跟朕玩,看朕怎么把京营踢出京城的!

    朱祁钰目光如刀:“李贤、王直、王文、林聪、薛瑄留下!”

    五人身体一僵,难道皇帝又反悔了?要杀了他们?

    “范广也留下。”

    朱祁钰带着他们进了勤政殿。

    李贤等五人瑟瑟发抖。

    “李贤,朕没杀你,是看在你往日略有苦劳的份上,知道了吗?”

    朱祁钰语气冰冷:“说说,朕为何让你督抚辽东?”

    “陛下想诏回曹义三将,又担心焦礼、施聚不可靠,把曹义留在辽东,又势单力孤,所以派老臣去辽东,老臣经营辽东,必然以稳定为主!”

    李贤真的是劫后余生。

    他完全没想到,皇帝会网开一面,没有杀他。

    “不是稳定辽东,该打就打,女真也是心腹大患,该杀的杀,该招降的招降!”

    “朕派你去辽东,给你权宜之权!”

    “可开关打女真、鞑靼,随便抢掠,也可守城不出,打了胜仗朕赏你,打败了朕不罚你。”

    “还有,你去辽东,必须同化朝鲜,这是朕派你去的最主要目的。”

    “朕不瞒你们,朕要归化朝鲜。”

    朱祁钰实话实说。

    李贤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皇帝是罚他,还是故意放他离开朝堂,竟有些受宠若惊。

    “陛下,朝鲜地峡人穷,没什么油水,多次欲内附大明,朝堂都予以拒绝了。”李贤小心翼翼道。

    没错,朝鲜确实穷。

    但是,朝鲜的地缘很重要,开发东北,不安定因素首先是女真,其次是朝鲜。

    而且,朝鲜号称小中华,汉化起来相对容易。

    还有一层原因,朝鲜和倭国近在咫尺,占据朝鲜,就能兵出倭国。

    “朕知道,朝鲜要的内附,只是名义上的内附罢了,当不得真。”

    “朕要的归化,是要把朝鲜变成大明土地!”

    “朕要修建驿道,征召夫役,祸害的是朕的子民,朕不忍心,而朝鲜人多地峡,正好可以大用。”

    朱祁钰实话实说:“地方那么小,就移居中原啊,来中原做苦役,总比挤在小小的弹丸之地强。”

    朝鲜地皮是穷,但人多呀,都是劳动力,不好好利用多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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