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欺君之罪的下场!林朱斗法,敲打方瑛!-《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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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安南和大明一衣带水,曾经又短暂内附大明,可以说都是自己人啊,怎么能一口气灭掉呢?

    朱祁钰整乐了:“诸卿,大明百姓拿朕当君父,可安南百姓拿朕当君父吗?”

    “当然……了!”白圭自己说的,自己都不信。

    若拿皇帝当君父,前些年为何造反不断?

    “朕的仁慈,仅限于对大明百姓。”

    “非大明百姓,非华夏苗裔,在朕眼里,都不是人。”

    “他们只是令大明百姓走向富裕、幸福路上的工具罢了。”

    “只是让大明强大起来的工具而已!”

    “诸卿,尔等的思想要及时改变呀,时代已经变了,你们要跟紧时代才行啊。”

    阁部重臣脑袋都懵懵的。

    圣贤书里不是这样教导的呀。

    “若那样做的话,陛下恐怕要背负千古骂名啊。”白圭有些惊恐。

    “为了大明,些许骂名,朕背了。”

    朱祁钰轻笑:“诸卿,大元征伐天下,告诉我们,天下之广袤;”

    “郑和下西洋,看到各式各样的人,方知朕这大明如井底之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天朝上国。”

    “老太傅,不要反驳,您见过天朝上国,被漠北诸族打得连连败退吗?”

    “您见过天朝上国,连几株让老百姓吃饱的农作物都找不到吗?”

    “以前的美梦,该结束了。”

    “这个时代,是奋起的时代,是勃发的时代!”

    “太祖时,光复两京十三省,为大明夯实基础。”

    “太宗时,囊括天地,打下不朽江山。”

    “到了朕这里,朕不止要做汉武帝,不止要光复蒙元疆域,更要让大明,成为真正的天朝上国!”

    朱祁钰语气激昂:“所以,朕想过了,五年,五年内整饬内部,积累国力。”

    “五年之后,龙出天下,北击漠北,囊括北疆;”

    “南打东吁、安南、麓川,把疆域推到海洋的尽头;”

    “往西,重开西域,兵至撒马尔罕,曾经大元不是在撒马尔罕开一场那达慕大会吗?朕也要去开一场,华夏的那达慕大会!”

    “往东,囊括朝鲜、倭国,向东面的海洋探索。”

    “诸卿,你们是这个时代最有能力的人。”

    “是这个时代的精华!”

    “朕不允许你们在历史上默默无闻。”

    “二十年后,朕也要建凌烟阁,让尔等的名字,出现在凌烟阁之上,让后世子孙看一看,景泰朝个个是悍臣名将!”

    “朕也要让你们的子孙,共享富贵,与国同休!”

    朱祁钰在告诉阁部重臣。

    千万不要让朕死了,朕死了,你们的富贵就成了过眼云烟。

    后世之君,不会给你们施展才华的舞台的。

    “臣等愿鼎力相助陛下。”阁部重臣匍匐在地。

    朱祁钰龙颜大悦:“起来,朕和你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心里舒坦多了。”

    “好了,坐朕的御辇出宫。”

    耿九畴、白圭等没享受过此等恩宠,眼睛亮晶晶的。

    胡濙想拒绝。

    “老太傅。”

    “如今京中汛灾严重,尔等要在阁部忙碌,还要管束灾情,本就时间不够用。”

    “又因为水马驿站的事入宫,不知道耽搁多少事呢。”

    “所以特殊时候,用特殊办法。”

    “别跟朕争了,快出宫吧。”

    朱祁钰难得大方一次。

    打发走胡濙等人,他活动活动身体,看了眼外面,天气阴沉,怕是还会下雨啊。

    他叹了口气,接着处置政务。

    “林聪和朱英上的奏章,写的怎么不一样?”

    朱祁钰皱眉:“叫梁芳过来。”

    林聪说济南府犁清完毕,查获……云云。

    朱英的奏章却说,济南府犁清困难,牵连极重,清查不下去,还请背嵬军驻扎在济南府。

    这时,梁芳气喘吁吁进来:“奴婢祝皇爷福寿安康!”

    “这两份奏章怎么回事?”朱祁钰让人递给他看。

    梁芳看了一眼,赶紧跪下:“奴婢也搞不清楚,两份奏章说的截然相反,所以奴婢不敢批复,送到您这里来了。”

    “你怎么看?”朱祁钰目光闪烁。

    梁芳是知道,皇帝对山东寄予厚望的。

    但先派去林聪做督抚,又给朱英权宜之权,导致两人在山东主次不分。

    本来要调走林聪的,奈何被战事牵绊住了。

    “奴婢以为,这是林督抚和朱督抚拿济南斗法。”

    梁芳可不在乎这两位封疆大吏,他是皇爷的人,心思永远在皇爷这里。

    这是他权力的来源。

    朱祁钰嘴角翘起:“说下去。”

    “奴婢以为,孔氏离开山东后,剩下的都是土鸡瓦狗,难不倒两位督抚大人。”

    “但两位大人却各执一词,以济南府做靶子。”

    “其实是想揣测天心,请您调走另一个人。”

    梁芳说话极为大胆。

    却和朱祁钰想的,不谋而合。

    这两个家伙,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山东被清洗两次,没有令人头疼的势力了,所以犁清并不困难。

    而且,他们上奏章的时机,是于谦离开山东境内的第一时间,之前于谦在山东时,他们互相还能配合默契呢。

    于谦刚走,就狗咬狗了。

    只是太过明显。

    这也是给皇帝看的,我们并没有因为斗法,而荒废了正事,只是上奏章给中枢暗示,调走一人。

    看来朕还得谢谢他们。

    “照你看,该怎么批?”朱祁钰又问梁芳。

    梁芳大气不敢喘一下,皇帝在考校他。

    之前的回答通过了,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

    若通过的话,他就一步登天,平步青云了。

    “奴婢以为,当各打五十大板,此风不可泛滥。”梁芳又说进皇帝心坎儿里了。

    “批吧。”

    朱祁钰把御笔给他。

    梁芳跪在地上,双手高捧,然后刷刷写下几个大字,呈交给皇帝看。

    上面写着:林聪再犁济南府一遍,朱英去犁青州府。

    “你可真会折磨人。”

    朱祁钰笑了起来:“司礼监秉笔太监空悬,你来做吧。”

    “奴婢谢皇爷天恩!”梁芳不停磕头。

    “过几天,再下一道圣旨,令林聪督抚河南。”朱祁钰只是各打五十大板,还得用他们办事,过犹不及。

    “皇爷,用不用和内阁商量?”梁芳小声问。

    看看,这才叫情商。

    帮着皇帝查缺补漏,才是好秘书。

    刚才朱祁钰答应胡濙什么了?

    事事都要和阁部商量,如果又越过阁部,私自下旨,会使得朝臣离心的。

    这点小事,商量就商量吧,别让朝臣寒心。

    皇帝出尔反尔也不是好事。

    “你提醒得对,先和阁部商量,内阁下奏章,司礼监再批复,再让内阁下旨,规矩不能乱。”

    朱祁钰对梁芳十分满意。

    接着批阅奏章,快到晚饭时候。

    谷有之小声禀报:“皇爷,南和伯在宫外候着,请求拜见。”

    “方瑛?”

    朱祁钰抬起头:“快到饭点了吧?令尚食局传膳,方瑛留下来用膳。”

    很快,方瑛从殿外进来。

    语气哽咽。

    有些委屈。

    被皇帝忽然闲置,丢了所有权位,如今却又要出京拼搏一番,才能得回原来自己的东西。

    更憋屈的是,皇帝有意让他接英国公的班,奈何他自己不争气。

    “委屈了?”朱祁钰抬起头。

    方瑛吓得一哆嗦:“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要离京了,心里有些唏嘘。”

    “又不是不回来了。”

    朱祁钰放下御笔,站起来:“起来吧,陪朕用膳。”

    方瑛发现了,皇帝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夺门发生不久,皇帝战战兢兢,当他入京时,皇帝拉着他的手,泫然欲泣。

    现在呢,皇帝把天下攥在手心里,他,也从皇帝的最大依仗,变成了皇帝手中的玩物。

    曾经皇帝求着把公主嫁给方瑛儿子。

    如今,方家的权势都要仰仗皇帝的施舍。

    方瑛心里唏嘘,多少有些别扭、难过、复杂。

    “微臣谢陛下恩典!”方瑛恭恭敬敬磕头。

    朱祁钰最重规矩。

    他从不认为,废了跪礼,人就能站起来。

    有的人,是不跪了,但心还跪着。

    而且,向他下跪,他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若废了跪礼,以后谁还会崇敬皇帝,视皇帝如君父?

    皇位传承的微妙,在跪礼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百姓心中,认为老朱家是天潢贵胄,因为所有人见着老朱家的人都要跪下,这是皇权驾驭天下的根源。

    废了,皇帝估计也快到头了。

    朱祁钰坐下,冲着方瑛招手:“你也坐在这里,陪朕吃。”

    “朕本来想让你布菜的。”

    “但你应该不会,朕就不让你出洋相了。”

    “干脆,咱们这对亲家,就好好的坐下来,吃顿饭。”

    朱祁钰没动筷子。

    方瑛自然也不敢动,虽然坐着,却垂着头,像个受气媳妇。

    “因为个小妾,朕贬斥了你,心里不舒服吧?”朱祁钰直言不讳。

    方瑛要跪下请罪。

    “坐着,朕说了,咱俩说说体己话。”

    “方瑛,朕宠你,给你权力,你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而不是找些妇人开银趴,乱了轮理纲常。”

    “那是爵爷应该做的事吗?”

    “你是高高在上的南和伯,是朕的宠臣,但你想过没有,那些巴结你的人,是什么心思呢?”

    “是借着你的名头,在外面干坏事,败坏的是你家的家风!你南和伯的名声!”

    “等有一天,他们捅了娄子,你是该庇护呢?还是报给朕呢?”

    “你不必说话。”

    “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包庇起来,因为你是南和伯,你要面子!”

    “你的那些干儿子,个个都庇护起来,他们会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想过没有?”

    “蓝玉当年是怎么死的?”

    “你忘了吗?”

    “方瑛,你扪心自问,你的能力、功劳,有蓝玉大吗?”

    “可蓝玉还是死了!”

    “等那一天,朕是杀你呢?还是杀你九族呢?”

    猛然,朱祁钰眸中厉光闪烁。

    噗通!

    方瑛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微臣知错,微臣知错。”

    朱祁钰不理他,幽幽道:

    “这人呐,要谨言慎行。”

    “要有优良的家风,让自己的儿子成才。”

    “富贵才能传承下去。”

    “方涵是要尚公主的,以后要做朕的女婿的。”

    “朕可不希望,朕的女婿是如薛桓、李铭那样的废物,朕真怕有一天,实在忍不住,杀了他!”

    “到时候,朕该怎么向你交代?怎么向固安交代?”

    “方瑛,你想过没有?”

    朱祁钰没让他起来,语气愈发冰冷:“方瑛,前些年,你觉得朝中是个大漩涡,怕搀和进皇权里,所以躲到外面去。”

    “现在,朝堂稳定了,你也得了朕的宠幸,屹立中枢了。”

    “所以就飘了?”

    “这是人之常情,朕能理解,谁都年轻过,都有天降馅饼时的狂喜时刻。”

    “朕当年初登大宝,也这般放肆过。”

    “所以呀,你现在犯了错,是好事。”

    “省着某一天,被抄家灭族了,可就没地方哭了。”

    朱祁钰语气缓解:“方瑛,朕可没吓唬你呀。”

    “朕现在正在做的,就是让满堂朝臣,变成满堂悍臣,满堂名臣。”

    “到时候,他们的眼睛可不揉沙子呀。”

    “方瑛,你是想当那功臣名将,入武庙享世代供奉呢?”

    “还是想享受一时,当个当朝名将就算了。”

    “你自己斟酌吧。”

    朱祁钰拿起筷子:“好了,朕的话言尽于此,坐下来吃饭。”

    可方瑛能吃得进去吗?

    被皇帝连珠炮似的吓唬,再放肆下去,就被抄家灭族了,还当什么当朝名将?

    朝堂中名将之资的勋臣不少,根本不缺他一个。

    所以,皇帝既是敲打他,也是警告他。

    别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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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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