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宗室大瓜,暴雷!-《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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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是好东西。

    “宁王,可还有不满?”朱祁钰猛地扭头看向宁王。

    宁王脸色一变,赶紧走出座位,趴伏在地上:“微臣有罪!请陛下恕罪!”

    朱祁钰没理他。

    从案几上拿起酒杯:“天家兄弟情深,方是社稷之福,这杯酒,朕敬漠北王!”

    朱祁镇端起酒杯,不敢看皇帝,一饮而尽。

    “太子,敬漠北王一杯!”朱祁钰看向朱见深。

    朱见深也是个受气包。

    不敢抽鼻涕了,被项司宝弄得满身是伤,现在开始玩自残了。

    “本宫敬漠北王一杯!”朱见深端起酒杯。

    朱祁镇有点明白了,皇帝在暗示,你要是不老实,朕就折磨你儿子!

    孙太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哀家就多说了几句话,你便这般折磨哀家的儿孙,你还是个人吗?

    朱祁镇含泪一饮而尽。

    “天家和睦,百姓才能安生,这杯酒敬天下百姓!”朱祁钰慢慢转过身,看向诸王。

    宁王还跪着呢。

    皇帝却视而不见。

    “臣等为国泰民安贺!”诸王一饮而尽。

    喝几杯了?

    皇帝三杯就要杀人,这回好像又三杯了?

    诸王纷纷看向宁王,肯定是他了!

    倒霉鬼,再见。

    “宁王,本来今天是家宴,朕不想说些难听的话。”

    朱祁钰冷冰冰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宁王:“可你办人事吗?啊?”

    来了!

    三杯就发飙!

    “景泰七年,你的案子,朕是怎么给你批复的?”

    “还记得吗?”

    “朕是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宁王惟坚(游坚)言是听,厚敛护卫旗军月粮,强取其女。”

    “妇不悦者,輙勒杀之。”

    “擅遣忠(王忠)等出商罔利。”

    “凌辱府县官,至殴之。”

    “此皆有违《祖训》。”

    “弋阳王至诬宁王以反,亦伤亲亲之义。”

    “于是朕敕宁王曰:尔不守《祖训》,听用奸邪,积财物如丘山,视人命如草芥,改聘王妃,逼害亲弟,违制虐民……”

    朱祁钰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改聘王妃,是宁王朱权临死前,给幼孙弋阳王选定了张氏为妃。

    但张氏因为美貌,被宁王朱奠培看上了,就打算自己留下,换了赣州卫千户刘瑛之女刘氏,给弋阳王做正妃。

    弋阳王也是瑟中恶鬼,便贿赂王府教授游坚,最终把张氏收入房中。

    但因为贿赂银子分赃不均,护卫军王忠和游坚跑到宁王面前进谗言,宁王醋意大发,就派人把张氏勒死了。

    弋阳王愤怒之下,向江西巡抚佥都御史韩雍伸冤,并指控宁王数十桩不法之事,甚至声称宁王意图谋逆。

    这就是宁王案的原委。

    “陛下,微臣冤枉啊!”宁王哭泣。

    “是朕冤枉了你?”朱祁钰目光阴冷。

    “不敢!”

    宁王磕头:“是弋阳王冤枉微臣,微臣绝对没有谋逆之心啊!”

    “本来是家宴,朕不想处置你家那点破事!”

    朱祁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和宁献王(朱权)、宁惠王(朱盘烒)妾室私.通的事,是真的吧?”

    “一个是你爷爷,一个是你亲爹!”

    “他们的妾室,你也动?”

    “你还是人吗?”

    “烝其祖,烝其母,是什么罪?你心里没点数吗!”

    乾清宫上下落针可闻。

    其实,和亲爹、亲叔叔妾室私.通,在大明宗室里,真的屡见不鲜,近的有永和王朱美坞,远的有辽王朱贵烚,更近的还有弋阳王朱奠壏,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宁王知道,他真正的罪,不是烝其母,而是昨日质问皇帝,问漠北王的事,犯了忌讳。

    “黩坏人伦,伤风败俗!”

    “朕真该没收你作案工具!”

    “让你彻底息了这等肮脏心思!”

    朱祁钰眼神阴鸷:“鞭笞!抽他!”

    郑有义从外面进来,抡着鞭子直接开抽。

    宁王想惨叫,却又不敢。

    生生忍着!

    这太监手劲儿太大,抽得实在太疼了。

    “朕作为宗族之长,宗室里出了这等黩坏人伦的事情,责任在朕!没有多加管束尔等!”

    朱祁钰目光一闪:“辽王呢?”

    “微臣在!”

    辽王朱贵,乃是第一代辽王朱植庶四子。

    朱植是太祖皇帝第十五子,建藩荆州。

    靖难时,辽王朱植站在建文帝那边,和太宗一脉关系很僵,太宗皇帝多次削藩,都从辽藩开始。

    “辽王,你也是朕的叔祖辈的。”

    “但朕都不想提起你们!”

    “真的不想说,说出来臊得慌!”

    “朱贵烚还活着吗?”

    朱祁钰喝问。

    “回、回陛下,朱贵烚已经去世了!”辽王战战兢兢回答。

    这个朱贵烚可是个大顽主。

    时常带着弟弟出府喝花酒,为避人耳目回府时专挑小巷子走,碰到避之不及的的平民,上前就是一顿暴打,致人死亡自然在所难免。

    此外还打着进贡的名义,强使劳役,克减军粮,侵占房屋,抢夺财货等等,罄竹难书。

    欺压诸弟,违礼背义,带人杀上门去,堂兄坟头上蹦迪,也是罄竹难书,辽藩诸多郡王惧他如虎。

    最有趣的是,他私.通庶母,霸占泸溪郡主和竹山郡主两个亲妹妹,王妃曹氏的亲姐,弟弟媳妇等等,祸乱宫闱,简直不是人。

    “死了?便宜他了!”

    朱祁钰看向驸马赵辉:“赵驸马,此案是你亲办,还记得吧?”

    “微臣记得。”

    “漠北王以‘凶悖顽狠,银会无状,黩乱人伦,灭绝天理,伤败风化’之罪。”

    “被削去王爵,废为庶人。”

    赵辉站起来回禀道。

    偷偷看了眼坐在上首的漠北王。

    琢磨着皇帝的心思,因为孙太后的话,是让他和漠北王做切割吗?

    “更好玩的是,他的儿子朱豪,竟然上奏,请朕复他爵位!”

    朱祁钰目光灼灼地看着辽王:“你说他脑子是怎么长的?还是你们辽藩,脑子都坏了!”

    “微臣有罪!”辽王跪在地上。

    “漠北王,当初你为何令他守墓,为什么没直接处死他呢?”朱祁钰看向朱祁镇。

    朱祁镇面皮一抽。

    就知道,是冲着我来的!

    “回禀陛下,当时微臣以为,朱贵烚虽灭绝人伦,终究是自家亲人,便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朱祁镇十分尴尬。

    好似皇帝每次说他是皇帝。

    他仿佛都要迎来嘲笑的目光。

    今天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应该是他!

    他心里蔓延着后悔。

    “此等禽兽,如何改过自新?”

    朱祁钰面色阴沉:“传旨,朱贵烚不配姓朱,改姓彘,为彘烚,移出辽庙,其后人改姓,逐出宗族!”

    辽王瑟瑟发抖。

    但更害怕的是晋藩啊。

    晋藩里还有个人才呢!

    他叫朱美坞,曾封爵永和王。

    这位更是个人才。

    烝其母,生下了一个孩子,叫朱钟铗。

    烝其妹,祸害好几个亲妹妹。

    最搔的操作是,强行戴帽子。

    朱美坞又勒其妃丘氏与所爱者私.通……

    “晋王,你怕什么啊?”朱祁钰看向了晋王朱钟铉。

    朱钟铉是第六代晋王,祖上太祖第三子朱棡,他辈分小,和朱祁钰是同辈。

    “微臣天生手抖,手抖。”朱钟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手抖还能生那么多儿子。”

    朱祁钰看着他笑道:“你生那么多儿子,朕都没法封了,怕是把整个山西封给你家,都不够吧?”

    “微臣不求封,不求封!”朱钟铉哪里敢求封王啊。

    他家一屁股事,都说不清呢。

    还敢求封王?

    想多了吧!

    庆城王更能生,比猪都能生!

    晋藩是要做生孩子大藩吗?

    “对了,朱美坞还活着吗?”朱祁钰忽然问。

    来了!

    朱钟铉小心翼翼道:“回、回陛下,朱美坞尚在人世!”

    果然,朱祁钰脸色阴沉下来。

    朱祁钰看向漠北王:“漠北王,你说呢?”

    就知道还会点我的名!

    “启禀陛下,当时出征在即,微臣没有时间处置。”朱祁镇实话实说,事发是正统十三年,处置是在正统十四年。

    “那现在,该如何处置?”朱祁钰盯着他。

    “微臣不敢越权。”

    朱祁钰咧嘴笑了起来:“皇兄倒是滑头,得罪人的事,让朕来做!”

    “朕不怕得罪人,就朕来做!”

    “传旨,此等禽兽,不配人间!”

    “革除玉碟,绞杀!”

    “其私生子朱钟铗绞杀!”

    “其后人改姓白,永不为宗室!”

    之所以改姓白,是因为朱美坞的庶母,姓白。

    诸王心中不满。

    虽然朱贵烚、朱美坞性格有缺,但那也是龙子凤孙,你说革除宗室就革除宗室?凭什么啊!

    但诸王敢怒不敢言。

    乾清宫气氛尴尬。

    “怎么?诸王对朕的处置,不满意?”朱祁钰问。

    诸王不吭声。

    “呵呵,看来是不满意了。”

    朱祁钰目光幽幽:“是不是你们都做过这种事啊?担心朕查出来,把你们的爵位,也都给免了啊?”

    “臣等绝对不敢做此黩坏人伦的事情!”诸王跪下。

    “那为何不满?”朱祁钰问。

    没人敢应答。

    但是,一直跪着的宁王,却瞅准了机会。

    “陛下,微臣有话说!”

    宁王豁出去了。

    “说!”朱祁钰目光一闪。

    “微臣检举,弋阳王与其生.母.做下苟且之事!”

    轰!

    整个乾清宫瞬间爆炸。

    朱祁钰都愣住了,炸出了大瓜?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此等荒唐事?”

    蜀王喝止:“岂有当着圣母、太后、陛下的面,诬陷自己的亲兄弟?”

    “蜀王,本王有证据!”

    宁王掷地有声。

    坐在上首的孙太后惊呆了:“传弋阳王进来。”

    很快,弋阳王走进殿中。

    看见宁王跪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事发了?

    “宁王,你再把事情说一遍!”孙太后缓缓开口。

    宁王瞥了眼弋阳王,绘声绘色讲起了弋阳王和其母的故事。

    整个乾清宫都被惊呆了。

    “污蔑!纯粹是污蔑!”弋阳王吓坏了,怎么爆出来的是这件事?

    他还以为是自己强抢教授顾宣之女。

    结果宁王却爆出这等大瓜,把他都给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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