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太祖的子孙,怎么能都是废物呢?朕不想看到你们!-《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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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了一堆好话,直接砸晕了。

    结果被皇帝套路了。

    鲁藩丢了一王,皇帝大获全胜。

    朱祁钰叹了口气:“鲁王,朕不止是朱家的族长,还是皇帝。”

    “若朕给你一个机会,允许你去杀于谦。”

    “你可敢去杀于谦?”

    鲁王吓坏了,您又套路我?

    门都没有!

    “微臣不敢!”鲁王怂了。

    “连抢夺家财的人,都不敢杀!”

    “鲁王,你真是丢尽太祖的脸啊!”

    朱祁钰扭头看向仅剩的四王:“你们敢不敢杀?”

    “臣等是藩王,不敢擅杀大臣!”安丘王等吭吭哧哧道。

    “废物!”

    “一帮废物!”

    “愧为太祖子孙!”

    “如此废物,如何设藩屏障于外?”

    “太祖的苦心,都被尔等给浪费了!”

    “区区一个于谦,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要是说,敢去杀,朕直接下旨,让你们提着刀去杀!”

    “怕什么?这江山是姓朱的!”

    “你们都姓朱!是朕的血脉亲戚!”

    诸王请罪。

    朱祁钰不继续发疯了:“不敢就不敢吧,当个废物点心,丢祖宗的脸,保自己的命,是吧?”

    鲁王算看透了。

    皇帝就是有精神病。

    您跟于谦有仇,您自己杀呀,总借刀杀人,算什么本事?

    皇爷爷太祖皇帝就有精神病,伯父太宗皇帝也有精神病,听说仁宗、宣宗、漠北王三帝没有精神病啊,怎么到您这又遗传上了?

    我也够蠢的,于谦收藩王的田土,自然是交换给朝堂,难道于谦还能私吞了不成?

    这背后说没皇帝授意的,谁信呐。

    他还傻乎乎的找皇帝讨公道,真够蠢的。

    “微臣确实害怕,就想安心保命便是!”鲁王委委屈屈的磕头。

    “废物!”

    “人越老越是废物!”

    朱祁钰懒得看他,环顾诸王:“你们,谁说自己不是废物的,站出来,让朕看看!”

    诸王唯唯诺诺。

    被太宗皇帝当猪养,被养怕了。

    连近支的兄弟,都恐惧于皇帝,何况远支?

    “哼,老朱家的人,都快成为笑话了!”

    “一个站起来的都没有!”

    “天下诸王,近二百人,竟一个有血勇之气的都没有!”

    “朕这个族长,当得心寒啊!”

    朱祁钰坐在案几上,吐出一口酒气,随手一指:“周王,你说,为什么?”

    我就想看太医!

    周王眼泪都流出来了,我还在苦苦坚持,是不想被御史弹劾殿前失仪,然后丢了周王的王位,那才悲催。

    因为殿前失仪,丢掉王位的好几个,太宗、宣宗皇帝经常以此方式削藩。

    “微臣以为,诸王被限制在封地上,所以缺少了血勇之气。”周王说些车轱辘话。

    朱祁钰并不满意:“看来王谊的那刀,把周王脑袋砍糊涂了。”

    “宁王,你说!”

    宁王哭丧着脸,就知道皇帝会点名他。

    他酒量不错,喝了六杯,没丝毫醉意。

    此刻琢磨开了,皇帝诏诸王入京的目的,就是削藩,明目张胆的削藩!

    一句话削了邹平王就看出来了。

    至于问这血勇之气,皇帝怕是想以此为借口,把诸王留在京中,不许返回封地。

    “宁王,想什么呢?”朱祁钰语气加重。

    “启禀陛下,微臣在思索答案。”

    宁王小心道:“微臣以为血勇之气乃是天生,非后天锤炼出来。”

    “再者,诸王自幼学文,对武艺一窍不通,自然没有血勇之气。”

    “若是品鉴诗画,微臣知道诸王之中,很多王爷精通此道。”

    宁王够聪明的,一句天生,挡住了皇帝强留诸王在京的话头。

    “诗画能治国吗?能治理一方吗?”

    朱祁钰冷冷道:“太祖把诸王分封各地,不是去当猪的!”

    “沈王,你说!”

    沈王朱佶焞满脸惊恐。

    他父亲是太祖皇帝第二十一子朱模,永乐二十二年,封为武乡王,宣德七年晋封为沈王。

    他年少时居住在京中,对宣宗皇帝,十分恐惧。

    “陛下,微臣以为宁王说得对。”

    朱祁钰目光一阴:“你老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如何管理沈藩?潞州交给你,朕如何放心?”

    沈王建藩山西潞州。

    “庆王,你说!”朱祁钰看向庆王朱秩煃。

    庆王的父亲朱栴,是太祖皇帝第十六子,庆王一脉子嗣稀薄,这一代只有两个王,一个庆王,一个安化王。

    “陛、陛下……”庆王说话直哆嗦。

    “怕什么?”

    “你不是想改封地吗?”

    “你不是不喜欢宁夏嘛,想领略内地的花花世界?”

    “既然想换封地,就照实说!”

    朱祁钰盯着他:“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庆王越被看着,说话越哆嗦:“微臣以为强干弱枝,天下诸王无甚才能,陛下方能稳坐正中……”

    啪!

    朱祁钰一巴掌拍在案几上,站起来:“朕是妒贤嫉能之君?”

    “你们是朕的血脉亲戚,你们有能力,才能帮衬到朕!”

    “难道朕天天防着自己的亲戚,像防贼一样吗?”

    庆王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告罪。

    “若是天天防贼,不如干脆一刀杀了!”

    “何必这般费劲?”

    “脑子里面都是屎吗?”

    “太祖皇帝何其英雄,怎么有你们这帮蠢货后代!”

    “朕杀了你们,难道以后还要杀光漠北王的子嗣吗?”

    “让朕真做一个孤家寡人?”

    “这江山如何维系?”

    “一派胡言!”

    “满嘴放屁!”

    朱祁钰大怒:“庆王啊庆王,你还想着到内地享受,朕看你还是在宁夏吃沙子吧!”

    “秦王,你说!”

    被点名的秦王真的想哭。

    秦王叫朱公锡,曾祖父是太祖皇帝次子朱樉。

    他和朱祁钰是一辈的。

    他辈分小,又就藩于西安,本应该是西北诸王的带头大哥,因为辈分小,又有两个叔叔兴平王和永寿王总给他使绊子,导致秦藩在西北威信扫地。

    “陛下若希望臣等有血勇之气,也需要给臣等机会才行!”

    秦王豁出去了。

    “怎么讲?”朱祁钰反倒来了兴趣。

    “陛下也说了,藩王在封地上,犹如养猪,臣等过得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秦王什么话都敢说!

    但却说进了所有藩王的心里。

    “臣等就算有才能,有用武之地吗?”

    “既然没有,何必要学?”

    “臣等虽然含着金钥匙出生,乃朱家龙子凤孙,天潢贵胄,但其实日子过得属实不如猪狗!”

    “臣等也不想在家吟诗作画玩女人,臣等也想建功立业!”

    “可是陛下,您能放心吗?”

    秦王说完,匍匐在地上。

    乾清宫内静悄悄一片。

    胡濙偷瞄了眼皇帝,玩大了吧,玩崩了!

    您直接处置几个人,打他们一顿,削他们的权威,顺势削藩,目的达到就完了,您偏偏要玩,出事了吧!

    藩王也在看,皇帝会如何看待这番话?

    朱祁钰收敛脸上的不屑,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亲手扶起秦王。

    “这才是朱家的龙子凤孙!”

    “秦王,你想要什么权力?”

    朱祁钰盯着他:“跟朕说!”

    秦王吃了一惊,这又是个圈套?

    “朕说过了,若是杀你们,后世子孙如何看朕?”

    “朕是真心想用你们!”

    “真心是看着朱家人好!”

    朱祁钰笑道:“秦王,直接说!”

    “微臣想为陛下牧守一方!”秦王试探道。

    这也是天下诸王的心思!

    谁愿意当猪啊?

    谁不愿意拥有权力,享用权力呢!

    可诸王有了权力,就会有野心,同样的天潢贵胄,凭什么你这一支是皇帝?

    而且,权力是有限的,皇帝、朝臣有了权力,如何肯分一杯给天下诸王?

    “好!”

    朱祁钰看向诸王:“你们有没有这个心思?直接说出来!”

    诸王蠢蠢欲动。

    可从太宗皇帝开始,就强迫将诸王当成猪养,因为太宗皇帝靖难起家,得位不正,所以惧怕天下诸王篡位。

    而当今皇帝,是漠北王于关外被俘,被群臣推上皇位的,偏偏漠北王还活着,得位也谈不上多正统。

    这样的人,会甘心分权力给诸王?

    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被废除王位的邹平王……

    这又是个坑!绝对的!

    诸王不敢应答。

    “天下诸王,不如秦王良多啊!”

    朱祁钰赞叹道:“好,亲王想牧守一方,朕给你这个机会!”

    “如今朝堂新收河套,再建河套!”

    “既然亲王想牧守一方,朕便将秦藩移去河套。”

    “朕允你秦王,参与地方政务!”

    朱祁钰以为,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把藩王踢去边境,不给军权,一点一点外移,早晚移光!

    既历练他们处置政务的能力,把他们当成屏障用,又不伤和气,等到大明地盘足够大了,就把他们踢去非洲、美洲当皇帝去。

    可是。

    秦藩却群情激奋。

    “陛下不可啊!”

    殿外的兴平王爬进来,哭嚎道:“朱公锡,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秦藩是你能做主的吗?”

    兴平王叫朱志,是秦王的叔叔,祖父是朱樉。

    “陛下可不能听朱公锡胡说八道啊,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读了几本破书,就信口胡说!”

    永寿王朱志埴爬进来:“陛下万万不能听他的,秦藩绝无参政的野心,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个富贵闲人啊!”

    兴平王和永寿王是经过太宗、宣宗皇帝时代的。

    那段经历,磨平了他们的棱角。

    甚至夜里都会哭泣,为何生在帝王家啊。

    先不说移藩,要去河套受苦。

    就说皇帝,怎么可能放权给藩王呢?

    他同意,大臣能同意吗?

    难道还想靖难重演吗?

    汉王造反历历在目,还想再来一次吗?

    秦王也尴尬了。

    他是想做事,但不想离开西安啊,西安毕竟是古都,有帝王气,秦藩又是西北诸王之长。

    凭什么去河套那地方受苦去呀!

    “陛下,微臣信口胡言,请陛下明鉴!”秦王也怂了。

    却没注意到,朱祁钰整张脸阴沉似水:“你再说一遍!”

    “请陛下恕罪!”秦王不想去了。

    “你是嫌弃河套荒凉,还是担心朕在试探你?”朱祁钰问。

    “请陛下恕罪!”秦王只重复这句话。

    “朕想听你的真心话。”朱祁钰不甘心。

    他不想杀人,尤其是诸王,不能杀光!

    藩王有藩王的用法,去继续当大明的屏障,当沙包,多好啊。

    可他们在逼他杀人呀!

    “请陛下恕罪……”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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