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兴河西文脉,拆分孔氏!两军并出,逼天下藩王入京-《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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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人文脉不通,盖因名师稀缺。”

    “如今陛下,拆分孔氏,另立西孔,乃是千古圣明之举,河西文昌不盛,盖因离中枢甚远,莫说名师,连说汉话的汉人,都越来越稀少了!”

    “那些考上河西举人、进士的读书人,也都早早离开了西北,迁居内地,导致文风愈加衰微。”

    “所以,微臣以为,陛下想兴河西文脉,当请南方大儒去河西,在河西开学宫,给河西学子讲解经义。”

    白圭这话说到了很多北人的心坎儿里。

    能站在这里的,祖上皆是名门,就像是白圭,祖父尚且做过元朝的兵部尚书。

    他求学尚且困难,何况小门小户了。

    “白爱卿说的有道理啊。”

    “若非太宗皇帝迁都北京,莫说河西,整个北方的文脉更加衰微。”

    “不得不管啊。”

    “但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怎么可能愿意去河西那不毛之地呢?他们都喜欢歌舞升平的江南。”

    朱祁钰冷笑道:“朕一个人,说建学宫,有什么用?”

    “陛下,老臣愿意带头,请好友去河西学宫出一份力。”胡濙率先支持。

    百官都跟着支持。

    “去河西传儒家教统,并不容易啊。”

    “朕能理解,万事开头难,朕会让人在银川、兰州、西安,设下学宫,请大儒去给秀才们上课。”

    “也准许游学的饱学之士,入学宫讲课、争辩,内容言之有物、颇有创新的,选上邸报,发往全国。”

    “但是,光给秀才上课,只让秀才们懂礼,不是朕的初衷。”

    “朕希望河西多出进士,最好能出个状元!”

    “就需要孔家,去河西为河西百姓,再立文脉!”

    朱祁钰认真道。

    反正,孔家必须出一支,去河西立文脉。

    至于拆分出来多少人,那就是朱祁钰说了算的了。

    “陛下想增加河西的进士,便请陛下,改革注音之法,让小门小户的百姓,通过注音之法,能自己诵读圣贤之书方可。”

    在朝堂上沉默寡言的王越,忽然站出来,说道。

    所有人瞳孔一缩!

    王越这是要干什么?

    圣贤之书,岂能人人可读?

    读书人向来敝扫自珍,自己把书读明白了,轻易不外传,教的都是亲徒弟、亲儿子。

    现如今书籍随处可见,草民百姓都能买到。

    但是,买到又如何,给你看,也看不懂。

    一个普通百姓,拿了本论语,你都不会断句,如何读得懂?

    四书五经,之所以成为万金油的课本,就是因为可以随便注释,不同的断句,分析出不同的意思来。而注释权掌握在大儒手中,再往上掌握在中枢手中。

    只背会上面的文字,根本没用。

    考的是注释,是理解。

    而用汉字注音,很早就有了。

    甚至,罗马字母注音也有了,宫中藏书阁的典藏本里,就有罗马字母注音。

    注音简化,让百姓看得懂文字。

    那岂不是挡了读书人的道?

    朝臣当然不高兴了。

    “好办法!”

    朱祁钰看向王越:“王越,你这个想法非常好,只要让百姓懂了注音,就能读懂书籍了。”

    “就算读不懂圣贤书,那民间的话本、戏曲,总能读懂几本。”

    “读了书,便懂了礼仪,才知道天地君亲师,这个主意出的好!”

    “微臣不敢担陛下称赞。”王越不悲不喜,经历了山东事之后,断了条腿,人变得非常沉默。

    至于天下读书人怎么想?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本官就想往上爬。

    “说到话本,朕觉得三国演义、水浒传,也算不得什么禁书,由翰林删减一番,便直接解封了吧。”

    皇帝太跳脱,群臣有点跟不上皇帝思路。

    “陛下,这两本书,有劝人造反情节,不利于维护统治啊。”马瑾直言不讳道。

    “马瑾,你看过没?”朱祁钰问。

    马瑾讪笑着点头,他这么大岁数了,专挑禁书看。

    “你看完,可有造反的念头?”朱祁钰问。

    “微臣不敢有这叛逆想法!”马瑾磕头。

    “那不就完了,不过看个热闹罢了。”

    朱祁钰道:“如三国演义,维护汉室正统,大明就是汉室,劝人维护汉室正统,有什么不对的?”

    “就让翰林院,酌情删改,加大忠君报国的篇幅,宣讲一些为国为民的好事。”

    “再让教坊司、钟鼓司,编些忠君报国、报效国家、效忠君上的小曲儿,让百姓们听得懂,推广下去,全国各地都唱。”

    这想法靠谱。

    “臣等遵旨。”百官叩拜。

    “河西该兴文脉,湖广云贵也该兴文脉,从南孔或北孔中,拆分出一支,去贵阳,教化当地生员!”

    朱祁钰淡淡道:“之前提到湖广,湖广乃天下中心,朕自然在乎,过一段日子,朕自然要建设。”

    “李震正在整军去江西,如今京畿的匪类基本清除。”

    朱祁钰开口:“朕打算派杨信的虎豹军,往福建方向走,沿路清缴土匪山贼,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您派兵清缴土匪是假,震慑东南诸王才是真的!

    您的诏书下了半个月了,天下诸王迟迟不动身,您感觉被打脸了,所以派两军出征剿匪。

    其实是给东南诸王看的!

    再不老实听话,你们就是匪,全都给缴了!

    “西北便不用了,朕让范广动手。”朱祁钰道。

    虎豹军框架刚搭建起来,兵丁尚且不足,沿途正好挑一些凶悍的匪类入军,差些的淘汰掉,充劳役去。

    京中愿意从军的不多,四军总共招了四万余人,便招不到了。

    这次京畿大剿匪,倒是收了些作战精悍的匪类,充入各军,罪大恶极的凌迟,其余的都送去宣镇,充作苦力。

    “陛下,白眊、背嵬两军,必须返回京师,驻守京师,不能轻易动弹。”胡濙道。

    “老太傅放心,朕会派人传旨,令那两军回京的。”

    当初计划征召七万人,朝堂征召一万人。

    朱祁钰赐下军号为玄甲。

    总兵本来由龚永吉担任,龚永吉被调去怀来,就由张固担任总兵。

    这支军队,被牢牢攥在文臣手里。

    朱祁钰并不在意,这支玄甲军,只有一万人。

    “诸卿莫忧,就算鞑靼来攻,也不必担心,太保给朕上了密奏,说在山东顺利推进,已经押解山东官吏入京了。”

    朱祁钰道:“山东官场清除,需要中枢的人补全啊,仅靠林聪一个人,撑不住偌大的山东!”

    “诸卿有什么人选,都说说!”

    群臣立刻明白了,皇帝这是要将清理干净的山东,抓在手心里啊。

    他相信的人,必然都是军机处的人。

    提及山东,王越脸色并不好看,却只是低下头。

    这段日子,他承受很多不该有的嘲讽,他的心态,正在慢慢改变。

    若无残疾,主政山东的人,应该是他。

    此刻,他幽幽长叹,化作一声无可奈何。

    “有没有自告奋勇的,想去山东历练一番的?”朱祁钰问。

    去了山东的,必然是陛下铁杆。

    “陛下,微臣愿意去!”马瑾挺身而出。

    他不喜欢中枢的氛围,早朝、早朝、早朝,做不了一点实事,每天勾心斗角,他想去地方,做一点实事。

    “嗯,马瑾不错。”

    朱祁钰对马瑾十分满意;“但是,马瑾,你身体不好,年纪也大了,太医说你身体不佳,你不许去。”

    “在京师给朕好好调养身体,等调养好了身体,自然有你大放异彩的机会!”

    “微臣谢陛下厚恩!”马瑾恭恭敬敬磕头。

    “这话,朕不止对马瑾说,是对满朝的老臣说的,都给朕好好调养身体,不许死了!”

    “朕还要开疆拓土,再造盛世呢!”

    “你们,要帮着朕,看着这大好盛世!”

    朱祁钰站起来。

    百官叩拜。

    “年轻人,勇敢一点,去山东历练一番。”朱祁钰就差点名了。

    “微臣愿意去!”朱英站出来道。

    朱英也是允文允武,名臣良将的种子,朱祁钰对他寄予厚望。

    “朱英啊,你去朕是舍不得的。”

    “当初,你资历不够,被朕越级提拔入中枢,于你官途有害。”

    “这次你能去山东也好,去做山东布政使。”

    “辅佐林聪,大治山东。”

    朱祁钰允准了。

    见朱英第一个出头,就谋求了布政使当,不少人跪下,愿意去山东。

    朱祁钰点了几个人,都去山东。

    “尹直、丘濬都是朕的爱才,也去山东,再从进士中,多挑些人,主政山东。”

    朱祁钰认真道:“朕将山东,交给你们了!”

    “朱英,朕要看到一个富庶的山东。”

    “能不能做到?”朱祁钰问。

    “回禀陛下,若无掣肘,微臣可在三年内,使山东大治!”朱英认真道。

    “何为掣肘啊?”朱祁钰问。

    “上级不胡乱指挥,下级听从微臣之命,便无掣肘,微臣敢立军令状!”朱英慷慨道。

    这人胆子是真大啊,就差说林聪不许瞎指挥。

    “哈哈哈,林聪虽是督抚,但朕准许你,让他不胡乱指挥你,朝堂上也不给你增添负担。”

    说到这里,朱祁钰看向文武百官:“朕向来如此,放手权力,便完全放权,绝不瞎掺和、乱指挥!”

    “外行乱指挥内行,绝对是兵家大忌,也是为政大忌!”

    “朕都不瞎指挥,朝臣谁敢?”

    “朱英,朕给你最大的权限,让你在山东内部随意折腾,朕一概不过问。”

    “朕只要看到成果,够不够?”朱祁钰问。

    “回禀陛下,微臣敢立军令状,若治理不好山东,请陛下诛微臣九族!”朱英高声道。

    “好!豪气!”

    朱祁钰大笑:“你们还有谁,有朱英的豪气?朕也给你们一地,去治理!”

    王越、耿九畴、白圭、项忠、寇深等都站出来。

    “看看,这就是大明的气节!”

    “朕这皇帝有气节,朝臣就有气节,大明百姓也有气节!”

    朱祁钰笑道:“朕今日心情甚佳,刚好,云南进献了一批新木料,便由诸卿先挑,挑好的给自己建宅子用,都是重建宫城的木料,俱是绝佳木料啊。”

    “臣等不敢逾制!”百官跪在地上。

    “挑些不逾制的用,都是朕赏赐的,无伤大雅。”

    朱祁钰道:“退朝吧。”

    刚到勤政殿,冯孝小心翼翼禀报:“皇爷,郑王上表,正在来京师的路上。”

    “郑王?”朱祁钰微微皱眉。

    那个性情暴戾的郑王叔,居然第一个入京,倒是有点意思。

    朱祁钰伸手,要看看郑王的上表。

    郑王是朱瞻埈,乃是仁宗皇帝次子,母为李贤妃,宣德四年就藩凤翔府,正统八年改封怀庆府,一直至今。

    这位郑王,可以说是近亲中的诸藩之长。

    虽然不如彘墡,也没有彘墡母族势力强大,但在封地上,也是屡屡打死人,屡教不改。

    仗着是皇叔,胡作非为,不把朝堂放在眼里。

    没想到,他这次卖了个乖,第一个入京的,看来平时莽撞暴戾,都是他装出来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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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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