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拿回皇权的第一把火!朕发财了!-《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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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良松了口气,这就是和皇爷说实话的好处,皇爷会发怒、会不满,却不会怪罪他,反而会更加信重他。

    “朕赐东厂五枚铜符,你可再挑两个功劳最大的,各领一枚铜符。”

    “拿一成的事,也不许拿到朝堂上说,朝堂上该给的赏赐,也都收着,别嫌少便好。”

    朱祁钰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抓住张瑾,又是大功一件,此功不弱于为朕敛财,朕再赐你一枚铜符!”

    “奴婢谢皇爷隆恩!”

    舒良感激涕零,皇爷这是私自把此事压下来,是在保护东厂番子。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朱祁钰又宽慰他几句,便放他离开。

    “冯孝,把张瑾关押起来。”

    朱祁钰目光闪烁:“在宫中择一地,设内狱,归都知监管辖。张瑾秘密关押,任何人不许知道,张瑾在宫中。”

    “奴婢遵旨!”

    冯孝是舒良干儿子,方才见皇爷敲打舒良,他心里为其捏了把冷汗。

    他们两个一荣俱荣的关系。

    “扩建里库,把珠宝、古董等存入里库。”

    “至于银子,放在内承运库一部分。”

    “剩下的拉入宫中,仍存放在长春宫中,宫门落钥,派人看守,任何人不许靠近,钥匙仍由你保管,每旬清点一次。”

    之前追回来的银子,就存放在长春宫。

    “传早膳吧,吃完便上朝。”

    朱祁钰心情不错,有了钱,先修缮宫中,再修缮京中,赈济流民,大练团营。

    这钱可不经花,得想办法以钱生钱。

    把这笔银子做本钱,生钱、生钱。

    朱祁钰美滋滋的,喝粥都吃出了大鱼大肉的味道,吃得津津有味。

    却在这时。

    锦衣卫派人来报,街上偃旗息鼓,金忠没收多少银子。

    朱祁钰脸上的笑容僵硬,痴笑两声:“看来是朕自负了,玩不过那些老狐狸啊。”

    “收多少便都送入户部,由张凤支派,朕不过问。”

    朱祁钰心情不顺,闷声道:“上朝吧。”

    冯孝贴身伺候他。

    布置长春宫和钟粹宫,交给他的干儿子秦成负责。

    进入奉天殿。

    朱祁钰仿佛看到了嘲讽的炽热。

    没错,他被朝臣给玩了,他想天亮来一把黑吃黑,结果金忠就抓到了几只小鱼小虾,智商上被压制了。

    小小的马失前蹄又如何?

    皇权,朕可就拿回来了!

    端坐龙椅之上,他一夜没睡,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十分亢奋。

    这是老朱家独有的基因,神经病式工作狂人。

    “诸卿,昨夜过得如何?”朱祁钰似笑非笑。

    但李贤却跪下,一本正经的禀报昨夜京中所发生之事,只说商贾作乱,把朝堂摘得干干净净。

    “咳咳!”

    听得连胡濙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番话传出去天下人能信吗?

    但李贤一本正经,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朱祁钰的脸却阴沉下来。

    给百官洗清白的权力,必须在朕的手里!

    李贤要干什么?继续壮大什么李王党吗?

    当朕的刀子不利吗?

    “哼!”

    朱祁钰突然冷哼一声:“李阁老真是煞费苦心啊,昨晚没少赚吧?”

    正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李贤忽然一窒,叩拜道:“启禀陛下,臣等是为天下苍生谋福。”

    为你家几个狗崽子谋福吧?

    “昨天晚上死人太多了,恐怕不是李阁老几句话,就能让天下人信服的。”

    朱祁钰叹了口气:“赵荣呢?赵荣怎么没来?”

    “启禀陛下,臣派人去赵侍郎家中去问,赵侍郎家人说赵侍郎昨晚一夜未归。”石璞回禀。

    “去哪了?逃了?”朱祁钰皱眉。

    朝臣猛地放大瞳孔,皇帝要拿太上皇党羽开刀了。

    赵荣首当其冲。

    偏偏赵荣逃了,王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说自己不是太上皇的人,有人信吗?

    “王直,你为何跪下?是做贼心虚了吗?”朱祁钰语气一抬。

    王直啊王直,朕几次都没杀你,你非但不老老实实装死,还和李贤搞什么李王党,和朕打擂台?

    你说朕拿回皇权第一把火,该往哪烧呢?

    王直,你说!

    “臣、臣听闻京中大乱,不少百姓死于大乱之中,心中悲戚,所以身体发软。”

    王直沾了沾眼泪:“陛下,老臣身子骨不中用了,疾病不断,昨晚熬了半宿,今晨就老眼昏花,浑身都不爽利,老臣请乞骸骨!”

    好一个以退为进啊!

    知道朱祁钰要把火烧向他,他先跑了。

    本来气氛轻松的奉天殿,瞬间凝固起来。

    “乞骸骨,呵呵!赚够了,想溜了?让朕来背锅?给你擦屁股吗?”朱祁钰喃喃自语。

    王直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不断给胡濙使眼色,胡濙要帮他说话。

    朱祁钰皱眉,李王党和胡党达成合作关系了?

    他立刻转移话题:“赵荣去哪了?”

    “臣等不知。”

    “王直,你和赵荣关系好,你说!”朱祁钰就不打算放过王直了。

    王直哭嚎着说:“臣和赵荣毫无关系啊,请陛下明察!”

    “是朕错了?”朱祁钰问他。

    “陛下无错,陛下无错,是、是老臣错了,老臣错了!”王直眼泪不止。

    “阁老请起。”

    朱祁钰目光闪烁:“昨晚京中死了多少人,恐怕已经没法计算了。”

    “多少宵小,趁机搅乱京师,朕想查,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但这是京师!不容宵小作乱!”

    “朕必须要查,要给死难者一个公道!”

    “这样吧,王阁老,朕交给你来查。”

    朱祁钰一锤定音。

    先确定下来,昨晚死的人都是无辜的,那么抢钱的人就是坏人了,就都沾血了,只有投靠朕,才能帮你们一夜洗清白。

    朝臣脸色急变,纷纷看向胡濙、李贤等人,请他们发声。

    胡濙皱眉。

    昨晚谁抢得最欢,您心里没数吗?

    东厂不止抢商贾,还黑吃黑,听说抚宁伯的二儿子朱愷被剁了一条胳膊;英国公嫡长子张忠受到了恐吓;多少官员的家丁被残杀。

    都是东厂做的好事!

    还有巡捕营、缇骑,都做了什么事,您心里没数吗?

    皇帝今天却让王直来查,是查东厂?

    还是查他自己啊?

    王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这是个大坑,跳进去,皇帝准玩死他。

    “老臣精力不济,实在不堪重任。”

    “昨晚京师大乱,事大过于天。”

    “老臣担心耽搁了陛下大事。”

    “所以请陛下另选良才,也请陛下允准老臣告老还乡。”

    王直铁了心要走。

    朱祁钰脸色阴沉下来,并不说话。

    朝堂上的官员,个个都是人精。

    不然早晨咋没人上钩呢?

    就算昨天他们在朝堂上没琢磨透皇帝的意思,但过一个晚上,也都琢磨明白了。

    所以他们见好就收,天亮之前,拉东西回府,快乐数钱,躲过一劫。

    那就更明白了,昨晚上这一杀,表面上杀的是商贾,其实杀的是人心。

    把李王党、胡党杀得分崩离析。

    为何李贤急匆匆洗白自己,不就是谨防皇帝以此要挟吗。

    只要皇帝攥住了洗白朝臣的权力,朝臣就只能投靠皇党一条路了。

    而王直,就是皇帝竖起来的靶子。

    想投靠皇党,先纳投名状吧。

    “启禀陛下,臣有言进谏!”

    王竑抢先一步,他看到了入阁的希望。

    “说!”朱祁钰目光森冷。

    “回禀陛下,臣以为京师动乱之根,在于粮商。”

    “但据臣所知,昨夜之间,不止粮商,京中所有商贾全都遭了灾。”

    “被灭门者不计其数,其中不泛有良善商贾。”

    王竑跪下奏报:“而且,京中百姓因战火殁者不计其数,伤者更多,很多地痞流氓趁机作乱,搅乱京中秩序。”

    “所以,臣请陛下彻查!”

    朱祁钰皱眉,王竑好像不是投靠他的。

    “正因为此案重大,若只由三法司出面,恐怕难以做到公平公正,所以臣想请内阁阁臣牵头,统领三法司,彻查此案!”王竑声音洪亮。

    原来在这等着呢!

    王直身体一软,王竑这是要投靠皇帝啊!

    “臣以为左副都御史所言甚是!”杨瑄等人赞同。

    朝堂上跪下来一大片。

    其中不泛有李王党。

    王直看了一眼,差点晕厥过去,你们是傻子吗?

    把本阁推出去,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沾血了,以后能洗清身上鲜血的人只有皇帝!

    皇帝凭什么给你们洗清鲜血?

    从此之后,你们只能为皇帝卖命,成为皇帝的走狗!

    你们是真的愚蠢啊,臣子们若不报团取暖,以内阁为中心,如何抗衡皇权?如何制衡皇帝?

    可你们这些蠢货,居然前赴后继的投入皇党的怀抱。

    王直怅然,他开始怀念陈循活着的时候了,当时他就不该装鸵鸟,就该竭尽全力保住陈循,又何来今日之祸?

    一切的崩坏,都是从陈循死了之后才开始的。

    而皇帝对权力的饥渴,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粮荒之际,他不着手解决,反倒以粮荒为借口,放纵京官在京中大开杀戒,肆意掳掠,杀光商贾。

    只为了自己能快速掌权,简直灭绝人性!

    他对皇权的迫不及待,实在太让人恐惧了。

    为了权力,他谁都可以杀,谁都可以放弃。

    想想吧,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皇帝,简直是太祖在世啊,你们居然想给他当狗,会有好下场吗?

    蠢货们!

    你们今日送我入火坑,我只是在火坑里等着你们罢了,你们迟早也会下来的!

    他不想当太宗皇帝,他想当太祖啊!

    那个把天下文武百官当成猪狗一样的太祖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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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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