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拿回皇权的第一把火!朕发财了!-《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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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朱祁钰道:“天色一亮,锦衣卫便协同侍卫军,清理城内,街上所有人,驱赶入户,街上的财货,任何人不许再搬运,全部送入户部,用于修缮京城专用!”

    金忠瞪大眼睛,皇爷要明目张胆黑吃黑啊。

    问题是皇爷不要这银子,为何要做这坏人呢?

    等等,入户部、专款专用。

    皇爷是想用这笔银子,善后京城,收买京城人心。

    好家伙啊,把人家杀一通,还要拿银子去装好人收买人心,皇爷这也……

    不过百官怕是被皇爷坑惨了。

    但金忠理解不了,皇爷要收百官之心,为何还要弄这一出呢?这裁判员拉偏架拉得太明显了吧。

    “可敢?”朱祁钰问他。

    “皇爷让奴婢上刀山下油锅,奴婢眼睛都不眨一下,请问皇爷,可否杀人?”金忠神情慷慨。

    “不听命者,一概诛杀!”

    朱祁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传旨方瑛,入京协同侍卫军,稳定京中!”

    “再传密旨给宋伟,侍卫军可先入军器局、兵仗局取武器,朕拨给侍卫军一千套甲胄,一千张弓弩……”

    “皇爷,武器不可轻易授予啊!”金忠大吃一惊。

    “这些甲胄是支援宣镇的,如今京畿动荡,先武装侍卫军吧,但火器不可动!”

    朱祁钰目光一闪:“金忠,朕派你入军器局、兵仗局,把火器搬到宫中来!”

    “啊?”金忠一惊,猛然明白,这才是皇爷的真正用意。

    他不放心火器放在宫外,所以借机转移到宫内里,或者说,完全攥在他的手里,他才放心。

    “钟粹宫(后改,原咸阳宫)空着,就存放其中,要注意点,火器怕水,要保证干燥才行!”朱祁钰叮嘱。

    没错,这才是朱祁钰的真正目的。

    火器!

    他不止要把宫外的火器全都搬进宫来,还要在宫内设火器局,干脆和兵仗局合二为一,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永远不放心。

    “再赐团营二百副甲胄,一百张弓弩。”朱祁钰又给方瑛个甜头。

    他要练团营,练侍卫军、养马军,就得有武器。

    但京中生产的武器,全都要送到前线。

    朱祁钰是慷他人之慨。

    如今京中大乱,朝堂上没有掣肘,他就趁机武装自己的军队。

    但也不能喂得太饱了。

    这几军初设,人心尚未完全掌控,若喂得太饱,人心贪婪,会得寸进尺,若以后朱祁钰拿不出更好的赏赐,恐怕人心思变,怨怼于上,就得不偿失了。

    朱祁钰瞥了眼金忠:“街面上的财货,锦衣卫可取一些,你酌量取吧,别让人发现马脚。”

    让人做事,总要给好处的。

    何况今晚锦衣卫立下大功,朝堂赏赐有限额,不可能多的,就让他们贪一点吧,不然心里不会平衡的。

    想用他们,就得容忍这些臭毛病,这就是皇帝的无奈。

    “奴婢不敢要!”金忠担心皇爷秋后算账。

    “拿吧,别太过分便好,朕允了。”

    朱祁钰又叮嘱几句,便打发金忠走。

    他怅然若失,想用人,就得满足他的欲望,这就是人心啊。

    出神许久,朱祁钰问:“钟粹宫收拾出来了吗?”

    “回皇爷的话,已经收拾干净了,奴婢从尚食局取的油纸,火药不会受潮。”冯孝回禀。

    朱祁钰颔首:“你说朝中百官一个个精得跟猴子似的,他们真没看透朕的心思吗?”

    冯孝不敢应答,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朕不是有病,折腾百官玩。”

    “而是想让国库丰盈一些,才出以下策的。”

    “收拾京中烂摊子是要银子的;买粮食赈济京畿也是要银子的;宣镇、山东都是烧银子的地方啊,朕是防患于未然啊。”

    朱祁钰喃喃自语:“朕也想试试人心啊,看看是朕太聪明,还是百官配合朕演戏呢?”

    ……

    一丝光芒划破黑暗,天边蒙蒙发亮。

    金忠率领锦衣卫和侍卫军汇聚。

    金忠宣读圣旨,宋伟负责整顿京中,锦衣卫协作,并将火器搬入宫中。

    但是,让金忠傻眼的是。

    天色发亮,烽火中的京城仿佛忽然沉寂了下来。

    仿佛忽然间就静止了一般。

    偶尔还有小打小闹的喊打喊杀,却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东厂的人,在黑吃黑。

    金忠都为他们尴尬。

    忙乎了两个时辰,收缴的银子很有限。

    消息报入宫中。

    此时,舒良意气风发,绘声绘色讲述经过。

    “不怕你们犯错,朕给你们撑腰怕什么?”

    “就该这么做!做得好!”

    “这些该死的商贾,国难当头,不思报国。”

    “却个个富得流油,倘若肯捐出来一些给国库,朕的日子岂会这般难过?”

    “大明难道不是他们的大明吗?”

    “哼,无君无父之辈!该杀!统统该杀!”

    朱祁钰满脸笑容:“到底收了多少银子?说出来让朕高兴高兴。”

    “回皇爷,很多珠宝、古董、盐引、地契等没法估算,但只算现银的话,奴婢估算超过三百万两银子!”

    “这么多?”

    朱祁钰微微吃惊:“你该不会把百官的银子也都打劫了吧?”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坏了皇爷大事!”

    “这些都是商贾家的钱!”

    “都是活钱,并没算宅子、铺面等固定产,还有田亩什么的,都没算在内!”

    “若算起来的话,奴婢估算恐怕有三、四千万两银子!”

    舒良承认,虽然黑吃黑了一些,但主要的来源是当铺的黑钱,东厂所得,只是一小部分,朝中百官绝对赚大发了。

    粗略估算,昨天晚上,街面上最少出现了两千多万两银子。

    虽然不全是现银,但架不住宝物多啊,唯一可惜的是一些古画、书籍等必然有些损毁,着实可惜。

    朱祁钰恍然,他只是吃个大头罢了,等天亮了,金忠还能吃一波,倘若户部也进几百万两银子,那国库可就丰盈了。

    “把珠宝什么的出手了,能得到多少?”朱祁钰问。

    “二百万两。”

    “但是皇爷,京中商贾死了很多。”

    “京外恐怕风声鹤唳,而且各家都抢到了很多宝贝,市面上现钱变少,珠宝、古董、瓷器等有多是,暂时肯定卖不上好价钱了。”舒良照实说。

    总计五百万两啊!还有很多盐引、地契!

    这回可就不缺钱了!

    虽然是一锤子买卖,后遗症巨大。

    但谁让他缺钱缺红了眼睛呢,堂堂皇帝,穷得把底裤都当了,说出去谁信?

    他把宫中能当的物件全都当了。

    今天都回来了。

    昨天你们敢收御物,今天朕就送你们去阎王殿!

    朕虽不能明目张胆抄家,但能明目张胆送你们去阎王殿,你们的一切,不都变成朕的了吗?

    再说了,京中粮商囤积居奇,你们只是被误杀了而已,都是百官做的,跟朕有什么关系?

    有本事你去找胡濙要吧,找李贤要吧,找王直要吧,找于谦要吧!

    朱祁钰十分兴奋,来回踱步:“舒良,你做的非常好!非常好啊!”

    “奴婢见皇爷为钱愁白了头发,心中焦急,恨自己无能为力。”

    “更恨那些收御物的当铺,他们明知僭越,却敢仍然敢收,何其胆大包天?”

    “这笔帐奴婢一直记在心里,昨夜奴婢下令,杀绝了他们!”

    “本来奴婢还想杀绝青.楼、赌档,奈何奴婢进了几家,都人去楼空,奴婢心恨之!”

    舒良语气铿锵。

    “做得好!”

    “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也不能一夜之间把所有人杀光!”

    “慢慢来,朕有了钱,很多事情都能做了!”

    “今夜过后,京城之中,掣肘朕的力量,再也没有了!”

    “此皆是你舒良之功!”

    朱祁钰大笑:“舒良,朕赐你银符,再赐龚辉、孟州、张永年等人铜符,你们做的都好!”

    舒良捧着银符谢恩:“皇爷,还有一桩惊喜,奴婢尚未告知皇爷!”

    “什么惊喜?”

    “奴婢抓到了张瑾!”舒良咧嘴笑道。

    “什么?”

    朱祁钰一惊:“抓到了张瑾?张軏的儿子,假死脱身的那个?在哪抓到的?”

    “回皇爷的话,就是张軏的独子,在朝天宫抓到了,此事还多亏了曹吉祥帮忙……”

    舒良把经过说了一遍。

    这张瑾,混在朝天宫里当道士,运气也好,曹吉祥杀了那么多道士,没轮到他。

    曹吉祥带走了周应瑜、李文英,离开朝天宫,逃过一劫的张瑾偷偷松了口气。

    却万没想到,舒良带着东厂番子,把他给揪了出来。

    他倒是想跑,关键巡捕营把朝天宫围起来了,这个时候跑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所以张瑾隐忍下来,继续装道士,结果还是被抓了。

    “又是朝天宫,好啊,天师道窝藏徐有贞在先,又窝藏张瑾,好大的胆子啊!”

    朱祁钰暴怒:“舒良,带人把朝天宫抄了。”

    “所有道士关入锦衣卫诏狱,仔细甄别,朕怀疑这朝天宫藏污纳垢,里面还有朝廷钦犯!”

    舒良秒懂皇爷的意思。

    抄了朝天宫也不够,皇爷知道,这些道士都富得流油,所以抓进诏狱里,榨干他们最后一枚铜板。

    “皇爷,诏狱地方不够啊。”

    “就在朝天宫中审,当着三清道尊的面审!让道尊看看他们的心,是忠还是奸!是真信徒,还是假道士!”

    朱祁钰目光闪烁,又来钱了。

    朝天宫不止有钱,更有粮食。

    这种道观,自己囤钱囤粮不说,还有权贵的供奉,绝对比国库还要富。

    “奴婢遵旨!”

    朱祁钰目光闪烁,想摘了天师道之名,却生生忍住了。

    如今朝局不稳,江西不能再乱了。

    先忍下来,等张元吉入京,把朝天宫卖个好价钱。

    天师道就天师道,住什么朝天宫啊,宫是你等道士配住的吗?

    只有朕,才能住宫!

    其他人,谁住了,都是僭越,该杀!

    “朝天宫改为天师观,京中各宫,如灵济宫等,悉数改名,不许称之为宫!”

    朱祁钰要进一步抓权:“勒令全国各地,名字中带‘宫’者,改之,限期不改,按违制,斩首。”

    “奴婢遵旨!”冯孝叩首。

    舒良和冯孝看出来了,皇爷不一样了。

    皇权在手的皇爷,真的口含天宪。

    “皇爷万岁,万岁,万万岁!”舒良跪下拍马屁。

    “舒良,东厂可贪钱,却不可贪粮食,一粒粮食都不许拿,谁拿一粒粮食,朕就摘了他的狗头!”朱祁钰眸中厉芒闪烁。

    东厂番子拿走一成银子,让他极为不满。

    五百万两的一成,五十万两啊,他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怀璧有罪,不知道吗?

    “奴婢遵旨!”

    舒良浑身一抖,皇爷这般眼神,就是要杀人了,恐怕要对东厂动刀子啊。

    东厂番子分钱分的多了,皇爷不满了。

    当时他也没想到,会弄到这么多钱,他没敢跟皇爷说,孟州、张永年等人分了两成,派出去两队人马都没有监督,他也不清楚孟州、张永年究竟缴获多少。

    朱祁钰语气一缓:“舒良,分下去的不准往回要了,也不许追查,此事告一段落,你等仍是有功之臣,但朝天宫的粮食,是京中百姓的救命粮,谁也不许动,明白吗?”

    “奴婢亲自盯着,谁敢动粮食,奴婢先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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