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旭阳派和绝仙阁的账才刚刚开始算,如今旭阳派其他活着的人都还在柴房里关着,总不好让他们成为例外吧。” 在下属押着谢大夫和谢师姐离开时,陈南又想起一事:“对了,他们今天逃得太快了,可能没有看到门口尸横遍野的惨状。你们多走一趟路,先带他们去大门看看。” 就算阿溪和谢大夫已经断绝了师徒关系,但毕竟有这个关系在,阿溪不能对谢大夫报复太多,不然传到外面,舆论肯定会对阿溪不利。 陈南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等把人送去柴房的时候,你们也别忘了把他们父女两逃跑的事情告诉旭阳派其他人。” 下属按照陈南的吩咐,将谢大夫父女送到柴房时,还把他们逃跑的事情大肆宣扬了一番。 柴房里关着的旭阳派弟子,虽说在对上绝仙阁时都投降了,但最起码他们没有临阵脱逃啊! 结果在他们拼死拼活的时候,居然有人苟且偷生,收拾了一堆金银细软打算跑路!?要是真的让谢大夫和谢师姐跑路成功了,那真的是越想越气! 他们过得不好,其他人也别想过得好! 不知是谁先开始动的手,等守卫过来拉开众人时,谢大夫和谢师姐的身上都带着不少的伤。 尤其是谢大夫。 大家不好对谢师姐一个女子动手,就把更多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谢大夫身上。 谢大夫从嘴里吐出两颗被打断的牙,捂着脸哎呦直叫唤。 他怨恨姚容,怨恨阿溪,最后更是把自己的女儿也给怨恨上了。 要不是她要跑回来取什么首饰,他怎么可能会被绝仙阁的人当场逮住! 又怎么可能会遭受到这样的痛苦! 谢师姐害怕地缩在墙角,双手环抱着自己。 刚刚在黑暗中,不知道是谁扇了她一巴掌,疼痛加委屈交织在一起,让谢师姐的鼻尖都开始酸涩。 她想跟谢大夫抱怨一一,却在抬头的瞬间,看清了谢大夫的眼神。 那样冰冷中夹杂着怨恨与迁怒的眼神,让谢师姐的心沉入谷底。 比方才更甚的后悔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 姚容和阿溪各自提着灯笼,向着今晚住的院子走去。 阿溪突然道:“娘,我想喝酒。” “想喝什么酒?” “桃花酿。” “那我们去一趟旭阳派的地窖,看看里面有没有桃花酿。” 姚容脚步一拐,领着阿溪去地窖。 阿溪快走两步,跟在姚容身侧:“娘,你怎么知道地窖的具体位置。” “我之前去过。”姚容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晚风拂面,阿溪用指尖拨开鬓角的碎发:“我还想吃栗子糕,不过现在肯定买不到。那就吃烤花生吧。” “不用退而求其次。”姚容笑道,“我那儿就有一盒栗子糕。” 这些糕点能保存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赶路中途停下来补给的时候,姚容看到路边有店铺在卖栗子糕,就顺便买了两盒。 有了栗子糕,地窖里也找到了桃花酿,姚容将灯笼挂在廊下,和阿溪一块儿坐在院中石桌上。 阿溪拔开酒塞,给两人的杯子满上。 酒香清冽,阿溪一口气喝完了一杯:“上回和娘一起饮酒,还是在清风镇的时候。” 姚容慢慢抿了一口酒:“上回饮酒是为了壮胆,这回饮酒是为了什么呢?” 阿溪轻笑:“果然什么都瞒不了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不免有些感慨。” 那段痛苦的时光,终于得到了释怀。 明媚光辉的未来就在前方,她的心不会再被那段过往困住。 从此以后,她的心才是真正自由的。 姚容抬头,望着天上那轮圆月。 阿溪学着她的动作,一起欣赏月亮。 等姚容重新将视线移回来,大半壶酒已经被阿溪偷喝光了。 她一只手臂搭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拎起酒壶,想要再给自己倒酒,却只倒出了几滴酒。 “喝完了。”阿溪看着姚容,耳朵和脸颊都泛着醉后的红晕。 姚容取走她手里的酒壶,调侃道:“哪里就物是人非了?你的酒量,还是和以前一样差。” “我才没有醉呢。” “醉鬼都喜欢说自己没醉。” 阿溪嘟囔:“这话你以前就说过了。” “嫌我唠叨?” “没有啊。”阿溪支起身子,拉近了她和姚容的距离。 姚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静静坐着不动。 阿溪抱住姚容的胳膊,凑到姚容耳边,用非常小的音量撒娇:“娘,我喝醉了,今晚也要像上次一样跟你睡。” 姚容失笑:“你是不是故意喝醉的?就为了跟我一起睡。” 阿溪的笑容透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娘你说是就是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