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你那个儿子,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拿着刀就往人身上捅!”宋父怒道。“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这件事情你们别想善了!” 电话挂断,苏国安来不及思索,立即联系苏羽。然而听筒里一阵忙音,随后传来温柔的机械女声。 苏国安挂断,接着打电话,重复好几次都没有人接听。他终于迟缓地垂下胳膊,表情渐渐沉重起来。 他心里仍旧牵挂着大儿子,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先是震惊,继而便开始担心。 小羽怎么会在宋家,又怎么会拿刀伤人? 电话里只说宋闻星受伤了,那小羽呢,小羽是不是也受伤了? 苏国安心里对苏羽仍有失望和愤慨,但二十多年的感情不至于就这么消磨得涓滴不剩,这一刻终究是亲情占了上风,让他止不住地揪心。 苏父都如此,更不要提苏母了。她深深吸气,问道:“小羽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苏国安摇摇头。 “小羽不接电话,宋家也很久不联系了,刚才电话里只说了宋闻星的消息。”苏父道。“事情闹大了,总归瞒不住,我再打电话问问。” 苏母没了胃口,她低声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当时我没有让他走……” 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深深自责。 苏乔在一边安慰:“妈,这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多想。” 一家人里,对这个消息接受得最快的就是苏乔了,他只是有些震惊,想不到苏羽竟然会动刀子。 这样一来,苏羽岂不是会进监狱? 虽然坐牢也抵不过父母的两条人命,抵不过自己不见天日的两年,但多少能偿还一些。而且宋闻星也受了伤,让人高兴得很。 苏乔从来不打算把自己的宽恕和善意用在这两个人身上,他们越凄惨,苏乔反而越高兴。 受再多的痛苦折磨,也偿还不了父母的生命。即便这些事情都尚未发生,但苏乔是切切实实经历过的。 他可以不计较苏羽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无法忘怀前世自己死去的那天,苏羽对他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成了苏乔心头的刺,永远消不掉。 …… 宋家那边无暇他顾,根本不接苏国安的电话。他只好辗转再找相熟的朋友打听,问了好几个人,才了解具体情况。 苏羽自被宋闻星带回宋家之后,一直没什么动静,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发了疯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连着捅了宋闻星好几刀,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目睹了全程。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宋闻星已经血流不止,倒在地上了。 至于苏羽本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是不是行凶时过于激动的缘故,他双手死死握着刀刃,后来被旁边的人阻止时又奋力挣扎,手指掌心全部割伤了,没有一块好地方,右手的小拇指也几乎被割断。 据说宋家报警之后,警察把他送到医院里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苏国安无言,沉默许久才问:“那宋闻星呢?” 朋友也只知道个大概,告诉他:“还没听说,伤势应该不轻,或许还在抢救吧?” 苏国安道了谢,挂断电话就起身往外走。 苏母急急跟上,哀切道:“他在哪里,问到了没有?” “不知道,我去宋家问。”苏国安说。“他们说报警了……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事情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宋家所有人都跟着去了医院,只有受雇的保姆在打扫残局,客厅里有大片血迹,令人心惊。苏羽和宋闻星同时受伤,又有人报警,因此在同一家医院治疗,苏国安问过地址之后,立即开车赶过去。 苏乔坐在后座,看着父母担忧焦急的神情,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无意在这个时候阻止父母去看苏羽,因为他深知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更知道他们对苏羽的感情。哪怕前边闹翻了,在知道苏羽受伤之后,父母仍会关心他。 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没有办法坐视父母对着夺走他们生命的人付出真切的关心与爱护。他对苏羽的恨是无法化解、无法淡忘的。 车窗外风景飞逝,苏乔神情严肃,抿嘴看着,心想:等今天过去,他要把之前隐瞒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父母。包括自己的重生,包括苏羽曾经做过的一切。 苏羽的手伤得严重,赶到时人还在手术室,外边几个警察守着,核实身份后,一个中年警官便把他们带到一边去解释具体情况,又询问苏羽和宋闻星是否有什么矛盾。 苏父踌躇道:“他们谈过恋爱,这段时间出了点事,小羽跟家里不大联系,其他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了。” 警察点了点头,暂时没有深问,道:“他持刀伤人,要负刑事责任,等到医生确认可以出院,我们就会把他带走,在此之前也会有人过来轮流看守。” 苏国安没说话,中年警察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午时分,苏羽从手术室里出来,打着麻药,人还没醒。 医生告诉苏父苏母,虽然到医院比较及时,断指可以续接,但因为挣扎导致创面不平直,伤到了神经,他的双手很难恢复了。即便请再好的医生,也会留下颤抖痉挛的后遗症,甚至不能自如地控制手部伸抓。 苏母眼里含泪,握着丈夫的手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