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再出一箭,那个已经中箭的少年从长梯之上跌落下去,羽箭也插在了少年的头顶。 岳飞丝毫不敢放松,又把弩弓放下来拉,口中大喊:“快,快把长梯推倒。” 杨再兴就在一旁,手中硕大的铁枪直接抵在长梯一侧,全身发力去推。 日暮而落,嵬名仁明终于打马转身,口中淡淡一句:“鸣金。” 嵬名仁明心中充斥着一股无力之感,面对坚城,嵬名仁明实在有些无力。年轻的嵬名仁明,党项第一勇士,显然没有经历过二十多年前的平夏两战。 但是军中一些老的军将却是知道平夏之惨烈,与今日攻城,如出一辙。这些人心中的无力感,比嵬名仁明更甚。 种师道与刘法之坚清壁野,便是预料到今日坚守之优势,也是知道重兵囤积之下的城池,党项人必然束手无策。只要准备时间足够,由守转攻的过程才是最终的胜利。 嵬名仁明回到大帐之中,叫来辎重官清查了一下粮草,心中忧虑更甚,面对地图良久,开口问道:“此城再攻下去,大军必然陷入困境,某有一计,不若绕过此城,直奔平夏,破了平夏便可下渭州、秦州。与其在此徒耗,还不如博上一把。” 嵬名仁明说话的词句与语气,显然也是不太坚定的,带有一种商量的意味。显然自信不比从前。 “大帅,此城不破,孤军深入过于凶险啊,平夏也是坚城,宋人正在四处聚兵,平夏便是聚兵之处,此时深入平夏,若是久攻不破,便是退路也没有了。刘法若是那时候率军回援,腹背受敌之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一员老军将急忙接话道,便是一听平夏二字,许多事情已然历历在目。 嵬名仁明听言,开口问道:“难不成平夏城比此城更加难打?宋之悍卒与军备皆在此处,平夏必然空虚,孤军深入又何妨。” “大帅,平夏若是有五千以上的人马,我等前去,必然陷入苦战,一个月内不可能破城。此时唯有再攻此城,破了此城,便是有粮有甲有军械,再攻平夏之时,事半功倍不止。”老将说得信誓旦旦,对于平夏城的认识也是足够,对于自身的需求也有了解。 游牧战法,不依赖后勤,必然就靠以战养战,破一个城池,占一个地方,便能把自身实力加强不少,游牧若胜,必然是越打越强。 嵬名仁明听言,看着地图久久不语。宋之优势,就在于先进的生产力与足够的人口。 那老将见得嵬名仁明不言不语,想了片刻开口说道:“大帅,为今之计,唯有一边围困,一边打造些攻城的军械,弩炮,投石,冲撞车,云梯车,不论造得如何,多造一些再说。” 嵬名仁明听言,点点头吩咐道:“唯有如此,快快去办,时不我待,军中只要会些手艺的,皆可不上阵,权利打造军械。” 嵬名仁明与这老将虽然如此说,却是在座众人心中也知晓,大军之中,又有几个匠人,绝大多人连尺寸都不认识。 郑智正在往湟州去的路上,去湟州,必然路过兰州,一路之上双马飞奔,在大宋境内,粮食与清水倒是无忧。每到一处,都不需要郑智吩咐,当地主官便开始忙碌起粮草之事,连肉食都备上不少。四战之地,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熙河兰湟之地,政治体制也不一样,已然是军政主导下的先军政治。 内地州府主官,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便是派人找他要粮,也是推诿拖拉,敷衍了事。 郑智急赶之下,倒是把杨可世给追上了,头前随意说得一句让杨可世先回湟州准备,此时郑智赶上了杨可世,自然同路而去。 郑智身边倒是多出了许多马匹,伤兵皆放在沿路州府地方,马匹多出来上千,杨可世麾下士卒倒是也有了双马。 新城还在苦战,嵬名仁明似乎别无他法,唯有围困,时不时在半夜强攻袭扰几次。也在快速赶工制造军械。西夏本也有些军械储备,奈何灵州一破,一切化为乌有。 湟州城又叫邈川城,杨将军回来了,士卒们也阖家团聚。从听到党项人再次起兵的消息开始,杨可世麾下七八百号士卒日夜都在担忧之中,一路赶回来,见得湟州安好,家人无事,就是最大的安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