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知今夕何夕-《裳灯梳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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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说服你家里人还要时日吗……”我惊喜是真,不过还是疑惑不安。
“他们同不同意与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磨好久,发乎情止乎礼。”
“不过我现在已经等不了了。”
他说得话我思来明了之后,羞涩难堪。
第二年正月初八,良辰吉日,是我们的婚期,于今还要度一个冬日。
他卖画卖得更勤了,我们挑中了十分上佳的嫁娶服,不过价钱高。
是以,他经常回来的很晚,偶尔又摔得鼻青脸肿。我怒他,叫他以后千万当心。
流光浮水,每一日都十分漫长也十分自由宽心。
漫长且焦躁。我与他二人动情的时刻越来越多,虽还有几番抑制之力,但越到后来,这种心力愈加衰弱。
那次于门前修剪花枝,我见有花片落在他身上便伸出手来捡。出乎意料,他却桎梏着我的手,只一瞬我便被他抵在墙上,双手被控于头顶。
他压上来,气息滚烫急促。
四片唇瓣相互磨损温缠了一番,他便很快敲开我的齿关,一反常态地粗暴进入继而搅动缠绵。我的唇舌竟被这样的纠缠尝到痛觉,吃疼出声。
他还是不满足,流连过脖颈,我感受不到一丝温柔体贴。难受动着身子。
他不满我的动弹,空出的另一只手握着我的颈子,将我牢牢固在墙上动弹不得,我只能空空得看着天空。
手捏得我的脖颈叫我吃疼难受,我心里生了一丝惧怕之意。现下他已扯开我胸前裹着的衣衫,吻便肆意释放。
亲吻和肆咬并不叫我动情,我只觉得痛意十分,凉气灌入我胸前实在冷。
怕是他先前实在抑制得紧了,如今禁与欲交加,也是十分苦的。我便由着他,想他不要再那么辛苦了。
可是颈上的禁锢凶狠,我疼得不觉泪落了出来。滴在他手上,他这才发觉过来,停下唇愣着。他看着我垂泪的模样,立马吃怒。
“不想就告诉我,反抗啊!为何还要迎合我!”
“痛了就说话啊!你就这般忍着受着!”
心头从未有过的惊慌涌起,我不知所措。
他从未发过怒。他这样怒,不再看着此般模样的我,转身离开向外头走去。
到了夕阳落了他还没回来,等他之心十分焦虑。焦虑之后便是有些生怒了,干脆裹进被中睡了不再等他。
哪还睡得下呢。直到不知午夜几分,他轻悄悄爬上床头,抱起我来。头抵在我肩上。鼻息温热,我呼了一口气心里一点不觉怒了。
他笑着轻言:“我们的字画卖了不少钱呢!用不到两三日我们便去取那套婚嫁服。”
他理了理我耳边鬓发。
我点点头,觉着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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