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知今夕何夕-《裳灯梳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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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起头重重得咬上他的脖颈,他轻哼一声,我以为弄疼他了便由重变轻细吻那里。不知何时我眼里心里都是动情的,都是他的样子。

    他的几声轻吟,我听来越觉柔软触心。我托起他的手探入我的发里,此时我觉得他很在意我,在意我做得每一事。

    舌尖触到他细腻柔滑的肌肤,此中的滚汤温暖皆传到我脑子里,思绪都乱了。

    我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傻,想他不要笑我为好。

    烛火芯子滋啦作响,不知今夕何夕,躺在他怀里,眼中还是情未断的样子,只是在克制自己。

    发乎情,止乎礼义。我们成亲的那天,我们终归要成为彼此的。

    此间经年都是我与他最好的模样,不知花月如痕,不知今夕何夕。

    我们同往常一样,抱着字画去街上,只过了一个上午便卖得只剩最后一幅。

    我怀中抱着字画,他牵着我准备回去了。近日十分顺畅,要做一顿肉骨汤给他喝作为褒奖。

    十分恰巧在街上遇见多年前的旧主,黑衣长靴,此人便是刘暮师了。此人实为风流险恶之徒,我心中厌弃十分,便装作没有看见他。

    他倒是热情寒暄。如今宇文全族落得灭族的下场,他步步高升,不知他掺合了多少。

    “你们姐弟二人,竟以落到此般卖画偷生的地步。”他讥讽道。说完向我伸出手来。阿苏十分恼火,便将他猛然推开。

    他踉跄一退,又不死心:“如今我已做到太尉之职,满衣你若依了我,先给我做妾,等我休了妻再把你扶正。”

    实在不堪入耳,我躲在阿苏身后,身子屈辱发抖。我记得我娘亲将我卖到他们家,我只不过七岁。

    我娘亲跟他们说我当下已经长得这般好了,长大了就是个美人,为奴为妾皆凭主上意断。

    阿苏打断他的话:“公子,我与满衣已是夫妻,你污垢之名怎配得上满衣。”

    “你!”

    “你当下身处的高位,不过就是你卖主求荣、做尽恶事求来的走狗之位!”

    我没见过他这般言词狠厉、咄咄逼人的样子,躲在他身后便觉得什么事都没有了。

    “竟然是走狗便要乖乖得做好你摇头摆尾的狗样子,怎么还在此挡道了。”

    ……

    我心虽一惊,不过他替我狠狠侮辱了回去,便觉得宽心。

    白日当头,红霞璀璨,一锅热腾腾的肉骨汤便已见了底。我好笑着拎起绢子擦干净他嘴角的油光。他没变,有时候还像个孩子一样。

    他看着我出神,说道:“以后你便在家吧,出门的事都由我来。”

    我一颤,心中知明。点头笑道:“嗯。”后来他看着很安心,他安心我便安心。

    字画卖得多了,且都是不俗之画,他便在此地小有名气起来。应该说是我们二人小有名气,因为作画者是我与他。

    画师名曰花叶,便是指的我与他。

    后有一日他到日落无息才回来。他口鼻有淤青,我十分疑惑,更多的是担心。还好不重,涂些药水歇一日就好了。

    我担心的睡不着觉,他却咧嘴笑道:“不过晚了怕娘子担心,回来急了些,摔到了脸。”他笑我小事大惊。

    我最欣喜的是月圆秋日,他同我说要准备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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