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叶湘湘在旁边帮叶鸿昌削木箭,听了这些话,问道,“爹,您觉得应该怪谁?” 叶鸿昌说,“事情没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我可以说是敌人太残暴,可我们大家被害得有家待不了,我就没了理智,我也怪朝廷,要是宁王不要那么仁慈,要是早早地打败越王和安王,让照川实力更加雄厚,是不是如今逃难的就不是我们了?” 叶湘湘轻轻点了下头,又说道,“可是依旧会有百姓逃荒啊,只要打仗,天下百姓就没有不受苦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可至少不是我们受苦。”叶鸿昌叹气,“湘湘,你爹我是不是变得自私起来了?” 叶湘湘说,“天下太平的时候,谁也想当个仁善的人,可要是自己受苦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别人受苦的?听起来是自私,但却是人之常情。” 叶鸿昌笑着说,“湘湘长大了。” 叶湘湘好奇地问,“爹,您说现在怪宁王太仁慈了,害得属地百姓流离失所,可要是宁王逃出来了,您又恰好遇上,是会打他泄愤还是救他一命啊?” 叶鸿昌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我会救他,虽然他的仁慈害得百姓这么苦,但过去几十年照川的繁盛都是他给的,他让百姓安居乐业几十年,总不能在敌人扑上来的时候,自己人也捅他一刀吧?” “爹真是个清醒的人。”叶湘湘说道,“我得跟您好好学,您知道的可真多。” 叶鸿昌笑了笑,“我也就是经常出门,听到茶肆酒坊有人谈论这些,在这里卖弄几句罢了。” 中秋那日,叶鸿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让大家停下休息,就当是过节了。 他带着叶湘湘进山找药材,虽然手上的伤还没好透,但勉强拉得动弓箭,要是今日能打点儿猎物回去就好了。 难民多了起来,山里连能打的猎物都少了,只要有胆量的,都会进山试试,哪有那么多猎物啊。 叶湘湘进了山就开始找药材,找到一些地榆和白麻,叶湘湘已经很高兴了,这两样药能给周氏用。 往山里走,又找到了两株白术,紧接着就没什么收获了,能用上的伤药她也弄了一些回去。 叶鸿昌则是在前面开路,耳朵仔细分辨着周围的声音,转悠了大半天,看到一只野兔子,叶鸿昌迅速拉弓,一箭过去,箭头直穿野兔的脖子。 叶湘湘惊喜道,“爹,您好厉害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