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娘的,当年就应该趁着还打得过这厮,多揍他几顿! 不,一天揍十顿! 十顿! “钱好说……” 他强行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将话题掰回正题:“先说五毒神教的事,你知不知道,东城门外挂着的那些人头,就是五毒神教在试探你!” 杨戈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捋了捋额前的呆毛:“我知道啊!” 沈伐愣了愣:“什么?你知道?” 杨戈没好气的翻了个死鱼眼:“多新鲜呐?你还以为天下就你玉面狐狸一人有脑子啊?” 沈伐气急:“你既然知道那些蠢货是五毒神教送来试探你的,你还下杀手?” 杨戈:“不然呢?眼睁睁看着他们打进路亭,把我立的规矩按下脚底下摩擦?” 沈伐拿他没办法,只能苦口婆心说道:“不是说不让你动手,只是你能不能改一改你那一动手就杀一地的毛病?不死人,事儿就还有缓和的余地,一死人,你和五毒神教的过节就绕不过去了啊……” “打住!” 杨戈一抬手,止住了他的絮叨,纳闷的问道:“怎么听你话里这意思,我都还没跟五毒教正面碰一碰,你就已经先预设了我干不赢五毒教?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了?” 沈伐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五毒神教的底细,我查到的也很少,我知道的,你应当也都知道。” “只是五毒教诈尸这事儿,的确很耐人寻味,明教和白莲教对五毒神教的态度,我怎么琢磨都觉着透着一股子色厉内荏的心虚味道,包括全真教也是束手束脚,他们以前联手打压其他人过江龙的时候,可不这样!” “我有理由怀疑,这几家心头都清楚五毒教背后是谁……” 杨戈听到这里,头疼的再次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又是想当然,沈老二啊沈老二,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这总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的毛病?想知道五毒教背后站着的是谁还不简单?我过去跟五毒教碰一碰,不就什么都大白于天下了?” 沈伐无能狂怒:“合着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我都说了五毒神教不简单、不简单,你还要莽过去?你就不怕一去不回?” 杨戈轻笑了一声:“那就一去不回呗,多大个事儿!” 沈伐:“你又几条命啊这么不怕死?” 杨戈:“一条啊,难道还有人有两条命吗?” 沈伐:“你别跟我犟,你听我说、听我说,人被杀、就会死……” 杨戈再次打断了他:“就这?我杀的人比你见过的死人都得多,轮得着你来教我?” 沈伐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他尤其怀念当初那个见到丁满当面被斩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乱抓的杨戈…… 那个杨戈虽然也滚刀肉,但他还知道敬畏,也听得进人话。 而眼前这个杨戈,已经不是滚刀肉不滚刀肉的问题了! 这活脱脱就是一尊人间太岁神啊! 正经人遇穷凶极恶之徒,第一反应都是饶开他。 这厮倒好,遇到穷凶极恶之徒,第一反应就是上去干他一刀,看看他是不是那么凶、那么恶…… 这就很无解! 他叹了口气,拉过条凳坐下,端起面前的茶碗一口饮尽,而后横起衣袖擦了擦嘴边的水迹,说道:“你早就想好了要去干五毒神教一刀是吧?” 严冬积雪封路,行路本就艰难,而方恪护送赵渺入京又不敢颠簸,正常时节快马加鞭一日便能抵达的路程,方恪整整走了四天。 而沈伐从方恪口中一得知杨戈下令将来犯的五毒神教教众的脑袋都砍下来挂在城墙上荡秋千,就知道不好,连夜查阅了绣衣卫、东厂、西厂三司之内有关于五毒神教的所有案牍之后,接着就马不停蹄的往路亭赶,唯恐来迟了,没留住这厮…… 结果他倒是赶上了,可这厮油盐不进的态度,令他觉得还不如没赶上。 “谁见天琢磨砍人啊?” 杨戈翻着死鱼眼:“我不用过日子啊!” 沈伐不屑的“嘁”了一声:“装,继续装!咱哥俩谁不了解谁啊?” 杨戈纳闷道:“我装什么了?我要真打定主意要去干一波五毒教,七天前我就去了,等你来,我地都洗干净了!” 沈伐“啊?”了一声,将信将疑的遥指东方:“那你把那些人头挂城墙上作甚?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 杨戈不假思索的答道:“我当然知道啊,我这不是在告诉五毒教,赶紧滚过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毕竟底下人没脑子、会错意,行差踏错也是常有的事嘛,我不能因为几十个没脑子的蠢货,就去屠了他整个五毒教吧?他们不怕死,我还嫌他们的血腌臜呢!” “可底下人没脑子,他们的高层不能也没脑子吧?明知道底下人办错事,还不赶紧来跟我赔礼道歉,那不是纯纯拿我当个屁嘛?” “他们都拿我当个屁了,我再不干他们,那我不就真成屁了?” 沈伐咀嚼着他的言语,觉着他这番话还真是话糙理不糙,的确是这个理儿。 嗯,他的判断也没出错,这的确是五毒神教对杨戈的一次试探……试探杨戈是否真有那么一骑绝尘的试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