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武勇-《代宋之锋镝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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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隘狭小,只能容纳小部队。

    范达一手拎刀,带着队伍飞跑在这山道,山道曲折山路险阻,上端不时巨石与木头滚落,他们身手矫健不断躲避,后方弓弩一轮又一轮,未曾停歇。

    一路攀至顶端的范达,冲入山隘,在前方羌人尸体铺满一地,有被弩箭生生贯穿了腹部,死死钉在地上,发出惨叫哀嚎。

    范达手持宋刀,勇猛的冲了过去。

    在他前方蒲仁波等人,也不甘示弱,他们知晓这个山隘若是被攻破,那此山便一路无阻,直逼山寨,唯有死死守住这山隘,才有一息尚存的机会。

    双方在这狭小的山道上开始了原始的厮杀,范达持刀一马当先的冲进敌人阵中,他身后的士卒也未曾落下,尤其是李孝忠,便跑边射,人未到,箭先至,被其射杀不止一二人。

    双方冲撞,这狭小的山道,仅能容纳数十人,范达为人凶悍,手持两把大刀,一路向前厮杀去,在这狭小的道路上,显得极为可怕,双刀大开大合,在这狭小密集的地方,前方来不及避让的羌人,顿时鲜血横飞。

    被范达冲阵,羌人顿时一片惨叫,不时有人肢体横飞,倒在地上,被后方冲来的宋军,砍下首级。

    蒲仁波见此快速冲去,羌人本好勇斗狠,身为杂羌首领的他,武勇更是非凡,手中弯刀一顿乱砍,刀刀凶狠,毫无花哨的技巧,唯有一刀一刀的乱砍,这乱砍却极为凶暴。

    双方砍成一片,此刻已经毫无阵容,双方彼此交融,没有任何技巧,唯有一砍一劈,刀砍出去,砍中一名敌人,还来不及收回,另一名敌人便冲来,铁刀也是一砍,鲜血飙出,倒塌在地,再度被另外一人收割。

    此刻双方,全无伤员,谁也顾不得伤员,唯有死者,和敌人而已。

    蒲仁波一阵砍杀,冲到了范达面前,范达穿着纸甲,羌人弯刀砍在他身上,唯有沉闷的声响,根本无法破开坚韧的纸甲,瞬间被他抓住机会连砍两人,鲜血飞溅在他脸上,他来不及擦拭被鲜血蒙蔽的视线,因为蒲仁波来了。

    蒲仁波手中弯刀,比其余羌人更为宽大,一刀格挡宋军士卒砍来的长刀,右足踩地一用劲,士卒顿时被逼迫后退几步,抓住这个瞬间,挥刀狠狠一砍,这一刀极为用力,士卒胸前顿时被劈出一道狰狞伤疤,白骨可见。

    二人相见分外眼红,没有任何犹豫,范达就是对蒲仁波挥刀砍去,双刀剧烈碰撞闪现火花,一刀被拦,范达左手大刀又是一砍,蒲任波见势连忙避开。

    一刀落空,范达欲乘胜追击,却不料蒲仁波身后李遇来袭,一锤击中胸口,发出闷沉重击,喉间发出怪声,连连后退。

    后退的范达,顿时被自己部队所淹没,令李遇无法继续追杀,连忙提锤朝其余士卒攻去。

    战斗愈来愈激烈,每个人胸口都有一股无法宣泄的郁气,无论怎么嘶吼都无法宣泄,唯有劈砍手中铁刀,才能将这股气宣泄而出。

    铁刀与甲胄的碰撞,密集交错的锋芒,令鲜血不断洒落在葱绿杂草上,铁剑与弯刀吞噬了人们最后一丝理智,失去理智的双方,如同野兽般进行原始的厮杀,这股血色不断扩大。

    被砍翻在地的伤员,没有人再度补刀,因为一旦倒下,敌人与自己人不断前仆后继,谁也没空理会翻倒在地的是否是自己人,唯有一顿乱踩,被践踏的伤员发出的惨叫,被众人的厮杀怒吼所淹没,留下一具被践踏而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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