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桐花村遭水匪抢劫的事已过去七日,那群水匪就像饕餮餍足的猛兽抢过一批东西后,陷入了沉眠,再无任何动静。 可即便如此,绥安县县令仍在为水匪之事犯愁。 叶知章站在书桌后,上面堆满了旧案卷宗以及此次桐花村的具体损失清单。 他眉峰紧蹙,面上愁云不散:“送去府城的书信石沉大海,至今未有回音。今年征税近在眼前,我县却惨遭水匪劫掠,百姓交不上税,上头又逼得紧。若是强制征税,我就是狗官。若是放宽税收,便要遭官场排挤......” 话到此处,他忽然仰天长叹一声:“难啊!做官真难——” 他一阵唉声叹气,又是感叹世道无情,倒霉事全让他给碰上了。又是感叹自己为何当初为何要想不开,放弃继承家业,跑到这地方来做官。 站在一旁的师爷听着他叹气,也要郁闷了:“大人,您别叹气了。” “早在您上任前,那群水匪便在浔江盘踞多年,这些年作恶多端,周边几个县都深受其害。您心系百姓,几次派人剿匪,虽然无功而返,但您也是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做了事的。” 叶知章听见“几次剿匪”、“无功而返”两句话,心情更郁闷了。 难道他就真的不适合做官吗? 师爷全然不察,继续道:“剿匪这事儿本不该轮到咱们管,西南驻军大营离这儿不过百里。可这些年水匪抢了那么多钱财,哪回听见驻地军那边有动静了?那些年年拿着高俸的长官都不愁,您又何苦自怨自艾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 话说了一半,衙役匆匆走进来禀报:“大人,三江村的陈里正在外求见。” 叶知章对三江村印象很深,之前西南驻军北大营的王统领亲自押解要犯抵达绥安镇,并叮嘱他多加注意三江村的动向。 虽不知其中缘由,但上面有令,他自当遵从,“去把人请进来。” 上次桐花村里正前来,带来了噩耗。现在三江村来人,叶知章莫名有点紧张,万一又是水匪抢了村子,他这县令怕是做不下去了...... 正堂里,里正恭恭敬敬跪地行了个大礼:“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