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是择一愿意保下他们的有志之士倒好!” “不过想着赏金会随时间积,而他们手里的钱不能一直买通有志之士。” “不过在大汉的疆域里活不下去也没问题,不是还能南下去百越之地吗?”刘瑞知道对方的心理防线已濒临崩溃,所以在百越之地的描述上也不必夸大其词:“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刀耕火种,楚风甚浓。巫术横行,活人祭祀……” 说到这儿,刘瑞还故意身体前倾,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吗?那里为了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和新桥不塌而将少女送给河伯为妻,或是将人压进桥墩里,谓之打生桩……”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那些本地人不想献出自己的亲属,你说他们会用谁来取悦神明?”刘瑞的话还没说完,被人压住的小吏便崩溃大哭道:“我招,我招……” 然后不必刘瑞提问,他就将彭城郡里的隐 秘事吐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抱住刘瑞的小腿不断哀求道:“小吏真是蠢出天际了才会去干不忠不孝之事,还望太子开恩,开恩呐!” 说罢边便在刘瑞的脚边磕个不停。 拿到口供的刘瑞平静地看着态度一边的小吏,示意把人带下去核对口供的真实性。 被拖下去的小吏自是心惊胆战地数次昏死,整个人在专业审讯下精神恍惚,已经有了崩溃之相。 而跟已经刀子落下的某些人相比,得到消息去拜见太子的彭城郡望族们也不好受,大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搬走来走去,既想找人商议一番,但怕太子的耳目察觉一二,于是只能咽下焦虑,等着太子上门刮肉。 不! 应该说是他们上门请太子刮肉。 说起彭城郡的豪族,最出名的莫过于跟关中有着血缘关系的彭城刘氏。 毕竟高祖祖籍沛县,继位后对丰沛两县的父老乡亲异常优待。 而彭城郡作为两县的上头曾是楚王的大本营,导致此地姓刘的很多,能在关中说得上话的刘姓更多。所以论彭城郡的第一家族,莫过于楚元王一系的刘氏。 除此外,还没发展起来的金氏和钱氏也是秦末迁到此地躲避战火的河东豪族。只是同刘氏相比,他们在关中没有什么政治力量,所以采用最朴素的方式获得保护——砸钱。 刘戊没死时给刘戊砸钱。 刘戊死后给新上任的彭城郡郡守砸钱。 可以说,只要他们砸钱的速度够快,砸的金额够多,就不怕得不到政治保护。 而和现代那群捞钱归捞钱,本地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饼也得往大的画才会有更多钱捞的贪官一样,古代的贪官但凡是能站稳脚跟都会懂得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道理,所以会与当地的世家合作,联手把税收与人口做的漂亮。 这样才能反客为主的成为当地门阀。 “人们都说皇帝也有穷亲戚,可孤看来,这哪里是皇帝也有穷亲戚啊!分明是皇帝不必举孝廉或任子了,直接让自个儿的亲戚全都入朝啃块皇粮。也省的日后有人生了贼心,颠覆我刘汉的江山。”摆开一场鸿门宴的刘瑞笑眯眯地看着席间的豪门代表们,声音却是冷得掉渣:“毕竟是让肉烂锅里的事,怎么能算颠覆呢!” “各位……” “你们说是吧!“ “下官(草民)惶恐。”席间的人感情跪在过道请罪,眼睛却是不停地往刘瑞和守在席间的士兵身上瞄去。 太子说是请客吃饭,但来往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甚至连弩弓都用上了。 这是请客吃饭的意思吗? 这分明是请客下地狱的意思啊! 然而彭城郡的豪族们敢拒太子的邀请吗? 他们不敢。 因为那些狗急跳墙的人已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们反抗太子是什么下场。 彼时就算把家人送走也无济于事。 他们的大本营在彭城郡,祖籍在河东一带。 就算往老家迁徙,可老家不是关中的直辖地就是赵王,齐王的地盘。 赵王和齐王是什么人品大家都心里有数。 且不谈跟先帝争皇位的齐赵两系真是自己蠢还拉上一群猪队友。就说现任的赵王刘遂和齐王刘将闾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啊! 但却不是自个儿亲爹的大孝子,而是匈奴人的。 是的,你没听错。 刘遂和刘将闾跟匈奴眉来眼去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若不是代王一系是高祖的后代,加上关中把燕王给废除后将北方的国境线牢牢掌控在手里,估计赵王和齐王就能唱出引狼入室的好戏。 如此一来……赵王和齐王别说是趁乱夺取关中的皇位了。 估计那些遭其祸祸的北方君民,河东黔首就能跳起来将他们捶进高祖那儿回炉重造。 匈奴人又不傻,当然知道靠海的地方富裕,国都比藩地难打的道理。 况且驻扎在细柳和灞上的军队又不是摆着好看的。 与其跟全副武装的关中军队硬碰硬的,他倒不如趁乱打劫下河东一带的富户。 刘瑞能想清的事,这些活了几十年的各家领头羊自然能想透这点。 诚然,吴王,赵王,乃至齐王能开出从龙之功的报酬。可问题是,从龙之功是要压上全族性命去争取的。而照齐王,赵王的表现来看,即使是搞三国联军也不一定刚得过关中的军队。搞不好会引狼入室,让匈奴人在河东乃至江淮一带烧杀抢掠,直接当地富豪的根基都挥之一炬,所以他们何必与其同流合污呢? 又不是祖产太多了闲着蛋疼。 当然,你也可以说匈奴人是赵王和齐王引进家门的,所以他们可以控制匈奴人,不让他们在河东,江淮一带毁掉那些豪门大族的根基…… 嘶…… 只能说抱着这种想法的人要么是没学过历史,要么是匈奴人的亲儿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