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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吧!”熙言嬉皮笑脸的盯着琴惜音。
琴惜音看着他,啐了他一口,“没大没小的,若是按照备份来说,你爹都得叫我一声祖宗,你还在这里逞强。”
熙言一听愣了一愣,掰着指头算着,熙臣这时敲了敲门,“可以进来吗?”
琴惜音应允了,熙臣明显比熙言成熟许多,“还难受吗?”
琴惜音摇摇头,“嗯……不难受了,就是有点撑。”
两人走后,站在屋外的莲生走了进来,琴惜音望着他的脸“噗嗤”笑出声来。
莲生被这么一笑,有些不知所措,摸着自己没有覆盖面具的半张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琴惜音斩钉截铁的道。
琴惜音脑中闪过一幅画面,短短一瞬,随即便是头痛欲裂,她靠在床的雕栏上,蜷缩在一起。
“不要……不要过来……”
具体对象指的是谁,琴惜音自己也不清楚。
莲生上前护住他,奈何丢了魂魄的莲生身体没有温度,琴惜音靠着他也是冰凉一片。
“你怎么了!”莲生语气有些颤抖。
“疼……好疼……”琴惜音的脑袋好似要从里面裂开一般,大脑中闪过的画面一幕接着一幕,但都没有关联。
琴惜音停住了,咳嗽了两声,随即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她鲜血所溅之处都被腐蚀了。
其中两滴溅在了莲生的身上,莲生雪白的长袍瞬间多了两个窟窿。
熙臣闻讯赶来,看着琴惜音的样子,连忙上前想替她拭去嘴角的血。
奈何刚一出手,沾上了后手便火辣辣的疼。
熙臣眉头皱了皱,“这是怎么回事?”他回过头去问莲生,莲生与他解释完,他的手已经被烧红了。
魔医来了,琴惜音被扎了两针,睡过去了,魔尊也过来看望,生怕琴惜音有个三长两短,折在这里了,到时候他便是百口莫辩了。
魔医悬丝诊脉,摸索了半天,熙言在旁边记得直跺脚,“臭老头,你行不行啊,别把她治死了。”
魔尊熙闇和舜王熙臣同时看向他,吓得熙言闭嘴不敢说话,退到一边去。
“一天净说瞎话!”熙闇骂道。
魔医松开了四线,摸着自己的长胡子道:“这公子没有事,只是着了梦魇,我给他开两剂凝神汤便好。”
熙言在一旁小声咕哝道:“那着的还挺重……”随即遭到旁人白眼。
魔医提着箱子走了,临走时交代道:“屋子里人要少些,公子需要安静。”
魔尊终于有理由了,一把扯着熙言的耳朵往外拉,熙言疼得龇牙咧嘴。
“你看我叔,他……”
“你叔终究是你叔,不是你,你个臭小子,看我不抽烂你得嘴!”魔尊的声音愈来愈远了。
熙臣追着魔医出去,回来便向莲生交代:“午时,便带惜音去风行潭吧!我到时去接她,她需要静养,我便先行离开了。”
莲生向他点头示意,待熙臣走后便一直守在琴惜音身边。
莲生看着看着,似乎生出来些熟悉感,明明自己同公主认识没有多久,但是好似认识了几万年。
莲生记得,琴惜音同他说,他是个没有过往的人,因为查不到,他的魂魄皆失,在聚魂海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他的真身是朵莲花,靠着琴惜音借给他的灵力和自己做接引者换来的灵力度日。
莲生有时候也在想,自己从哪里来,要到何处去,但是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像是一个被三界遗忘的人。
“公子,您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莲生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木讷的琴惜音。
琴惜音双眼无神盯着头顶床顶的雕花,“我现在在哪里?”
莲生端着一碗汤药,扶着琴惜音坐起来,他看着脸色苍白的琴惜音道:“公子,这是魔医的药,您先喝吧!”
这是魔君寿宴的最后一天,魔界上下大贺七日,第二日是宴请众宾客,琴惜音原本第三日就可以回冥界的。
但是熙臣找琴惜音约酒,琴惜音便在此多留了几天。
“这是魔君传信。”
莲生从袖中取出信笺,琴惜音拿到后,字才在纸上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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