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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不会应酬到晚上九点以后,这样还能回家陪陪家里人。
林巍认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疲惫却也足够充实幸福,说句实话,他真的不是很想再回到过去那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一辆泥头车带走的亡命生涯了。
但可惜的是,往往事情总不会有他想象的这般顺利,就比如该死的朴成裴,和让如今的林巍烦躁的不行的安喜延和她的手下。
自从林巍挂断安喜延电话不搭理她开始,安喜延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林巍,甚至没有给他发一条表示歉意的短信,林巍看在眼里,怒在心头,他算是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在《王者》原著中,这个曾经亲自追着韩强植三人组屁股跑,曾一度让韩强植不得不断臂求生的女人,会在换届之后,被赶到乡下,成了一名普通的检察官。
如果不是主角朴泰秀觉醒后决定扳倒韩强植,亲手送来了足够多的证据黑料,也帮助她重新回到首尔,她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当回首尔的检察官。
必然是因为她这让人无语的做事风格与性格。
或许在安喜延看来,她已经给足了林巍面子,甚至也是让底下的人专门从安南配合林巍的时间来首尔见面,甚至还给他下了跪。
可林巍却还是不依不挠,非要安喜延也给他亲口道个歉才行那安喜延是不愿意的。
没了林巍,她还能就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朴成裴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就像她一直盯着韩强植,但没有林巍出现她就解决不掉韩强植一样。
安喜延对朴成裴的进攻性十足的调查,也终于引来了忍无可忍的朴成裴的拼死一搏。
在林巍收到照片却半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之后,朴成裴便意识到自己掌握的东西对林巍并不致命甚至无关紧要。
而想要靠林巍曲线救国的主意不成,朴成裴就只剩下了最后的选择,想尽办法和检察官们硬碰硬。
当务之急,他要做的,就是剪去自己身边儿的黑翅膀,免得被人抓着翅膀顺藤摸瓜拿到他的罪证。
于是乎,安南市发生了几起人命事故——朴成裴的秘书烧炭自杀,一位建筑公司的社长出车祸身亡,一位国会议员跳崖自尽.
就在新年那一天,一连串的可能指向朴成裴的关键人物接连去世,这让安喜延手下的检察官彻底意识到了
问题大条了。
安南市,秘密据点。
“西八.到底是从哪走漏的消息!?”都昌学怒骂一声,手里的碳素笔重重砸向挂满了照片和箭头文字的白板。
金车仁冷漠的注视着白板上的文字,如今,上面挂着的照片绝大多数都打上了X,唯有寥寥几张照片还放在上面,最上头的,自然是满脸笑容的朴成裴。
他怎么也想不到,都已经2003年了,竟然还有人能猖獗到如此地步,草菅人命,而更让金车仁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真做成了。
不仅成功将金车仁指向朴成裴的线索全部斩断,最可怕的是,他们无法在已经死掉的人身上找到半点线索!
是谁杀了他们?执行者是谁?根本就找不到!
“我就知道.西八我就不应该.”刑警班长韩度京仓皇的踱步着,脸上阴晴不定。
他因为被检察官抓住了小辫子威胁,不得不成为了一个卧底一般的存在,可如今随着朴成裴将身边的人挨个拔除,韩度京的心里难免有些恐惧。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金车仁冷冷出声:“怕什么!”
韩度京愤怒地看着他:“我就说了,慢慢来!现在好了,朴成裴意识到了,我们该怎么办?
你不会觉得他不知道是谁在调查他吧?
他现在肯定在安南市翻了个底朝天,就在找我们在哪!”
韩度京黑着脸,沉默半晌,竟然要直接就走。
“你去哪!?”
“现在和你们待在一起不是等死吗!”
“.你走一个试试?”
都昌学阴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韩度京,不需要多余的话语,韩度京便咬紧了牙,死死盯着他。
韩度京很清楚,只要自己敢现在离开,都昌学会毫不犹豫的卖掉他,到时候如果朴成裴知道了自己背叛了他.
“行了!”金车仁爆喝一声。
他表情冷酷,斟酌半晌,最后道:“还有办法。”
“什么?”
韩度京满脸愤怒的疑惑,嘲弄道:“让我去拿录音是吧?”
“当然是要你去拿录音,不仅是要去录音,还要告诉他,我们前几天和林巍见了一面。”
金车仁的话出口,都昌学脸上浮现一抹错愕:“这?”
“不好吗?只要告诉朴成裴,我们和林巍见过一面,这崽子就必须要分出注意力给林巍——只要他没忍住,再去警告或者激怒林巍.
你不会觉得玩黑的,朴成裴玩得过林巍吧?”
金车仁说完,都昌学却面露犹豫:“安检查那边.万一林巍知道是我们放出消息的,我们.”
“呀,听好了。”金车仁一只手搭在都昌学的后脖子上,语重心长道:“林巍再厉害,只要安喜延还是在卢议员底下一天,他就不能直接对安喜延做什么。
只要安喜延满意了我们的结果,我们就能离开这西八地方,去首尔,坐在办公室里,再也不用跟这种西八地下室一样的烂地方和这种烂人打交道.
只要去了首尔,有的是机会重新修复我们的关系,再说了,就算修复不了又怎么样呢?这天底下可不是只有汉城日报一个报纸是不是?
更何况,他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将消息透露给了朴成裴?
呀,听好了,只要你,我,还有你!”
金车仁伸手指着韩度京,重重道:“把嘴巴闭好。”
“把原本是属于我们和朴成裴的战斗,换成林巍和朴成裴的战斗,我们只要趁机而动,那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我们都很清楚林巍底子是什么色的,他想对付朴成裴,就是用那群黑帮崽子狗咬狗,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不但能掌握朴成裴的证据,还能拿到林巍的。
如果我们拿到林巍的犯罪证据,嗯?”
金车仁说出的话让都昌学眼里逐渐浮现光彩,他扭头看着韩度京,而韩度京只是依旧表情不大好。
“万一朴成裴没管林巍,或者林巍干脆和他蛇鼠一窝了呢?又或者,这林巍哪来的本事能处理掉朴成裴?直接杀了他吗?”
韩度京感觉这不是一个好的计划。
但金车仁却怒道:“那你说该怎么办!西八安喜延说好的支援是什么?让安南地方警局配合我们?西八那全都是朴成裴的人!狗崽子,现在我们都到了这一步了,难不成要退了?
如果现在退了,别说安喜延会怎么看我,你以为朴成裴就会把这件事这么算了?”
金车仁愤怒的踱步着,深呼吸,最后沉声道:“去吧,最差的结果,我们也只能拿着你录到的录音强行先将朴成裴带回去证据总是能搞到的。”
韩度京更是焦急,如今的金车仁就像是一个赌徒,试图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赌桌上ALLin,可他却不想成为这样一个被随手丢掉的筹码。
韩度京深呼吸,表情一肃:“我知道了,我会去做。”
金车仁点点头,再次语重心长道:“你老婆在医院的事儿不用担心,我们会保证为她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只要你愿意出面作为污点证人,我们保证不对你的所有犯罪事实进行追究。”
韩度京只是沉着脸点点头,离开了据点之后,他坐在车里,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了起来。
他沉思许久,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仓皇的翻腾着身上,找出自己的破烂钱包,翻来翻去,将存着的名片全都一张张拿了出来。
车里到处都是被他丢的满地都是的名片,而后,他的手里,出现了一张写着崔永豪姓名的名片卡。
在当初因为刘律师的孩子失踪,绑架犯藏到安南市,车泰植和崔永豪一路追踪这绑架犯在安南蹲守时,韩度京曾上前询问过两人的身份。
当时,崔永豪表明身份,拿出名片,说出自己是金门的人,准确的说,是林巍的人。
韩度京深呼吸,手指颤抖的,拨通了电话。
几声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崔永豪的声音。
“喂?请问是哪位。”
“我是安南市前刑警班长韩度京我,想要和林巍社长通个电话,您只要和他说是和金车仁检察官还有朴成裴市长有关的事,他应该就会明白了,请您告诉他,请务必给我打个电话,事出紧急,关乎林巍社长的个人安全。”
韩度京说完,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崔永豪声音严肃:“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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