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四爷想到一椿事情,神色一黯,说道:“老太君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这时候不表现的冲动一些,怎么办?” 帐房先生也是心头涌起无数复杂地情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明四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地面上那名浑身是血地岭南商人,阴声说道:“不是不让你做生意,但做生意不是欺负人,你可不能欺负我。” 那名岭南商人已经醒了过来,听着这话,吓得不浅,赶紧拼命点头。 “交一万两银子。同时把价调回来,咱们公平竞争。”明四爷嘿嘿一笑,笑声里无比阴厉,“你不欺负我,我自然也不会欺负你。” 整治完这人后,明四爷喊人把那商人叉了出去,望着地板上的血渍,呸了一口唾沫。咬牙骂道:“范闲欺负我,我没辄,你熊家又是他妈地哪根葱?” 回到屋内,明四爷洗净了双手,卷起袖子。从廊边取下鸟笼,开始逗弄起来,只是嘴里吹着哨子,眼神却有些飘离。 帐房先生畏畏缩缩跟在他的身后。低声说道:“四爷,您是说……和夏栖飞见面地事情,被老太君知道了?” 明四爷身子一僵,忽然大怒骂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脚踏两只船,明老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有钦差撑腰,公中的产业总要被他夺回去……要老子和他见面。抢先说上话!,第二天就被老太君叫去训了一顿,差点儿没活着出来!” 他气恼无比,好不容易才平伏了胸中情绪,冷冷说道:“监察院最近正在针对咱家,今天我不凶残些,老太君和大哥会怎么看我?” 帐房先生被东家骂的大气不敢出,哭丧着脸说道:“可是夏当家的那日要与您见面。您不见也是不成的。四爷……您真地不想听夏当家那番话?” “七弟啊七弟……”明四爷想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感觉很有些奇怪。关于夏栖飞母子被明老太君阴害一事,他也只是偶有耳闻,自己与母亲却是干干净净,所以并不像长房一样害怕对方,一想到那日夏栖飞传达地钦差的话语,他眼中的神芒一闪即逝,无奈叹息道:“我怕钦差大人,但我更怕老太君……而且明家毕竟如今是咱们明家的人的明家,真要听你的话与夏栖飞联手,有那样一位可怕的钦差在后面看着,明家就会……变成朝廷的明家。” 明四爷惨惨一笑说道:“不管长房再如何霸道,但毕竟大家兄弟这么多年,我终究还是姓明地。” 帐房先生不敢再进劝。 明四爷正式拒绝了范闲经由夏栖飞递过来的好意,于是华园方面的反应也极快地到达了他在苏州南城所购买的大宅。 苏州府衙役推门而入,在虎视眈眈的明家打手注视下,颤颤抖抖地来到堂家,取出告票,要求明四爷随己等回苏州府听审。 “听审?”明四爷浑没料到自己也要被人抓去审问地那日,对那名衙役厉声喝道:“我看你是不是糊涂了?何人告我?告我何事?” 那名衙役也是身非得已,不然一般情况下,哪里敢来得罪明家正牌四爷?平时都恨不得跪在地上去舔对方的靴子……这位衙役苦笑着,向明四爷递了个眼神,示意后面有人,又压低声音哀求道:“是一名岭南商人,告明家四老爷欺行霸市,伤人,并纵下行凶。” 明四爷一愣,眉头皱了起来,他是没有想到那名岭南商人居然敢去告自己,更没有想到苏州府居然会接了这个案子……已经很多年了,明家在江南是那样的特殊,苏州府和自家的关系如此亲密,怎么会收了那名岭南商人地状书?虽然最近监察院最近在堵玩明家,但是监察院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干涉地方政务,也不能直接干涉民事,这等刑名官司,监察院无法领头来做,所以他先前纵奴行凶之时,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但是苏州府居然真的派人来了! 他的眼光越过那名衙役的脑袋,看到几名官差的后方站着一名面容十分陌生的朝廷官员,看官服品秩不高,而且不像是朝官系统地服饰。他地眼睛眯了起来,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原来从岭南商人进院开始,所有的这一切都有监察院的官员盯着,难怪对方的反应会如此之快! 明四爷眼皮子一跳。知道自己算错了一件事情,虽然监察院不可能直接审问自己,却可以盯着苏州府做事,如果苏州府真的对自己不理不问……只怕监察院便会去捉苏州府的官员回去问话了,有这样强大地威慑力在此,难怪苏州府今天敢来拿自己。 他冷笑一声,望着那名衙役说道:“我便是不去又如何?” 那名衙役急地快要哭了出来,哀求道:“四爷好歹给知州大人一个面子。” 明家的下人们都鼓噪了起来。手拿木棍将衙役们围在当中,冷冷地目光可是有意无意地盯着人群最后的那名监察院官员。 那名监察院四处官员微笑说道:“几位官差大哥,你们到底准备怎么做呢?这里好像有人……准备造反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