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压着-《文娱之我只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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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套间的客厅当中。

    “人物形体,的自我感觉?”

    小张同学盘腿坐在瑜伽垫上,嘴巴微张,不解地望着徐容“啥意思?”

    认知到自己并非怀胎三月而确实胖了的残酷事实之后,她并没有因已婚而自暴自弃,而是立刻着手亡羊补牢。

    和过去不同的是,以往保持身材是为了能够当电影明星,而如今保持身材更重要的意义是习惯使然。

    她能够感觉的到和徐老师在一起之后,彼此的生活状态、内在素养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这种变化原因是彼此都能够发现并欣赏对方的长处,并加以学习。

    尽管很难达到对方的程度,但这正是欣赏的根源。

    徐容望着小张同学皱着的眉头当中呼之欲出的“懵逼”二字,道“这么说吧,就是,你的身体接受了某种刺激之后,立刻就会兴奋起来。”

    “嗯?”

    各自猫在角落里背着台词的宋佚和袁雨眼睛同时悄然睁大了点,她们隐约觉得车轱辘似乎从脸上碾过去了。

    “你别瞎想。”徐容瞧着小张同学遽然诡异的眼神,拍了拍脑门解释道,“就比方说程昱吧,他如果拍戏不化妆,就很容易找到人物的自我感觉,就是那种捅破窗户纸的感觉。”

    小张同学轻轻点着下巴,可是眉头仍未舒展开来,似乎在回忆着过往演出中类似的体验。

    徐容心中一动,没再言语,瞧着小张同学的模样,她过去似乎真的有过类似的经历。

    这样的话就好办的多,只要不断把这个行为固化,最终大概能形成自己身体的“开门”。

    在某个当口,小张同学眼睛乍然亮了,歪着头问道“还有这好事?!”

    徐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心道得亏自己如今不依靠体验演戏了,不然光这下就能给整破功。

    小张同学瞅着徐容脸上凝固的笑意,哈哈笑了,过了一会儿,才认真地问道“徐老师,你说的这个方法,真的很利害吗?”

    “岂止厉害,程昱的戏今天你们也看了,根据我的观察,他这方面的天赋特别强,没了这个,他顶天去也就一个二流演员。”徐容觉得有必要让小张同学认知这项技术的重要性,即便因为是后天锻炼形成,难以达到程昱的高度,但是一旦形成本能,也足以超越九成九的同行。

    宋佚见徐容言之凿凿,脚下慢慢地挪了过来,端起桌上粉红色的水杯抿了一口,不经意地问道“徐老师,那又怎么确定达到你说的那种状态了呢?”

    “我今天尝试了一下,主观的感受就是,你非常非常熟悉一个人物,但又很清楚你不是她,但是在你开启那个‘开关’的瞬间,你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和她融合了,也不能说是融合,就是你感觉你变成了人物,你的一切行动也是人物最符合规定情境下的行动。”徐容沉吟了一会儿,大致描述了一下今天下午自己尝试时的感受,“你以前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首先得找到这个”

    在徐容准备给小张同学分析怎么练习的同时,宋佚忙抬起了手,兴高采烈地道“徐老师,我,我,我有过好几次这样经历哎。”

    徐容如同被定了身一般,过了好几秒钟,才缓缓转过脑袋,神情诡异而又复杂地盯着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手舞足蹈的宋佚。

    他之所以认为程昱的这种天赋不适合自己,却又适合小张,是因为这种方法本质上仍然可以归入体验的范畴。

    而且这种方法又有其自身的局限性,它要求演员不能塑造距离自身太远或者完全不熟悉的人物,不然纵然自身与人物融合,材料的差异也会导致呈现的结果不伦不类。

    其实在他看来,程昱的天赋并不算最无解的那种。

    所以他才给这种天赋命名为“人物形体的自我感觉”,而非“人物形体心理的自我感觉”。

    尽管只两字之差,但是本质却天差地别。

    而后者是他希望通过技术达到的理想状态。

    但宋佚是他的学生!

    而且还是他的第一个学生!

    宋佚和徐容对视着,竟罕见地从他的视线当中读出了“绝望”、“后悔”的情绪,脸上的兴奋在僵了一瞬后缓缓淡去,以试探的语气低声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好吗?”

    徐容想挤出一点笑容,可是最终,他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望着满目懵懂的宋佚,他心头冷不丁地跳出两个字,报应。

    直到此时,他才真切地体会到过去老师们那种深刻而又无力的绝望。

    在徐容陷入自我怀疑的同时,酒店的某个房间当中,程昱如同木偶一般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在他跟前的桌上,两只饭盒尚未打开。

    下午看回放时,他感到震撼,但也仅此而已。

    徐容的确在用他的方式演戏。

    但那条也确确实实的废了。

    因为徐容的戏是有瑕疵的,甚至可以说哪哪都是问题。

    以表现力的维度评价,如果说他的表现力有十成,那么徐容模仿他呈现的表现力最多三成。

    可是回到酒店,再回忆白天的一幕,感受已然不能用震撼形容。

    因为徐容仅仅只用了一天。

    如果给他一个月呢?

    一年呢?

    他不敢往远处想。

    但念头萌生之后,如同庄稼地里的野草似的再也抑制不住地疯狂生长。

    “叮咚。”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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