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啪!于谦,你就这般求死?-《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3/3)页

    “于谦跟朕说,你是名将胚子,能继承他的衣钵,朕希望你戒骄戒躁,不要因为小小的彰武伯,便自娇自满,知道吗?”

    朱祁钰语重心长。

    “微臣谨记陛下谆谆之心,微臣谨记!”杨信微微松了口气,不是杨能的事。

    “你父亲杨忠,是杨家家主?”朱祁钰忽然问。

    “是,但老父身体愈发败坏,权力移交给大房,臣兄杨俊才是家主。”杨信小心翼翼道。

    “回去,勒令杨能自杀吧。”

    朱祁钰幽幽道:“给他个体面,当初给太上皇提供火器的事情,朕便不追究了,让杨能儿子袭职吧。”

    杨信浑身发软。

    果然,皇帝果然没打算放过杨能。

    不过,没牵连杨家,已属万幸了。

    “微臣领旨。”杨信道。

    “嗯,朕让你掌管虎豹军,是给你机会,是虎是鼠,朕不听别人说,朕要亲自看到!”

    朱祁钰幽幽道:“半年后,朕要看到成果,去吧。”

    杨信战战兢兢出宫。

    冷汗涔涔,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晚上时,朱祁钰让谷有之和冯孝一起伺候他安枕。

    冯孝看得出来,皇爷与他的疏离感。

    他蠕了蠕唇,欲言又止。

    朱祁钰躺下,进了三月,春华暖开,屋子里热了一些,换了薄被,慢慢闭上眼睛。

    做皇帝心得宽得大,不然睡不着觉。

    睡不好便精力不济,一来损伤身体;二来第二天没有足够的精力和群臣斗法,还要处理朝政。

    奏章,是皇权延伸天下的代表。

    皇帝通过看奏章,知道天下事。

    再加上他动不动就发怒,怒大伤身,谈允贤每日给他请脉调理身体,他一个人的时候,又克制自己。

    放下工作,便要安稳入睡。

    皇帝是天底下最繁忙的人,就像是一颗不停转动的齿轮,不能停下,不能因为心情耽搁了做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必须在有限的精力下,批阅天下奏章,又要制衡天下人心,稳稳攥住皇权。

    所以,每个时间点,都必须完成特定的事情,不能偏差,错过了就来不及追了,每天都是这般:早朝,批阅奏章,廷议,晚上绵延子嗣,然后睡觉。

    朱祁钰已经养成,沾着枕头就睡的习惯。

    天色刚刚发亮,冯孝便在门外喊他起床,起来洗漱后,他在庭院里锻炼身体。

    噗通!

    冯孝忽然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皇爷,奴婢有事瞒着皇爷!”

    朱祁钰正在做简单的动作,锻炼要循序渐进,他身体刚刚大好,不能上来就提石锁,打熬力量,过犹不及。

    冯孝不断磕头:“求皇爷原谅奴婢!”

    朱祁钰却不吭声,慢慢收功,吐出一口浊气。

    歪头看了眼冯孝,幽幽道:“什么事啊?”

    “奴婢收了驸马都尉焦敬的孝敬,其中有一个女人。”冯孝小心翼翼道。

    “漂亮吗?”朱祁钰问。

    “还、还算漂亮,奴婢这就送到宫里来,让皇爷过目!”冯孝紧张道。

    “不必了,焦敬为何给你送礼啊?”朱祁钰从谷有之手里接过茶杯,由着胡贵菊、林钰伺候着漱口。

    “奴婢也不清楚,焦驸马没说。”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这次不说,下次送礼还不说,送了几次大礼,再跟你张嘴,你说他会求你干什么呢?”

    朱祁钰漱完口,走到冯孝面前。

    “奴婢不知道。”

    嘭!

    朱祁钰却一脚踹翻他:“这不知道,那不知道!你这个乾清宫大太监是怎么当的?”

    冯孝惊恐地爬起来,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嘭!

    朱祁钰又踹了他一脚:“是不是朕不知道,你就永远不会说出来啊?”

    “奴婢不敢,奴婢是想探听清楚焦敬所求,再跟皇爷说出来!”冯孝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皇爷是知道了的!

    不由得心里惊恐,皇爷其实谁也不信任,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有人盯着呢。

    “你倒是会找借口!”

    朱祁钰披上衣服,走进寝殿:“明知道朕讨厌什么,你偏偏要做,跪着吧,朕也不罚你,好好想一想,你这身皮,是谁赐你的?”

    冯孝身体一软,他清楚,在皇爷心中,不再信任他了。

    他听到皇爷的声音。

    “乾清宫里,有什么风声传出去,千万别怪朕辣手无情。”朱祁钰进了寝殿。

    由谷有之和齐卓伺候穿戴。

    手法笨了些,但朱祁钰不以为忤。

    殿里气氛沉闷,所有人恐惧。

    “朕是不是对冯孝太苛责了?”朱祁钰问齐卓。

    “奴婢以为,陛下是关心冯公公,才惩罚他,您要是真心讨厌他,直接打发出去不更好吗?”齐卓会说话。

    “给他送个蒲团去,伺候朕这么久,没有错漏,有功劳也有苦劳,但犯错便要罚。”

    朱祁钰看向谷有之:“你也喜欢漂亮女人?”

    谷有之吓得跪在地上,连说不敢。

    “焦敬算是看透了人心啊,知道内官喜欢什么,朕听说庆都薨逝后,他常年在府中作乐,有姬妾上百人?”

    朱祁钰目光阴冷:“传旨,驸马焦敬,对公主不恭,老而不恭,褫夺爵位,遣散姬妾!其子去宣镇吧,宣镇正在建设,稀缺能人啊,让他的儿子去宣镇效力吧。”

    殿内所有人瑟瑟发抖。

    “至于焦敬,去给庆都姑姑守灵吧,对了,庆都姑姑葬在哪里啊?”

    朱祁钰忽然说:“朕小时候,记得庆都姑姑说过,她嫌弃北京气温干燥,喜欢南方,薨逝后,朕这个做晚辈的,也不能为姑姑做什么,就成全姑姑的遗愿吧。”

    “迁庆都公主的坟去凤阳,其驸马去凤阳守灵!”

    “谷有之,去传旨吧。”

    谷有之紧张地看着皇帝,询问是不是在路上动动手脚,让他们直接去阴间侍奉庆都公主。

    “皇爷,驸马焦敬的兄弟,都在卫所任职。”齐卓小心翼翼进谗言。

    “一并打发去守灵。”

    朱祁钰目光闪烁:“父皇看错了焦敬啊,为姑姑选这样一个驸马,朕记得,宣德年间,他便因为收受官马,被父皇训斥过,还是太上皇帮他求了情。”

    “看来焦驸马是个重情的人啊。”

    “朕刚继位时,他还是太上皇钦定的顾命大臣啊,提督京师九门,你不提醒,朕都忘了,难怪看不上朕?”

    “宣进宫来,朕看看他。”

    朱祁钰反悔了,经过齐卓、谷有之的提醒,他觉得让焦敬去守灵,太仁慈了。

    “上朝吧。”

    乘坐御辇,进入奉天殿。

    于谦戴着官帽,看不出额头上的伤痕。

    见礼之后。

    朱祁钰率先开口:“于谦,睡醒了吗?”

    “启禀陛下,微臣清醒了,微臣谢陛下鞭策!”于谦多少有点言不由衷。

    毕竟被扇了几个耳光,又被砸晕后,搬运回家。

    换做谁,心里都会有气。

    “朕也不是小气的人,你有大功于社稷,朕就赏得!宣读吧。”

    谷有之不认字,只能怀恩来念。

    本来应该是冯孝贴身伺候的,可群臣没看见冯孝。

    朱祁钰一口气封了十余位伯爵,曹泰封为兴城伯、过兴封为广灵伯、杨俊封为浑源伯、徐恭为平鲁伯。

    本来没封杨俊,但杨能自杀,朱祁钰补贴杨家,就封了个伯爵。

    又赏下一批银符。

    银符之上,只赐给于谦一枚玉符。

    又加封于谦为太保,封于康为怀安伯,于璚英封为三品淑人,诏朱骥回京,准入京营。

    本来朱祁钰还打算加封朱骥伯爵,但昨晚于谦闹腾,直接划掉了。

    但封赏肉眼可见的高!

    比当年北京保卫战,封赏高出一截!

    当初若皇帝有这魄力,哪来的夺门之变?

    “诸卿,朕说过,朕不怕功高盖主,就怕尔等没能力!”

    “之所以不赐世券,是给尔等动力!”

    “继续为大明建功立业,下次大功,朕会赐下世券,让尔等子孙与国同休!”

    朱祁钰语气激昂:“文官的封赏,也都有!”

    “这一仗,打出了大明的风范!朕心甚慰!”

    “于太保,朕在朝堂上,跟你直接说,你不必怕功高盖主,也不必担心,再也没有领兵的机会,所以屡屡请辞,不惜自污,来明哲保身!”

    “在朕这里,不需要!”

    “朕与你,相扶于危难之间,朕不疑你,你也不必忌讳朕!”

    “朕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天下的面,告诉你,下次南征北战,朕还赐你帅位!”

    “朕信你!”

    朱祁钰帮着于谦找补呢,粉饰太平。

    “微臣昨晚欢喜过度,脑袋生锈了,微臣谢陛下谅解,微臣愿意做陛下左膀右臂,为大明添砖加瓦!”

    于谦今天脑袋还算正常,看来昨天没白挨打。

    朝堂上,一副君臣相宜的景象,让人怀疑是演戏。

    朝会结束。

    朱祁钰返回勤政殿,先见龚永吉。

    龚永吉是王骥的人,如今王骥死了,过往的一切也该消散了。

    朱祁钰让他坐了一段时间冷板凳,如今再次启用。

    “老臣请问圣躬安!”龚永吉认真行礼叩拜。

    “朕安。”

    朱祁钰赐座:“朕记得,于太保提议立朕为帝时,你是支持的,朕与你之间,算是有交情的。”

    “老臣不敢和陛下攀附交情,老臣只知道思善则献之于上,闻善则献之于上,知善则献之于上,此乃人臣之道。”龚永吉认真道。

    这老头,恭维朕呢。

    朱祁钰颔首:“瓦剌这一攻,战事将起啊,如你这等知兵之人,便有了启用的机会。”

    “朕打算把怀来交给你,你和曹泰,一文一武,负责镇守怀来。”

    “老臣明白。”

    龚永吉长篇大论,说自己练兵的经验。

    朱祁钰听得津津有味:“龚永吉,你若做得好,朕给你封爵,别急着拒绝,朕跟你说实话,勋贵凋零,文官独大,文武失衡,朕是不能放任的。”

    “但勋臣之中,实在挑不出老将,可威震一方。”

    “朕知道,你从小读圣贤书,骨子里瞧不起武将,更不希望后代放弃科举坦途。”

    “但你也要为国朝想想啊,老将实在太少了,王来多大岁数了,也要为国戍边,你多大岁数了,也要为朕管着怀来。”

    “国朝的老将实在太少了!”

    “龚永吉,你就算帮帮大明,做个勋臣吧。”

    朱祁钰算是说软话了。

    打仗,看得是经验,如今时代变了,靠个人勇猛当不了武将了,打仗靠脑子、靠经验。

    所以朱祁钰打算提拔一批老臣,去做勋贵。

    “老臣愿意为大明付出,为陛下付出,做个勋臣!”龚永吉恭恭敬敬磕头。

    朱祁钰松了口气,脸上浮现笑容:“好!你到怀来,做出功绩来,朕便赐你爵位,并赐下世券!”

    “老臣谢陛下隆恩!”龚永吉无奈。

    勋贵是个臭屎坑,随着盛世来临,文贵武轻,众所周知。

    龚永吉能去做勋贵,完全给皇帝面子。

    皇帝自然投桃报李,赐他世券。

    又聊了一会,才打发走龚永吉。

    朱祁钰打算再让王来做勋贵,这样他的勋贵班子就有了,有老中青三代,有战事也能应付过去。

    得开办军校,批量制造底层军官才行,真正让一支军队发挥战斗力,靠的是底层军官。

    但那些老将,谁愿意把看家本领交给外人呢?

    这个年代,连匠户的独门绝技都传男不传女,连亲生女儿都不传,何况兵法了,岂能随便外传?

    得想个办法说通他们,就从于谦开始。

    “皇爷,奴婢让焦敬和冯公公跪在一起。”谷有之给皇帝倒茶的间隙,低声说道。

    朱祁钰眉头一皱,瞥了他一眼。

    都开始斗了?

    才过几天好日子啊,都斗起来了。

    求订阅!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