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噗! 孟州抽出刀刃,肠子顺着刀淌了一地。 嘭的一声,箱子砸在地上。 孟州举刀就劈,趁着一个家丁没回过神,直接把他的脑袋削下来。 然后反手一刀劈在对面家丁的面门上。 鲜血溅了孟州一脸,孟州咧嘴而笑,舌头伸出来腆腆鲜血,勾进嘴里,吧嗒吧嗒嘴,哈哈怪笑:“这他娘的才是老子想要的生活!” 说着,又一刀,直接把那个劈面门的家丁劈翻。 他翻身坐在木箱子上,得意大笑,大呼痛快。 四个家丁,转瞬被弄死三个。 那贵公子再也无法淡定了,惊慌地站起来,指着孟州:“杀、杀了他!” 家丁们才后知后觉,抽刀围住孟州。 孟州坐在木箱子上,抽抽鼻子,很享受血腥味:“他娘的,谁敢动老子?老子是东厂侦察校尉!杀老子就是造反!” 他举起腰牌,放在木箱子上。 然后跳下木箱。 家丁们懦懦不敢动手,这身行头的确是东厂的人,他们真不敢杀人,本以为孟州杀三个,这事就过去了。 可是,孟州刚走两步,忽然举刀,狠狠劈在一个家丁的脑门上。 刀刃嵌在头骨上,孟州没抽出来。 一脚踹飞那家丁,随后搂着后面的一个家丁,劈手夺刀,一刀攮在他肚子上。 转瞬又杀了两个! “动、动手,杀了他!”贵公子高呼。 “你们敢造反?啊?” 孟州把脑袋顶在一个家丁的刀前,指着他:“来啊,杀老子啊,杀了老子,你们九族都得死!” 那家丁惊恐地看了眼贵公子,转瞬惨叫一声。 一颗大好的头颅飞了出去,未散的瞳孔还能看见孟州猖狂的笑脸。 “杀了他!” 有家丁怒吼,因为孟州欺人太甚,若不杀孟州,以孟州的疯魔,也会杀光他们。 “他娘的,这帮人造反了!兄弟们,冲进来干死他娘的!”孟州嘶吼。 嘶吼之间,已经有十几个家丁持刀劈了过来。 孟州闷哼一声,中了一刀。 暗骂东厂番子都是怂蛋,这么半天还不冲进来杀人,怕个鸟啊。 他身上见血,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 冒着刀刃,用最快的速度往那贵公子方向冲。 “拦住他,拦……” 贵公子话说一半,一股滚烫的鲜血喷了他一脸。 他一袭白色锦袍染满鲜血,甚至有血涌入他的嘴巴里,腥咸的味道令人作呕。 下一瞬,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 “都他娘的别动,谁敢动,老子就从他身上卸零件!”孟州满身都是血,有自己的,有别人的。 但他满脸兴奋,这才是爷们该过的日子!痛快! “别、别动!”贵公子吓坏了,他都没看清楚,孟州是怎么穿过两道人墙,跑到他面前的,难道会妖法? 却没看到,孟州中了几刀。 家丁们不敢妄动,这位少爷可是家里的宝贝啊,伤不得啊。 “七八年不杀人了,身体生锈了。”孟州朝着贵公子咧嘴笑了。 当铺里乌漆嘛黑的,靠火烛照明,孟州这才看清楚孟州的脸,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这张脸有两道大伤疤,一条从额头到下巴颏,嘴巴都被划开了; 另一条在右脸上,伤疤不长,但深可见骨,几乎能看见孟州的牙齿。 “好、好汉,你要干什么?” 贵公子哆哆嗦嗦道:“好汉,咱俩聊聊,不就是钱吗?在下不要了,在下是抚宁伯朱永的二儿子,叫朱愷,这些钱就送给好汉,当交个朋友了,行不行?” “老子是侦察校尉,是官儿!不是他娘的绿林好汉!” 孟州冷哼:“抚宁伯算个鸟,老子连听都没听过,京中权贵多如狗,挫鸟抚宁伯给老子提鞋都不配!怎么,你他娘的造反,想跟老子套近乎,求陛下饶了你是不?别他娘的做梦了!” “摆平了,都他娘的进来吧,一帮瓜怂!”孟州瞧不起东厂番子,这些人抢钱还成,让他们干点正事,趁早算了吧。 东厂番子才涌进来,看见孟州控制住局面,便开始霸占箱子。 “他娘的,抢个屁,把这些人都杀了!傻鸟!”孟州气得不行,难怪厂公瞧不上这些货,若他做厂公,全都杀之了事。 “别、别杀人……啊!” 朱愷陡然惨叫。 孟州一刀劈在他身上,想剁他一条胳膊下来的,结果刀子不快,劈了两刀都剁不下来。 “他娘的,你家的家丁真不上心,上战场刀子都不磨,害得你遭三遍罪,这可赖不得老子手艺不行!” 孟州嘟嘟囔囔的。 朱愷趴在地上惨叫,哀求孟州,呼喊家丁救他。 但他那些家丁如羔羊般,被东厂番子砍杀。 “躺好喽,别用手挡着,老子剁错了,把你手剁下来,可不当事啊,还得把你这条胳膊卸下来!” 孟州踩着朱愷,又劈了一刀。 刀刃崩了,还没剁下来。 “他娘的!这破刀!” 孟州扔了这刀,从地上再捡一把。 “好汉、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把我交给陛下吧,求求你了……啊!” 朱愷的求饶毛用没有,孟州牟足了劲,狠狠一刀,终于把他右臂剁下来了。 朱愷惨叫个不停:“为、为什么非要剁啊?啊啊!” “他娘的,你聋了?老子刚开始怎么说的?” 孟州问他:“老子让你的人别动,他们怎么动了呢?老子一口吐沫一个钉,他们动了,老子就卸你的零件!” 朱愷狂翻白眼,东厂番子杀人家,还不让人反抗吗? 你他娘的太不讲理了! 朱愷是朱永的二儿子,明珠一般的人。 但朱永也能生,生了七个儿子,不但他能生,他后代更能生,专生汉尖。 “咋的?不服啊!”孟州懒得为难他,他追求的是快意恩仇,不是折磨人。 朱愷摇头说不敢,见当铺中声音渐息,抬头一看,发现喘气的都没了。 他带来的家丁都死了不说,当铺的掌柜的、打手之流,也都被杀干净了。 朱愷整个人都傻了:“你、你真不怕伯爵府?”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京中勋爵他娘的有多是,老子谁也不服,你们无非摊上个好爹,让老子上战场,老子一个人打你们十个,算个鸟啊!” 孟州哂笑:“对了,什么伯?老子都没听过!什么狗屁伯!也拿出来瞎显摆!” 朱愷差点背过气去。 “校尉说得对,让咱们上战场,比他们强一万倍,咱们早晚也能挣个爵位回来,哈哈哈!”这些恶汉得意大笑。 “滚一边去,刚才怎么不进来?一个个吓得跟个孙子似的,吹嘘个屁!” 孟州揭他们老底,抢银子的时候一个顶八个,搏命的时候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好意思出来吹牛,一点脸都不要。 “这不有校尉威猛嘛。”一个老番子拍马屁。 孟州哂笑:“把东西找个地方封存,受伤的兄弟留下看守……别杀他!” 他见一个番子要动手杀朱愷,赶紧制止:“厂公让咱们杀当铺的人,没说杀勋贵,饶他一条狗命,把他丢到街上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两个番子拖拽着朱愷,像拖死狗一样丢在街上,丢在大街中间,若有快马疾驰过来,八成被踩成肉泥。 “都他娘的听着。” “东西封存起来,看守的人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动动脑子,这钱没有厂公罩着,谁敢花?你们以为这当铺是谁都能开的吗?” “钱是赚不完的,拿着两成,足够荣华富贵了。” “再想想,咱们这身皮,是不是比银子更值钱?” “老子言尽于此,若有人还动坏心思,被厂公发现,掉脑袋的肯定不是老子!” 孟州训斥完,从箱子上拿回自己的腰牌,挂在腰间,又道:“后面所得,留守的兄弟也照常分两成。” “老子这人毛病多,就他娘的一个优点,公平!” “走,去下一个!” 孟州挺直腰身上马,加重伤势,但他满不在乎。 那个老番子周城小跑过来,关心问:“校尉,可否歇息一会?” “无妨,挑大的当铺先下手,等大的抓完,再回来拿小的!” 孟州瞥了眼周城:“以后少他娘的拍马屁,跟在老子身后!” “是,校尉!”周城两眼放光。 他看得出来,孟州此人要么名声鹊起,被厂公重用;要么死的很惨,他赌孟州走上第一条路。 …… “启禀厂公,孟校尉捣毁了两家大当铺,收获颇丰!” 舒良刚从小陈记出来,看着京中乱糟糟的,无数权贵带着家丁上街开抢。 无数好东西,成车成车的往府邸里面运。 他暗恼自己动作太慢,才抢了两家,总共也就抢一百万两银子。 再抢下去,恐怕赚不了多少。 好东西都落入人家口袋了。 “杂种日的!” 舒良猛地回头,扫视东厂人马:“谁他娘的敢为本督办件事?不要命的站出来!” “标下敢!” 一道炸响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五短三粗的大汉走出来。 他叫张永年,是东厂里出了名的滚刀肉,别看他长得又矮又胖,像个矮冬瓜,其实此人狠辣心毒,东厂里没人待见他。 他袭父职进的锦衣卫,在锦衣卫里万人嫌,被踢到了东厂,舒良也嫌弃他,和孟州一样,都不是他的心腹。 “好!” “本督给你二百人,人你来挑。” “若办得好,本督提拔你做千户!” 舒良让他靠近来,然后挥退身边人,低声道:“本督让你去打劫那些家丁,敢不敢去?” 张永年吞了吞口水,就猜到是这种事! 厂公对收获不满,肯定得找人下手,如今最富的不是商贾,而是权贵的家丁啊。 他们正兴致勃勃从各大商贾店铺、府邸中搬运宝贝呢。 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能当厂公,心真够狠毒的。 张永年瞟了眼舒良的眼神,恐怕他不答应,舒良就会立刻处死他。 “标下敢!” 张永年跪在地上:“标下愿为厂公带回来一百万两银子!” “好!” 舒良发狠了:“但你们必须脱了东厂这身皮,事成之后,本督分尔等两成银子,升你们所有的人官,本督保证,只要本督活着,就没人敢难为你们!” 张永年面露难色,他们能在京中狐假虎威,靠的就是这身皮。 可用这身皮拷问商贾行,打劫文武百官的家丁绝对不行了。 若真明目张胆去,明天早晨,皇帝得把舒良推出去杀了,以谢天下。至于他们,今天就得死,皇帝也保不住他们。 “标下遵命!” 张永年也发狠了。 这是一张投名状,纳了,就成为舒良的心腹,也是他一飞冲天的好机会,干了! “去挑人吧!” 舒良挥斥走张永年,却还不满意。 皇爷搞这么大阵势,东厂弄这点毛毛雨回去,他都没脸跟皇爷交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