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为至此便可以断定,孩童失踪案与柳堂主遇害案并非是两个案子,其实是同一个案子!” “只需将这二者前后时间线与各自目的结合起来看,便能轻易捋出其中逻辑!” “孩童失踪案爆发在柳堂主遇害之后数日内,而血莲教掳走孩童的目的是为了动用那血祭大阵,将天水河妖复活。” “卑职相信,这等耗费数百孩童为祭品的可怖邪阵绝非仅是为一只河妖做嫁衣将其复活那般单纯,这河妖被复活之后,定然会受到那邪阵的约束,作为双方交易的代价,从此受血莲教的驱使。” “分析到这里,就需得细想一下,一只曾在天水河为非作歹,以祸乱商船,吞食船上行人著称的水妖,它复活后最擅长的业务是什么?” “那必然是它的老本行,水面作乱!”众人正顺着陆人杰的讲解分析听得入迷,他提出问题后也不给众人反应回答的机会,而是语气笃定地自问自答。 “至此,那便不难想出,血莲教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冲着在天水河这条大离水路命脉上作乱去的!” “卑职相信,血莲教耗费了这样大的精力,绝不可能是在天水河上简单随意毫无目的的作乱,很可能是有着自己的特定目标船只!譬如某些贵人的游船,亦或者是漕运押解的粮食……” “引灵石,眼下玄京城中引灵石吃紧,水面漕运最贵重的,当属引灵石。” 陆人杰正说得头头是道,这时,面前的百里司台忽然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插了一句。 显然,他是认同陆人杰这番分析的。 “原来如此!那血莲教复活水妖,目的竟是为了对天水河上押解来往的引灵石船只下手!”一侧,传来了白雾貌惊叹的声音。 语气听起来没有先前那样凝滞僵硬了…… 陆人杰闻言,心头有些好奇,立刻转眼看去,只见她不知何时已悄然解开了头上缠着的纱布,面骨上的那一片片紫红肿胀的伤势随着热气的蒸发,正在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消退,一点点变淡。 除了百里司台毫无变化之外,其余林洁儿和那无存在感的隐身娃二人皆都面色红润,眼眸明朗如星,隐绽光彩,且在呼吸间身上还有腾腾热雾蒸发,袅袅飘起,仿佛刚刚出浴般。 难怪白堂主方才会一直盯着百里司台煮茶,这茶水必然有着疗愈增益修为的奇效! 没喝到茶水的陆人杰心头不禁一阵柠檬味泛起。 “咳咳!”这时,他故意干咳一声,装作自己已经说得口干舌燥的样子,暗示赶紧倒茶水。 但司台大人闻若未闻,说了那一句之后,一副还在准备听陆人杰继续说下去的姿态。 我都这样明示了,茶水都舍不得一杯,我都不想再费口水免费讲了…… 陆人杰心头无奈感慨一声,继续开口道, “那如此说来,柳堂主之所以会遇害,很可能也是暗中已掌握了血莲教正在针对近来的引灵石漕运图谋不轨的消息。” 白堂主和司台等人齐齐点头,表示赞同。 陆人杰还在接着讲诉, “而卑职的第三点发现,也正是事关直接谋害柳堂主那凶手的身份。” “通过今夜白堂主被老僧藏入影子内跟踪,后来遭遇那阴阳术师出现袭击的经过来看,卑职猜测,柳堂主极可能也是以同样的手段被暗杀的,影子里的人为他提供位置感知,他藏于遥远暗处,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招,一击毙命!” “只不过那夜他只对柳堂主一人下手,又是出其不意,才会干脆直接,不像今夜,白堂主事先已设下了圈套,有十几位高手堂主在场,那人最后只得靠近了才能发挥出同时控制十几个高手堂主的阴阳伟力,最后又被司台大人一声呵斥吓退,这才未能得逞。” “卑职看过这位林姑娘对现场的画原图,按照今晚对白堂主的暗算方式来看,黑袍人的最佳出手点,绝非在暗巷的两端,因为那是两条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加之又是元宵盛会,人多眼杂,他若是在两端大街出现过,必然会有人留意到,不至于查探一月余都无一个目击者。” “所以,卑职可以笃定,那人应当是从空中下的手。” “空中?我看你这小吏也是虚有其名,那周遭并无高楼供他栖身,若是悬飞,那夜焰火密布,亮如白昼,绝对会被夜巡禁军发现的,但是据我所知,那夜周遭并无修者飞行出现过。” 这时,一侧臭脸了多时的隐身娃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轻蔑地呛到。 你这人是因为天生缺乏存在感,所以故意给自己找存在感吗…… 陆人杰看一眼对方,面不改色地道, “你忽视了一点,周遭的确没有高楼,但是却有飞船!” “昨夜楼的花船!你的意思是,阴阳术师那夜是在某位花魁娘子的花船上下的手?”闻言,一侧沉默许久的林洁儿两眼一亮,仿佛见到魔术表演终于揭晓了谜底法门般,忍不住开口接话道。 “没错,这个可能极大,元宵盛会,安南伯爵家的公子都去昨夜楼买欢了,而那位在玄京城内拥有足够身份运力的阴阳术师去某位花魁娘子的花船上消遣,也是合情合理,谁也不会怀疑。”陆人杰点点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