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羽枫瑾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近日来往珠镜殿跑得倒是勤快得很,只要一来后宫,就一定会来看鹿宁。 不知他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愧疚想要讨好,鹿宁几乎每次都称病不见。 她不想再去分辨,他的话哪些出自真心,哪些是虚情假意。所以,她宁可装聋作哑。 即便天天吃闭门羹,羽枫瑾也会每日在外殿坐许久。 直到御医问诊后向他禀报了鹿宁的身体情况,又确认她将自己送来的汤药喝下,才肯离开去别的妃嫔那里休息。 除此之外,他已经将鹿宁的吃穿用度,皆换成了皇后的标准。 相当于已经向所有朝臣和嫔妃,宣告了鹿宁的正室身份。 就等着她身体彻底养好后,便举行封后大典昭告天下了。 可鹿宁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买账,她每日将自己囚禁在这间不算大的寝殿,空洞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或悲伤。 她已将整个世界都拒之门外,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当然,除了一个人。 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她暂时走出心灵的牢笼。 一个小太监抱着两坛酒跑进来,笑呵呵地说道:「娘娘,这是叶统领给您送来的!」 「他人呢?」鹿宁空荡荡的眼神,渐渐在酒坛上聚焦,脸上有了一丝神采。 小太监挠了挠鼻翼两侧,说话的口气没什么底气:「叶统领说……他近日来公务有些繁忙,等过几日……他再来……」 看穿他的谎言,鹿宁没再说话。 自小产以来,叶青峰每日都会托人送来东西,可本人却从未出现过。 起初她信以为真。 可每次都借口装忙来推脱,她便猜到了——这是羽枫瑾不许他来见自己。 似乎在经过了燕西华之后,他就开始忌惮每一个对鹿宁好的男人。 鹿宁觉得可笑:他治水那么厉害,难道不知,情感如同洪水一般,要疏而非堵吗? 如果他对自己足够好,其他男子又有何惧? 如果他彻底伤了自己的心,即便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再回头了。 她猜,他不是不懂,只是犯懒装糊涂罢了。 反正,他现在是一朝天子,只要他下命令谁敢不服从。 根本不需要再向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讨好身边每一个人。 可爱情不是政治,怎可同日而语! 明知道太医嘱咐了不许喝酒,可一看到酒坛,肚子里的馋虫就待不住了。 在她的软硬兼施下,琉璃还是温好了酒,又偷偷做了几道爽口的小菜,便在她的催促下和其他人一起退出门去。 待所有人离开后,鹿宁独自坐在窗边,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窗外寒风中傲然挺立的梅花。 粉梅像霞,白梅如雪,一团团小小的花瓣好似繁星点点,填补了孤月高悬的夜。 她又像往常那样,拿了三个杯斟满酒,并排放在窗台上。 然后她举起酒壶,与三个酒杯一一碰过之后,再仰头一饮而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