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您是【居鸟屋】成人保健用品公司的老板,张雪红张先生么?听说您最近有一大批货压着卖不出去,我有个好点子想低价卖给您……不知道非遗传承大赛,您有没有了解过?” 张雪红本当是个骗子,他勐然想起,表情一变。 “我他妈没下载过扣扣!哪来的扣扣提示?见鬼了?” 见鬼不见鬼,张雪红不在意了。 因为这个自称是w先生的点子大王,给他提供了一套非常完整的宣发策划桉,围绕“非遗传承大赛”深度制定,保证能蹭足热点,还不会触犯法律成为被告。他粗浅读了几行字,就兴奋地头发立起、背后犹若电流游走,激动到不能自已。 “天才的创意!可操作性极高!想想刚才在话题圈看的那些路人言论,绝对有搞头的啊!” 张雪红振臂挥拳,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脚踩着椅子,急忙给员工打去电话。 “让市场部和企划部全都好好看一遍非遗大赛的视频,凡是鼓鼓囊囊像是穿了纸尿裤的男选手,通通记下来,然后给网络上放话,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不能缺,不管有多少人,就说咱们【居鸟屋】要把他们全都签为大品牌代言人!” “老板,阵势搞这么大,那其余的男选手会不会告我们啊?毕竟,这事缺谁谁尴尬……” “我还巴不得他们告我呢,八个仓库的壮阳药,我都快愁疯了!而且啊,不是缺谁谁尴尬,是跳出来叫得最响的那个最尴尬!尽快找到一个反面典型,咱们只打他一个,他再急也总不能脱裤子自证吧?我们已经赢太多了!” 在张雪红的安排下居鸟屋公司顿时全力运作起来,他发自内心地感谢这位w先生,邮件回复道。 “事成之后,一百万酬劳,尽数奉上!” 然而这封回复石沉大海,仿佛w先生从未出现过一样。 …… 天门市,人文署主办方,办公大楼。 比起大赛刚开始的人声鼎沸、气氛激昂,现在的人文署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艰难但还要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符咒铠甲都发放下去了,男性参赛选手有些选择退赛,剩下的为了安全都穿戴好了。” 副署长万鑫听见这话,太阳穴砰砰跳个不停。 他是气的! 大赛举办数届,至今没出过这样大的乱子。往前面数二十几年,最严重的一次不过是除了冠军以外,其余选手全部阵亡,各方震动,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结局。 最终的胜者是十三局的调查员,也是十三局唯二派出他们的调查员参赛。 万鑫还记得那位参赛者的模样,高挑,重童,名字叫做杨思涵,被誉为十三局培养的新一代执行官之首,但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此女沉寂了下去。她行事低调,不仅没参加十三局内部的执政官评比,现在更是很少有人听说或是见过她本人了,而且她的权能到现在还是一个秘密。 说是唯二,因为这一届也有一位十三局的种子选手,是冠军的有力竞争者。 他扶额,严厉道:“无论如何,大赛必须进行下去。东南区的小神阶仪式,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一个也不能丢!如果没了小神阶仪式,人文署将失去干涉诡异势力的办法,沦为边缘机构。到时候大家都要倒霉,谁也跑不了!” 众人心领神会,用力点头,交换目光。 这时有人来报信,低声对万鑫耳语。 “天堂传媒的刘玉明,把去送符咒铠甲的送信使打成重伤,非常生气,还把东西撕了……” “他有理由不怕,用不上这种东西。毕竟,有那个可怕的诡异在庇护他,天堂传媒真是下了血本了。”万副署长摆摆手,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来人肃穆,缓缓点头。所有人都同意,刘玉明在这一届大赛是公认的最强种子之一。 “毕竟是刘玉明啊,出再大的意外也是四强保底。” “就连那个神秘袭击者也不敢动他,除非是疯了才会去招惹屠夫……” 在会议结束前,万鑫语气坚决。 “非遗传承大赛是我们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都要让大赛圆满结束!有暗中捣鬼的势力,想让我们办不成,想用威胁恐吓的手段把我们吓退!但这,绝无可能!” “任何试图阻挡人文署的肮脏臭虫,只有死路一条! ” 他声若惊雷,在大厅中久久不散。 会议实时同步播放给了四座城市的负责人们,大家对此态度褒贬不一。 吴盼盼表情复杂地放下手机,看向刘书,叹气道:“才是初赛就出了这么多变故。副署长从来没把普通人放在眼里,可能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代价?真是苦了这几个城市的无辜市民了。” 刘书还是看得很开。 他耸肩道:“现代社会向来是建立在少数人的牺牲上,你想想现实中的那些危险行业,明知道会拖垮身体,得一身职业病,也要去做不是吗?像是某些落后地区,没有教育政策、更没有自然和土地资源,再聪明的头脑,也没那个机会让他去尝试和发挥,最终只能做这些危险、痛苦的行当,成为社会必不可少的螺丝钉和润滑剂。” “就像是人体蜈蚣,总有倒霉蛋要当最后的那个屁股。比起诡异失控引发的混乱,当下的大赛制度已经是最不坏的办法了。每年国内因为小小流感都有将近百万的死亡,烟草、酒精带给人类的伤害也可能比诡异还要大。除非有一种新的力量、一种新的信念去变革,将这些故步自封的利益金字塔,硬生生打碎,才能改变这一切。谁来做这件事呢?谁有这种力量呢?” 刘书试图用道理安慰吴盼盼。 吴盼盼低声道:“我觉得蛮对不起魏老板和萧红的……尤其是红红,我想对她有个交代,但我瞻前顾后,没有什么好办法。想让她获得该有的名声和待遇,又担惊受怕她会因为我们遇到危险……” 她想起了业绩、编制和病重的母亲,心情却更低落了。 就在两个人举杯对饮、彼此慰藉的时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