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丁静竹与那少年隔得有些远了,看不清面容。 但无须细看,也能知道这人是秦时晙。 虽然秦时晙和秦时暄两兄弟看起来身量差不了太多,但气质是不一样的。 而且秦时暄读书的功利心很强。 除了吟诗作词这等显出本领的场合,或是陪着老大人们清谈答对的时候外。 他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对着梅花雪景伤情伤物的。 说来秦时晙的这性子,真不愧和秦尔思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 但是同样的性格品质,放在闺阁女孩儿身上,便是难得的纯真。 放在要在科场竞争名利,还要注意人情往来应酬的男子身上,便略显软弱了。 那站在梅树底下的秦时晙,伸手接住被雪压弯而低垂的梅花枝,吟了一句诗。 “挥毫落纸墨痕新,几点梅花挽归人。” 丁静竹本想着悄然离去,谁知一旁的枯树上的积雪掉落,沿着头发滑进脖子里,冻得打了个激灵。 这动静自然还是不小,秦时晙回过头来,发现是一个穿着深梅红金锦比甲和森绿莲绫斜裙的小丫鬟。 背着花篓,正在拍打身上的落雪。 “你是祖母身边的丫鬟罢?来园子里取花?” 丁静竹心里自嘲,自己的牌面还是太低了些。 与秦时晙见过不下三十次了, 如今升了二等丫鬟也快一年了,但他还是没记下自己的名字。 只得行礼道:“见过二哥儿,婢子是老太太身边的静竹。” “二哥儿说的不错,正是来园子里取花。” 秦时晙见丁静竹是为了差事而来,也无意责怪她扰了自己的雅兴。 不过感怀几句:“这梅花呈冰雪之气而生,自有傲骨,摘了显得有些可惜。” 随后便不在梅树下逗留,打算离开园子里。 这些日子来主子们都是好脸色,丁静竹兴许有些得意忘形,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梅树有什么可惜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