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春日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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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饿。”

    江鹊摇摇头,确实在这一刻很想念春新镇。

    但是没有了外婆的春新镇,没了那一盏永远为她留的灯,那里再也不是家了。

    她有的,也只有沈清徽了。

    江鹊往他身旁靠了靠,沈清徽便也将她捞入怀里,揽着她,低声问,“要不要再睡一会,想吃什么,我去做点吃的,垫一垫。”

    “想你陪我一会。”

    “好。”

    沈清徽将她抱回床上,厚毛呢的窗帘掩下沁透玻璃的一点寒气。

    关于初次的回忆是美好,他的万分耐心,以及事后的熨帖,都让江鹊在一定程度上慢慢放松下来。

    那天并没有过分地疼痛,是她一直在紧张,他全程都没有顾着取悦自己。

    那眼神里的温热,只让她觉得珍爱与深情。

    她仍然很慢热,但已经比上次好了许多。

    细而温的吻落下,虔诚而珍视。

    只是,江鹊没有想到,当吻落在她那道疤痕上的时候。

    呼吸拂过,江鹊的脑中空白。

    那样温绯的吻,很轻,像拨过一层心弦,漾起万般春潮。

    江鹊瑟缩了一下。

    那年烟头摁灭在她的腿-根,后来的夜晚总涌上自卑与恐惧,她无助地哭过很多次。

    那道疤痕留在那里,就像在提醒着她

    那年经历的冷眼与嘲笑,那个在巷子的可怖经历。

    这样难以启口的话题,连亲密的朋友都无法诉说。

    “沈先生……”江鹊有些更咽。

    他的视线看向她,却是问她,痛不痛?

    江鹊摇头,眼角有些潮湿,薄毛衣滑落肩口,朦胧的光,她凑过去揽着他的脖颈。

    她一点经验都没有,眼眶泛酸地问他,她要不要帮他。

    沈清徽淡笑,眉眼中蕴着一层柔软,比比被融化的雪还要温存。

    他不许,说舍不得。

    她本该是一朵娇艳的花,却生长在了无人区的干涸荒原,在那段日子里,只能窥见终不见天日的阴云,他将她重新带回春天。

    是她从不敢想象的春意盎然,是万般美好与愉悦。

    沈清徽的温涓视线与她对视,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他。

    她的眼中蒙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气。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落下一丝淡光,有一点晃过她白皙的脖颈。

    他的吻落下。

    当雾霭沉入林间最深处,潮湿弥漫,万般寂静,只记得那夜的偶有几声喜鹊的叫声婉转动听。

    一隅浅光拢着寂静深夜,江鹊靠在他的怀中,沈清徽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长发。

    江鹊抬眼看他,他眼中弯起笑意,很自然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日渐愈深的爱像晚风牵着夜航船,晃晃悠悠,她所有关于爱与被爱的美好体验,都永远地系在他深情的眸光中。

    江鹊轻轻伸手抱着他,沈清徽淡笑,手隔着睡裙抚着她的脊背。

    “累不累?”声音也像浸过温水。

    江鹊摇摇头,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沈清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的腰线很好看,月光盈盈落下来,线条流畅漂亮。

    总是很心疼她,小姑娘身子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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