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复苏的欲-望-《春日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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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鹊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来人是陆景洲。

    陆景洲招呼了一下,江鹊也没想太多,就过去开了门。

    一进来,食物的香气放大,是煎蛋和吐司的香气。

    陆景洲一看,江鹊身上一件t恤一条短裤,也没看到沈清徽,就问了一句。

    “沈先生刚起床,应该在洗漱。”江鹊拿着锅铲认真回了一句。

    陆景洲“哦”了一声,然后站在客厅里走了一圈。

    “您吃过早餐了吗?”江鹊多问了一句,想着倒也可以多做一份。

    “吃过了,你们刚起?”

    江鹊点点头,然后顾及着锅里的蛋,又赶紧跑回了厨房。

    陆景洲一愣,凭借他的直觉,好像感觉有点什么不一样了。

    陆景洲张了张嘴,其实想说点什么,他静默了几秒,隐约能听到楼上的淋浴声,估计几分钟内沈清徽应该是出不来。

    朋友的事情,陆景洲不会插手,但是这是沈清徽,毕竟也是过命的交情。

    以前的事情陆景洲也不会多提,尤其是朋友的痛处。

    他还是相信沈清徽看人的眼光没有错。

    想了想,陆景洲走到了厨房那边。

    “虽然我不该多管闲事,但是还想说一句,”陆景洲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说,“他已经三十五了,你别玩弄他的感情。”

    “……”

    江鹊差点没拿稳锅铲,然后麻溜关了火,回头惊恐地看向陆景洲。

    “怎么了?”

    江鹊深呼了口气,“我……我没,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然后呢?”陆景洲也愣住了。

    “我、我和沈先生……很……很明显吗?”江鹊磕磕巴巴说完,好像那个晚安吻是昨天发生的,难道这就被看出来了吗?

    “倒也……不明显。”

    主要是这也太特殊了,跟在身边一天还成,两天三天,肯定就让人猜到了。

    况且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沈清徽身边跟着个女的。

    就连晏婧晗都是,俩人相识这么多年,说话不过十句。

    也从没见过俩人走一块。

    那天的饭桌上,俩人更是全程无交流,唯一的交流就是见面的时候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江鹊思考了几秒,然后抬头看着陆景洲,“三十五也没什么,不老。”

    “……”

    陆景洲又是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差点乐出来。

    “行,那就行。”

    陆景洲指了指上面,说,“我上去看看。”

    “好。”

    江鹊点点头,正好早饭还没做好。

    陆景洲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其实很难想象江鹊跟沈清徽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但总觉得这两人在一起是莫名和谐。

    一个话不多,一个看着话不多。

    单说这么多年,沈清徽无欲无求的,独身一人清清冷冷,笑都屈指可数,至少这个姑娘出现之后,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暮气沉沉了。

    陆景洲上楼的时候,特意敲了敲门。

    沈清徽才洗完澡,头发吹了个半干,出来一看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陆景洲,直接带他去书房。

    陆景洲还伸着头往卧室里面看。

    “看什么,”沈清徽看起来心情不错,换了一身休闲搭,从口袋里摸了烟盒,随手拿出一根咬着,“什么事?”

    “啧,”陆景洲跟他去了书房,“真的啊?”

    “不然?”

    “行,”陆景洲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那晏小姐?”

    “到时候得说清楚。”沈清徽咬着烟,摸了摸身上,没找到火机,只好又拿下来,随手放在了桌上。

    “你们沈家真乱,”陆景洲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来一个火机递给他,“我今天还听邵闻珂那边说,自从老爷子病了,沈睿言那边在搞什么小动作,我挺摸不准老爷子什么想法。”

    “还能什么想法?”沈清徽哼笑一声,也没太在意。

    “你别这么不上心,要是沈家真交到沈睿言手里,你觉得你还有好日子啊?”他顿了顿又说,“毕竟几年前老爷子收了你的股份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非要说有动静,就是给了沈明懿那么大的场子。”

    “倒也不用这么说,活了三十五年,还能饿死自己不成?”

    沈清徽捏着那支烟没急着抽,在手上转了转,突然就想到了沈邺成那天的那番话。

    “……行。”目标就在饿不死自己上了。

    “你还有事?”

    “没,就是想给你说一声,注意着点宋家那两口。”

    陆景洲站起来说,“总觉得那父子俩没按什么好心。”

    “知道了。”沈清徽并不打算送客,但准备起身下去跟江鹊吃早饭。

    陆景洲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

    “怎么?”

    “总觉得你俩之间不会那么顺利,”陆景洲叹了口气,“我想起来上回你跟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站在一起,人家把你搞的……搭上了自己的名声和你在沈家的地位,其实也挺应了外面那个传言,有人说你妈当年跑遍了国内外的寺庙,求着人家给你断了你的姻缘……”

    沈清徽站在那,云淡风轻地把那根烟扔进垃圾桶。

    “断不断也不是她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陆景洲又是咂了咂嘴,然后很赶眼色,说自己还有点事,先去忙了。

    沈清徽应了一声。

    他站在楼上,看着陆景洲出去,而后楼下传来江鹊送人的声音,她还真走到了别墅的门口去送了。

    沈清徽站在落地窗边,正好能看到别墅的门廊。

    江鹊的的长发被风吹着,瘦瘦的。

    他忽然有点想念昨天夜里,她依靠在怀里的时候,寂静的夜再也不是漫长的痛苦。

    沈清徽又忽然有点笑了——是想到江鹊昨天那些小心思,忍不住上扬的声音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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