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清徽就在她旁边,他探手拧开了枇杷汁的盖子,喝了一口。 广场上倒也还算热闹,这个点了,一个是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还没散了,几人在那指导动作,也有老人抱着孩子看。 另一边儿,有年轻人踩着滑板,飞一样地滑出去,然后腾空,滑板就在半空中翻了个圈儿,动作行云流水,几个穿短裤短裙的少男少女惊呼雀跃,看起来应当是跟江鹊差不多的年纪。 江鹊咬了一口鱼丸,默默看着那边 。 沈清徽看向她,明明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青春年华,江鹊却远远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快乐,在纸醉金迷与朽烂颓败的两重天里,她好像一个从没真正生活过一次的婴儿。 仍保留着最初的天真,还能看得到人性本善。 沈清徽捏着枇杷汁的瓶子,瓶壁上一小圈潮湿的雾气。 见江鹊视线还停留在那,沈清徽问了一句,“玩过吗?” “没有。”江鹊摇摇头,咽下鱼丸,自己从小到大是连玩具都没有过的,更别谈什么喜好。 遥远的春新镇,大型商场都没有,那时江鹊的一方世界,就是外婆家的小院子,还有南山和北山。 南山上有桃林,有水库,一大片山上种了不少的蔬菜瓜果,外婆在那有一块园子,江鹊不上学的时候就跟着外婆去,外婆可舍不得让她干活,她就坐在桃树下面拨弄几本书。 北山上,起得早可以捡拾蘑菇,有那么几回外婆带她去过,然后在院子里晒干了可以拿出去卖。 所以在她十六岁随着父母进入淮川这个一线大城市的时候,她很久很久都不能适应。 沈清徽不是没看到她眼里的那点小羡慕。 “在这等我几分钟。” 沈清徽站起身来。 “好。” 江鹊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还是点点头。 她看着沈先生朝着那边的商场走去,只以为是他临时有什么要买。 视线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看到那边的少年站在滑板上,沿着一截没扶手的石梯,石梯是大理石光面,他翘着滑板,旁边的人给他加油。 少年吹了声口哨,翘起的滑板压下去,像一阵自由的风,然后腾空,滑板漂亮的落地,可人没那么幸运,踉跄几步,摔了一跤。 但那个少年没哭,反倒是大笑了出来,好像受伤都是快乐的。 江鹊捏着纸杯,很羡慕这样自由的少年——分明,她今年也才刚满20岁。 就在这一会,江鹊一抬起视线,就看到沈先生从商场里走出来,他依然是长身玉立,手上,却拎着一个崭新的滑板。 江鹊惊异到说不出话来。 沈清徽走到了她面前,将滑板放在地上,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来,试试。” “我?”江鹊脸瞬间涨红发烫,回想那几个少年意气风发,各种夸张的动作,连带着刚才摔的那一跤,江鹊连连摆手,“我……我不会,不行不行……” 沈清徽不以为意,对她伸出一只手,“试试,我扶着你。” “不行,我会摔倒的……”江鹊还是摇头,“我真的不会……” 沈清徽仍然是笑,眼神多了点鼓励,“我带着你,不会让你摔到。” 江鹊视线转一圈儿,那几个滑板少年已经在收拾东西要走了,另一边,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们也要收工回家。 只是这样短短的几分钟光景,广场安静了不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