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余驰:【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景颐鸣:【嗯?余驰,你陪盛厘去了?】 盛厘飞快打字:【刚刚在走廊上偶遇余驰弟弟,就跟他说了一下,他很好心地跟小陈一起陪我们来了,马上就快到了。】 偶遇?很好心? 余驰哼笑出声,回复:【对。】 陈渊;【那你们注意安全啊,需要帮忙就打个电话,明早还要给我当男女主的。】 盛厘:【……导演,你这话说得阴森森的[发抖]。】 车子疾行一路,停在墓园门口。 守墓人大概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来,拿着手电筒走出来,用方言说:“谁啊?来干啥?” 小陈把车停稳,按下车窗喊了声:“大叔,我们有点事儿。” 那大叔压根没听清楚小陈说什么,大声喊:“说啥?” 外面山风呼啸,寒气逼人,余驰推开车门下车,逆着风大步走过去,车灯照着他挺拔的背影,看着格外潇洒利落。盛厘把帽子戴上,拉开车门下车,一下车就打了个寒颤,太冷了。 圆圆胆小怕鬼,哆哆嗦嗦地下了车,赶紧跑到盛厘和小陈旁边。 等他们走过去,余驰已经跟守墓人沟通好了,守墓人还记得他们是今天下午在这里拍摄的演员,还借了个大手电筒给他们。 老实说,盛厘胆子不算小,但天寒地冻的深夜,寒风穿堂,一眼望去全是高高低低的坟墓,还是觉得挺渗人的,感觉像是进了恐怖片的场景。要不是余驰看起来太淡定,她压根不敢进。 可怜的圆圆害怕得要死,又怕影响他们,只能拽着小陈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说:“借、我拽一下,我有点怕鬼……” 小陈:“……” 这个时候提什么鬼啊! 墓园修缮管护得一般,余驰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盛厘落后他一步,不慎被石头绊了一下脚,忙抓住他的袖子。余驰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姐姐,你也怕?” 盛厘一本正经道:“是啊,我好怕怕。” 余驰无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盛厘的手从拉着他的袖子,慢慢变成挽住他的手臂,最后得寸进尺地顺着他的手腕,滑进他的兜里,冰凉的手指贴上他温热干燥的手。 她的手在他兜里动来动去,余驰攥住她的手,低声:“干嘛?” 盛厘满意了,笑眯眯地说:“没干嘛,你手好暖。” 几分钟后,到达拍摄地点,盛厘又把那个视频看了一遍,找到视频里耳钉掉落的位置,把手机手电筒打开,蹲下就开始找,可她就算把那片土给刨了也没找到,“明明就掉这里的啊,怎么就不见了,明明是掉在这里的啊。” 圆圆蹲在她旁边,感觉害怕极了,“呜呜,不会这么邪门吧?” 小陈:“……” 余驰看了眼满脸焦躁的盛厘,低声说:“别乱猜,一个小小的耳钉也没什么重量,山上风大,大概被风吹走了也不一定,往旁边找找吧。”他拿着手电筒转身,顺着方向的地方开始找。 山上气温极低,冷风刮得脸生疼,盛厘感觉手和腿都已经冻僵了,她回头看了眼余驰的背影,十分后悔下午的草率,她应该更谨慎小心地把耳钉妥善放好的。 盛厘朝冻僵的手呵了口气,起身往旁边找。 大家都安静地找耳钉,一时间都没人说话,耳边只有寒风刮过的呼呼声,这种感觉太糟糕了,盛厘找了十多分钟,心态开始崩了,这么大的风,耳钉真的不会被风卷走吗?她上哪儿去找啊! 她咬着唇,又回头看了一眼余驰,脸上突然一凉,她不禁哆嗦,伸手一摸,却摸到一片白色的雪花。 下雪了。 来之前,盛厘满心以为会顺利找到耳钉,却没想找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找着,现在又下雪了,这么大的雪花片,不用半小时地面就白了,到时候还怎么找?她不由得心生绝望,要不算了吧,让余驰再送她一个?再这么冻下去,几个人说不定都要感冒。 她抑郁地撑着膝盖起身,僵硬地迈开腿,走向余驰。 余驰蹲在隔壁那座墓碑前,一手拿着手电筒搁在腿上,一手拨开地面上杂乱的枯草,目光沉静仔细地搜寻,他羽绒服拉链敞着,仿佛感觉不到冷似的,这里找不到,又继续往前扩大范围。 突然,他目光定在某一处,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堆枯草,那枚小小的星星耳钉被灯光一照,泛起柔润的微光。 余驰重重松了一口气,捡起耳钉吹吹上面的灰,吹不干净,直接扯开衣角包裹起来,仔细地擦拭干净。他看着掌心里的耳钉,无声勾勾嘴角,可真不好找。 “啊!” 一声惊叫,划破墓地的阴森沉静,听起来格外渗人。 盛厘吓得差点跳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冲向余驰。 余驰刚站起来转身,就被人扑了个满怀,下意识抱住她。 接着,就听见圆圆哀嚎:“下雪了,怎么办啊?” 盛厘紧紧抱着余驰,又惊又吓还冷得不行,被他这么一抱,鼻尖忽地一酸,情绪频临崩溃:“呜呜,余小驰,怎么办啊?你送我的耳钉丢了。”她胡搅蛮缠地晃着他,红着眼仰头,“我不管,你不能怪我,也不准生气,还得再送我一个,不然……你别想把我追回去。” 余驰低头看着她:“分手都没见你哭,丢个耳钉你哭什么?”9拾光 盛厘眼泪汪汪:“那你是送还是不送?” “姐姐不是说不吃回头草吗?”余驰垂眼睨她,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那你现在是威胁我复合?” 她都哭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盛厘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恶狠狠地说:“是,你最好赶紧答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