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果你同意,那我就先走了。”他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往桌上放了张纸条,“这是我的号码,随时可以找我。” 他往前一步,伸手要拿回自己的身份证。 盛厘却突然抓着不放。 一张小小的身份证,被两只手各捏住一边。 余驰的手指碰到盛厘的,他手指温热,她大概在空调房里待久了,手很凉。 盛厘近距离看余驰的脸,对上他漆黑的瞳仁,他大概没想到她会攥着不放,当下愣了,却也没放手。 僵持三秒,盛厘快速把手抽回来:“身份证先押我这里,我后天回剧组,你随时可以跟你父母来找我。” “爱押押吧。”余驰直起身,在盛厘的脸上看了眼,垂眼低低地说,“抱歉。” — 被余驰一搅合,盛厘吃上晚餐已经快七点了,这顿饭吃得相当没滋味,加上时间太晚,她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圆圆看她吃得太少,以为她是担心发胖:“你这两天没休息好都瘦了,多吃几口没事的。” “不想吃了。”盛厘看了眼丢在桌上的身份证,皱眉用指尖轻轻碰了下自己的脸,“圆圆,我现在是不是真的特别丑?所以那小王八蛋才这么嚣张?” 不怪她自我怀疑,她的男粉在几个当红小花里面算多的了,20岁左右的男粉群体占了大多数。疯狂的会当众喊“我爱你”,含蓄的也会脸红心跳。哪怕是普通路人,看见当红女明星,也不可能如此冷静。 圈里的弟弟们看见她,也都礼貌乖巧地叫一声盛厘姐、厘厘姐。 余驰肯定不是她的粉丝,甚至连普通路人都不算,跟乖巧温顺更不沾边。 “可能他不追女明星?” 每一个女明星的助理都不会太瘦,因为每次女明星不吃了,助理还在疯狂扫荡。圆圆那圆润的身材就是吃出来的,她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睛眨了眨:“或者,他有女朋友了。” 盛厘捧着水杯,想了一下:“他跟他父母关系应该不太好,这么年轻又叛逆的小混蛋谈个早恋多正常。” 她想起自己的十八岁,那时候容桦联合她爸妈把她管得死死的,要拍戏、要艺考、还要准备高考,艺考和高考最低标准是全国第二。 早恋对她来说是个奢侈品,她没赶上那趟车。 盛厘把水杯放下,啪一声:“下次容桦那女变态再阻碍我谈恋爱,我就解约。” 圆圆:“!!!” 圆圆筷子差点惊掉了。 晚上九点,盛厘正捧着剧本坐床上背台词,圆圆在旁边小声汇报:“上海那边下暴雨,容姐航班延误,她改签到明天上午了,下午才能到。” 盛厘头也没抬,嗯了声。 桌上的手机又响了,圆圆把手机拿到她眼皮底下,屏幕上显示‘周皇后’请求语音通话。 这回总算没再丧心病狂地拨视频通话了。 盛厘刚点了接通,对面就喊了声:“我到医院楼下了,让圆圆下楼接驾。” 盛厘:“……”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探病大酬宾,来一送二? — 盛厘又一次把口罩帽子戴上,冷眼看向刚拍完广告,光鲜亮丽的周思暖。 周思暖伸手要摘她的口罩:“来来来!把你的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不就是芒果过敏嘛,我几年前也见过了,女明星包袱不要这么重。” 盛厘拍掉她的手,丢给她一个白眼:“滚!我下午六点发的朋友圈没看到?”下午圆圆去给医生护士送花送水果的时候,她发了条朋友圈统一回复关心她的人,并且明确拒绝来人探病。 “过敏这么丑的病有什么好看的,都说了不要来看我不要来看我,让我静静的恢复美貌。你来凑什么热闹?故意的吧!” 这几年盛厘身边的人对她的饮食十分上心,上一次过敏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刚考上北影,大一开学的第一个晚上,吃了一口热情室友送到嘴边的蛋糕,就中招了。 这个喂了她毒蛋糕的热情室友,就是周思暖。 当时容桦为她拿到李导电影的试镜名额,但因为过敏住院,脸不能见人,错过了试镜。而周思暖的经纪人正好也争取了一个试镜名额,她去试镜了,并拿到那个角色。 那件事发生的太巧合,不怪容桦和盛厘阴谋论,当时她们一致觉得周思暖是故意拿毒蛋糕来喂她的,毕竟娱乐圈抢资源使手段这种事情太常见了。盛厘跟周思暖就此杠上,大学四年都在撕逼,不仅本尊撕,连粉丝也水火不容,直到去年,两人进了同一个剧组。 在剧组的两个多月,两人被迫演一对感情深厚的亲闺蜜——盛厘怀疑导演是故意请她们俩去炒热度的。 两人戏外battle,戏内姐妹情深,两个月后,竟然有点分不清戏内戏外了。 杀青当晚,周思暖买了小龙虾和冰啤酒去敲盛厘的门,两人尴尬地在门口对视半天,盛厘还是把她请进了门。 那晚,两个节食几个月的女明星背着经纪人和助理,吃了六斤小龙虾,十听啤酒。周思暖特别真诚地跟盛厘道歉,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喂她吃毒蛋糕的,她不知道她芒果过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