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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梦？”

    钟清认真道：“我时常梦见我们在和这里完全不懂的世界相遇，你有时候记得我，有时候又不记得。我已经快搞不清楚哪里是现实了。”

    修严肃道：“清清，不要产生这样的迷惑，这很危险，会影响你的道心，那些只是梦。”

    钟清没想到他的思想已经这么本土化了，提高声音道：“修，我知道自己在干嘛，我只是在想，我们身处的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呢，也许现在的一切才是我们的梦呢。玄玑前辈说他飞升时出现了超过规制的雷劫，你就没想过也许整个世界都是别人养蛊的场所吗？”

    修皱眉想要说话，钟清伸手轻轻捂住他的唇，像是蛊惑般低语道：“修，我感觉，现在的我不是真的我，这里的我只是本体的意识延伸。假设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都是在做一场相同的梦。”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看着修的眼睛问道：“待梦醒时分，你能想起我吗？”

    修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认真道：“不论对错的话，不管这个世界是怎样，身处当下，我很喜欢这里，这里有我爱的一切。这才是我看重的，倘若有一天梦会结束，我想，我忘记自己也不会忘记你。”

    钟清那颗缥缈不安定的心在最后那句话的攻势下渐渐凝实，胸口热热的，鼻头酸酸的，她笑靥如花道：“说话算数。”

    “嗯，我何时骗过你。”

    钟清失笑，那可多了。

    此时气氛正好，她顺从心意把头靠在修的胸口，身体缩进他的怀里，无需告白便明心意。

    两人十指相缠，钟清听着修有力的心跳，觉得心情无比的平静。

    周围的师兄弟们见状，抿嘴笑着走远了些。

    【呜呜呜呜老婆老公配一脸啊。】

    【恋爱的酸臭气，但我就是喜欢这个味道，亲个嘴嘛！】

    【我妈问我为什么笑得这么猥琐。】

    远处，出来找徒弟的渡眠看到相拥的两人，神情更添一分忧虑。

    她望着甲板上笑语晏晏的小徒弟，终是叹息一声，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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