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吴名也不再劝,自打前些日子太子收到封黎笙还活着且即将回京的消息后,向来隐忍克制的他,在书房里摔了一下午东西。 之后就开始暗中召见许多人,书房的灯几乎彻夜未熄。吴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多年蛰伏,主子最终终归走上了这条路。 一名黑衣影卫无声出现,太子搁下茶盏,淡淡抬了抬眸:“封黎笙如今到哪了?” “已离开月城,按照肃王等人的行马速度,半个月左右便能到京城。” 太子用茶盖敲击着茶碗,垂眸沉吟。一旁的幕僚提议道:“要不臣下找人在路上……”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太子瞥眼反问他:“你知道封黎笙活着的消息为什么能第一时间被传回东宫吗?是因为下头人机谨,还是因为封黎笙太大意?都不是,那是他有意透露给孤的,你说为什么?” 他冷笑道:“自然是想要逼我们自乱阵脚,逼着孤主动举起反旗,到那时,封黎笙再带着人回来平反,他才能名正言顺除掉孤。 呵!可真是算无遗策!” 已经失手过一次,再想要让人谋杀封黎笙那是自投罗网。 幕僚沉默,他能做到太子身边的心腹谋臣,自然能想明白这些,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不反也得反了,这就是个阳谋! …… 翌日,太子照常进宫,自打璟和帝病好后,就不顾大臣苦劝执意搬去了西院,大臣们都不得其解,唯有陛下身边几个贴身伺候之人有苦难言。 陛下的病本来的确已经好了,只那日不知为何突然摔了一跤,直接摔中风了。 太子对外把消息瞒了下来,说边境线刚安稳,若此时传出陛下中风的消息,势必动摇民心,将人悄悄挪去了西院。 太子刚进入正殿,就见皇后端着盆面色憔悴的走了出来。太子赶忙上前一手接过盆,一手轻轻扶住皇后的胳膊:“这些事情由下头人做就是了,母后您何苦这般劳心!” 皇后被他扶着坐到椅子上,疲惫地叹了口气:“没事,我忙点心里才踏实些,况且你父皇突然这样……哎!交给旁人,我实在不放心。” 说完拿帕子按了按额角,叹着气道:“你说陛下身体一向康健,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 太子也忧愁的低着头:“父皇就是太劳累了,也许在床上躺几个月就能慢慢好转。” 这几日类似的话皇后已听得太多,她摆了摆手道:“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小十六有消息了吗,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你舅舅,我早几天就让人送信了,出了这等大事,他们不在,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啊!” 显然比起他这个太子,在这种时候,皇后更相信战功赫赫的封黎笙才能镇住眼下局势。 太子垂下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母后放心,儿臣刚收到的消息,小皇叔已经出了月城,半个月后就能回京,至于舅舅……儿臣倒是不知。” 皇后喝了口浓茶:“罢了,你舅舅这些年也苦,他本可以闲云野鹤一辈子,可你表弟出了那样的事,你舅母又……他在外找了那孩子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太子随口安慰了几句,心中不无嘲讽的想,怕是要让母后失望了! 两个月前,影卫在城郊已找到了刑七的尸体,卫澈找一辈子都不会有结果。 “母子俩”又聊了几句,皇后摆手让他自去忙,便由宫女扶着去了后殿。 太子站在原地凝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刻意伪装的温和无害褪去,眼眸十分复杂。 半个月后,这个唯一真心对他的亲人也会消失。 如果……皇后是他的亲生母亲该有多好! …… 太子走入内殿,大太监李公公恭敬的弯腰行礼,随即和他对了个眼色,便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而后在门口守着。 闲杂人等离开,太子在不用伪装,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神色淡淡的看着躺在龙榻上双眼大睁的男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