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斯德哥尔摩情人(四)-《风情不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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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不下饭的时候,他也跟着滴米未沾;她睡得不安稳,他也熬夜哄着。这难受里多多少少都有他的一份参与,总不能让她自己独自承担了去,痛苦不能分摊,总还是可以陪伴的。他将她打横抱起来,怀里的人轻飘飘没有一点分量,他忽而担忧,这么一副身子骨,等孩子大起来,如何承受的住。

    他近来思维总是跳脱,一会儿抱着电脑学习按摩手法,一会儿又给周凛打电话再次确认产检日期。这个晚上安愿躺在被窝里,看见他抱着本书坐在桌边,台灯开的有些亮,他怕她睡不着,拿大半身子挡着。

    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却还是睡不着。安愿又翻回来,朝他望过去:“你看什么呢?”

    荆复洲回头,借着光线安愿看见了封面上的《山海经》三个字。他笑了笑,拿着书走到床边来坐下,把她捞进怀里:“准备给孩子起名。”

    “人家起名都翻字典,你干嘛拿本山海经?”安愿的目光落在上面,见到“屏蓬”两个字,又皱皱眉:“记载的不是荒山就是怪兽,能有什么好名字?”

    荆复洲想反驳,说自己的名字便是从中而来,可又想到这名字多少有些不吉利,又闭口不言,顿了顿,把书放旁边,换了两只手去抱她:“那你说叫什么?”

    “还没成型就讨论名字,男女都不知道。”安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窝着,荆复洲伸手点点她的鼻尖,轻声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寓意?”

    “不知道,”她的目光飘远了,也不知在看着房间里的某一处:“不过一听就能明白,无非是一些俗套又美好的期望。”

    父母似乎总想在名字里添加自己的期待进去,那是爱的另一种表达。荆复洲没说话,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脸颊。她看得出他眼里的情感,初为人父的喜悦。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短短这些时间,这个小生命用自己的方式将她折磨的夜不能寐,却更加难以割舍。

    他的吻渐渐向下,有些失了分寸。安愿怀孕不到三个月,还不稳定,见他的手已经沿着她的下摆探了进去,她皱了皱眉,摆了冷面孔看他。

    “要命的祖宗。”荆复洲伸手扯开她的睡衣,手贴在她的小腹上,瞧着她,笑道:“这还有个小祖宗。”

    “你别闹了,快起来。”安愿伸手拉他,感知到她的情绪,荆复洲顺着她,重新吻上她的唇。坚硬抵着她,他的吻带着撕咬的意味,安愿被迫迎合了一阵,被他抱起来枕在肩头细细喘息。他抱她抱得极小心,好像捧着什么易碎的宝物,吻从脸颊移开,轻轻叼住她小巧的耳垂。他不想招她,只想自己稍作纾解,所以手停在她肩膀的纹身上也并没有动。安愿的心稍稍放下去,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他哑着声音,试探地问道:“要不你用别的……”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被安愿的拳头砸了回去。荆复洲讪讪地:“……也不是没用过,安愿,你乖……”

    “鼓楼里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比我技术好,你忍不住就去。”安愿冷了脸,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荆复洲知道她是真的不高兴,却拿不准这不高兴究竟是因为自己没有阻拦的话还是因为吃了那些女人的醋。心里倾向是第二种,又不敢确定,更不敢再逗她,抱着她哄了一会儿,才下床往浴室走。

    打开水龙头,荆复洲看见自己手上绕着一根安愿的头发。

    轻笑,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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