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开端-《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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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也就注定了,她们的名声不会很响,规模不会很大,白亦陵奇怪的就是这样做的话吸引的人太少,做什么都不方便,但现在看来,她们的目标也真的不是寻常百姓,在场之人有男有女,衣饰都很是华贵。

    这些人或是有权,或是有财,身份不一般,出手也就格外大方。白亦陵眼睁睁看着一名贵公子用两串夜明珠作为彩头,就是为了让薛薇猜他手中的匣子里面装了什么,薛薇微微一笑,将答案猜对了,公子打开匣子展示,夜明珠就真的给出去了,挣钱还真是比青楼中的花魁都要容易。

    白亦陵一时没有作声,有些怀疑那名男子是薛蔷薛薇请来的托,于是又听了一个,这次是个女人,声称自己亡母留下来的一枚簪子找不到了,出金十两想要寻回,薛蔷便告诉她一个地点,女人当场派了仆役去搜,还真的找到了。

    如此种种,让周围的人惊呼连连,深信不疑。

    而他也看见,大堂中间供奉着一副画像,正是跟桑弘蕊外貌相似的那名女仙。每个排着队过去请薛家姐妹解决问题的人,手中也都拿着一个石像。

    求仲悄悄过来告诉他:“六爷,那石像是每个人在进来之后按照顺序领的,小人打听过,石像面上本来没有表情,人们要将石像背向自己放置,冲它上香。如果心中所求之事可以实现,不违背道义,那么石像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变成笑容。反之便不动。”

    白亦陵道:“这个方法不错,只要遇到她们解决不了的事,让石像不笑,便有借口推脱了。”

    求仲道:“使石像微笑,这种法术是迷魂术吗?小人记得……”

    他这句话白亦陵还没有听见,就已经被淹没在一片惊叹之声当中,求仲和白亦陵同时向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同时眯了一下眼睛。

    ——是被钱光给晃的。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少女打头进门,身后跟着进来四名大汉,中间抬了张板子,上面堆放的竟然是满满的黄金。再向后看,又有人推进来一架轮椅,轮椅上面坐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眼睛闭着,已经没有了意识。

    这一行人进门,虽然声势没有白亦陵浩大,但却浑身上下都写着“有钱”两个字,自然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红衣少女也不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到了薛薇面前,令人把放有黄金的板子往地上一搁,脆生生地说道:“薛姑娘,我听沈家小姐说,你能延长人的阳寿是吗?”

    韩薇还没说话,原本排在她面前的男人有点不高兴了,跟那名红衣少女说道:“小姐,下一个该我了。”

    红衣少女二话不说,从板子上抓了满满一把金瓜子,看也不看地塞到他手里,说道:“你等会。”

    男人差点被逼面而来的壕字闪瞎了眼,二话不说,痛痛快快地让到一边去了。

    常彦博小声说道:“六哥,这个姑娘会武?”

    白亦陵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上的消息都知道一些,刚才看着这个少女的服饰打扮就有点眼熟,这时瞥眼见她腰上挂着把弯刀,刀鞘正中坠了一枚深蓝色的宝石,顿时想起了对方的身份,说道:“她应该是安北帮的大小姐何妙盈,轮椅中的人只怕是安北帮的三当家骆冶。”

    常彦博恍然,安北帮是武林大派,富可敌国,怪不得何大小姐出手这样阔气。白亦陵也没刻意遮掩,这话的声音说的不大不小,何妙盈百忙之中不由看了他一眼,只见这名男子虽然脸上带着面具,却是气质超群,别有一番俊美,便说了句:“你倒是有见识。”

    白亦陵含笑冲她举了举茶杯,说道:“好说。”

    何妙盈轻哼一声,收回目光,冲着薛薇说道:“我不喜欢跟别人拖泥带水的,就直说了,我想让你救醒轮椅中的男人,为他延长性命。钱不够可以加,这笔生意做不做,给句话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薛薇一直没有打断,似乎也在估量何妙盈身份,这时候听见她如此询问,于是笑着说道:“何小姐既然是沈家的人介绍过来的,小女子自然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只是好叫小姐知道,我不能延长他人的寿命,只能借寿。而这借寿,又有两种借法。”

    何妙盈蹙眉道:“怎么讲?”

    薛薇道:“一个是把你自己的寿命加给他,我教你方法,你付我银两。另一个是把我的寿命加给他,你需要为我做一件事。事情是什么,我想到之后就会给你送信。”

    何妙盈想了想:“我为你做什么事能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这个条件我还真不敢答应。就第一种吧,我加给他……”

    她看了看骆冶,犹豫一下:“我先加给他一年的命,这些金子就是报酬。要是他真的能醒,我还是要找你再加的。”

    她一挥手,先令人将金子抬到了薛薇的身后,也算是表达诚意。

    黄澄澄的金子在灯下泛着灿然的光,纵使在场的人就没几个穷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眼热心跳,而如何才能增加一个人的寿命,更是牵动着在场所有来客的心。

    薛薇从容一笑,脸上也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横财露出过多激动神色,显得十分脱俗。

    何妙盈这边人命关天,是插队进来的,薛薇便按照惯例,为她请了一尊小小的石像,让何妙盈在石像前面的香炉当中上香,说出自己的心愿。

    石像先被拿出来展示了一圈,那张面容上双目微阖,表情平淡,紧接着背向着香炉放好。

    何妙盈将香柱插入香炉中之后,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心愿,纵然从小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紧张的神色,紧盯着薛薇去将石像转过身来的手。

    是笑!

    何妙盈松了一口气,微微露出些许喜色,说道:“这就可以开始了吧?”

    薛薇刚要点头,白亦陵忽然笑吟吟地说道:“我看不行。”

    他声音清朗,又坐在最正中,最醒目的位置上,这样一开口,大堂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冲他集中过来。

    薛蔷暗暗咬牙,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保持风度,真恨不得将这个从到场以来就屡屡捣乱的小子给扔出去沉江,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开口,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薛蔷道:“这位公子请稍安勿躁,现在尚未轮到你。”

    她言下之意就是说,跟你没关系的事就别插嘴。

    白亦陵道:“我就喜欢轮到我的时候一言不发,轮不到我的时候多管闲事,你奈我何?”

    薛蔷:“……”

    白亦陵也不搭理他,笑吟吟地说道:“刚才听你们说,给石像上香的时候,如果这件事可为,石像就是笑脸,如果不可为,石像脸上神情就不会变化。那么依照白某的理解,这‘可为’与‘不可为’的界限,应当有一点是不违反天理人伦,侠义之道吧?”

    薛蔷道:“那是自然。我孟加达罗神女温柔慈悲,在她面前,恶事不为。”

    白亦陵听她说了这句话就忍不住想到桑弘蕊,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顿了顿才说道:“既然如此,现在石像上面就不应该是笑脸了。”

    何妙盈本来还没吭声,此时冷下了脸,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现在做的事是恶事吗?”

    “不,何小姐果断干脆,性格爽利,白某十分敬佩。”白亦陵弯着唇角,右手搭在桌子上,竖起食指晃了晃,说道,“我说的是,这位骆冶骆当家,不可治。”

    他唇边带笑,声音温和,令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何妙盈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一点,觉得他不像坏人,紧接着又听见白亦陵的后一句话,不由一怔,脱口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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