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即便是这种你强我弱的局面,令狐觉看着楚遗的目光依旧是不屑与讥讽。 “啧啧啧,这眼神,要是瞎了可就真的可惜了。” “你……你想做什么?” 终于,在楚遗毫无顾忌的言辞里,令狐觉心里升起一种恐惧。 眼下这种局面,若怀词不阻止,自己这双眼睛可就真的会废。 他丝毫不怀疑这话的可靠性,眼前这个人就不能以常理来看,他就像是一个疯子。 无所畏惧的疯子! “收起你那份高傲,在我眼里你与我们没什么区别。别看你穿得多精细,多昂贵,这些都是出自最普通的老百姓的手里,没有什么卑贱的下人,有的只有你这卑贱的心。” 令狐觉望着楚遗,眼神已经转换成不可置信。 他不懂,眼前这家伙怎么会因为这话而生气? 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在他们的世界里,他觉得这理所当然;而在楚遗的世界里,他只有深深地无奈。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言罢,楚遗大步流星地往观生台行去。 他倒要好好看看,这观生台外是否真能看见芸芸众生态。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怀词呢喃着。 她抬起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云雾遮挡,让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就仿佛她从未看清楚过这人一样。 你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呢? 令狐觉在同窗好友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一嘴先前发生的事。 谁都知道,今日的事对令狐觉来说,打击很可能是有生以来最大的。 “令狐觉!”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怀词出现在他旁边。 “宁……宁安……” 他不知宁安殿下突然靠近自己所谓何事,在他的心里,首先想到的是来自宁安的关心。 关心不会有,怀词给他带来的只有威胁。 “若某一日,楚遗遭遇不测,但凡里面有你们令狐家一丁点的影子,我便会亲自提剑登门。” “你……他不过一个卑贱的下人,你对他怎么如此……” 啪得一声。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周围吃瓜的群众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一向不可一世的令狐公子真得被扇了一耳光,那个女的谁啊?这么大胆子?令狐家都敢得罪的吗? “他是执剑司执剑侍,是官身!不是你嘴里什么卑贱的下人。若按你所说,莫非我执剑司里众人都是卑贱的下人不成?” “我……我……” “令狐公子,今日这一巴掌是提醒你,令狐家固然是大离开国功勋之家,可你们终究是臣子,臣子就不要有任何僭越的举动和想法,你明白吗?” 怀词的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令狐家从太祖皇帝开国以来,一直是大离国内身份地位最显赫的那几家之一,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臣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一巴掌让令狐觉沉默了,他只能是目送着怀词的离开。 那双眼睛里,仇恨已经浓郁得快要溢出来。 “终有一日,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一声宣泄,令狐觉整个人就失了力气,无力地躺在同窗的好友怀中。 观生台,是半山腰处一块突出来的石壁修筑而成。整块石壁不知有多少衔在山峰腹地之中,但突出来这二十多米的距离依然牢牢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进了观生台的楚遗没有理会周围人对自己的议论,他直径往观生台那边缘走去。 白色石柱相连,形成护栏,那颜色宛如一块块价值不菲的白玉石。 云深,雾重。 楚遗从观生台最佳的位置出望过去,一望无际。 别说见众生姿态,就是看房子都是扯淡。 观生台,名不副实。 “你是不是傻?”这时,林雨舟开口,语气里满是鄙夷。 楚遗盯着她,眼睛狠狠地占了一番她的便宜后,才回道: “你见过这么聪明、有学问还能打的傻子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