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孟仲阳这一笑啊,让楚遗心里胆战心惊的。难不成,自己这一开口就说错了话? 在楚遗的疑惑中,孟仲阳像是笑得舒服了,他点着头,赞赏地说道: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能说出这等话来的,怎么可能是粗鄙之人?如果非要形容,那你只能说是性情中人,率性而为罢了。” 哎哟。 这老先生还知道我那两句抄袭来的诗啊。 “原来,您老和执剑令他认识啊。”楚遗顺势就问道。 要趁现在这个时机,赶紧和这位老先生拉近些距离,看待会这位老先生能不能对自己手下留情。 面对如此优秀之人,楚遗的心里毫无胜算。 拜托,自己最多就一个普通毕业的本科生,拿什么和全国性的宗师比啊? 拿自己的脸皮厚吗? 看到这个孩子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谦逊,孟仲阳呵呵轻笑起来,他说: “我与正果自是益友。我倒是好奇,先前你表现得那般桀骜不驯,为何此刻如此谦逊啊?” “先前那般轻狂自然是年少,如今见到孟老先生您,晚辈那点见识和肚子里的东西就是毛毛雨看见了大海,自然要谦逊。” 到了此时,楚遗的话里都还带着针。这针是针对蒋丁幺和慕博明的。 两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楚遗这话是嘲讽他二人学识还不如他。蒋丁幺怒不可遏,慕博明拳头再次攥紧。 这人,非得除掉不可! 这几乎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一个共同看法了。 孟仲阳倒没有在意楚遗那言语中的刺,他指着关着阿九的囚车,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年轻人,老朽今日前来自然是为调解此事。此事发展到如今,已经不能再继续这般发展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楚遗点点头。 他也知道孟先生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大离那位头头就在四周。自己先前那调动群众气氛,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恐怕已经被那位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一位帝王怎么可能乐意见到别人可以轻易影响和带动自己的子民。 换做一个暴君的话,楚遗相信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人头落地。 这么说起来的话,自己莫不是已经在死亡的大门前试着推了一下? “晚辈明白,还请孟先生明示,不知眼下之局如何破?” 楚遗一语双关,既是问阿九如何营救,也是询问如何摆脱此时大离皇帝对自己的不悦。 这简单的一语双关,孟仲阳轻松就能听懂,只是他只给楚遗指出了阿九的明路。 “想要救你这位兄弟,便请小兄弟当着众人与老朽论上一论;若这一论,你占理,他自然无事。” 孟先生给楚遗的答案仅是如此,楚遗微微一叹,知道是自己奢望了些。 帝王心术,常人哪敢揣度。就如孟先生这般,也绝不愿意轻易提及。 既如此,那就全力营救阿九吧! 楚遗抱拳弯腰一礼,算是接受了孟仲阳这一说法。 和大儒互论,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好在孟仲阳只是要求楚遗之话在理,而非要辩过他。 如此一来,楚遗倒是多了几分希望。 这也是怀词没有开口阻止的原因,现在,这互论之法反倒是成为了最好解决眼下这种局面的办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