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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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乔怀孕的事是宫徵羽亲自通知岳父岳母的。
那天文乔回公司工作了,但宫徵羽请了假,买了点东西,带着石阳登门拜访。
文乔还不知道,她在工作,十分忙碌,但因为知道了怀孕了,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拼命,什么事情都会斟酌着量力而行。林荫是知道她怀孕消息的,比以前更常呆在她身边,时刻关注着她,生怕她有个闪失。
文乔有些无奈,笑着说:“你不用把我当成易碎品看着啊,我自己能搞定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尽快去做你的工作就好。”
林荫也非常无奈:“那怎么行?我现在最大的工作就是照顾好你,这可是宫徵羽给我下达的死命令,万一你真有个好歹,我要是没处理好的话,他保准会掐死我。”
文乔眨巴着眼睛道:“他给你下达的死命令?你们通过电话?”
林荫点点头说:“他毕竟和你不在一个部门,很多事情照顾不到,怕你自己心里没数,所以嘱咐我多照顾你一些,时刻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
文乔看了看周围,林荫说话声音不小心,他们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不过听见也没什么,这么大的事她想瞒也瞒不住,等肚子大了,大家自然会知道。
既然早晚会知道,何必再遮遮掩掩,更何况,他们连宫徵羽和她之前就是夫妻,如今还复婚了这个消息都能勉强消化掉了,她怀孕了这种事也不会太难。
是的,自宫徵羽发了朋友圈之后,公司里的人在短时间内便全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
他微信里有不少公司同事的好友,高层和基层的都有,不过这个基层仅限于香水部的基层。当他们看到鲜少展示个人生活,甚至好像完全不近女色的老大发了那条朋友圈,一张默契恩爱的自拍,配上那小红本本的,简直不要太刺眼。
他们从来没见过老大那种笑容,他以前也会笑的,客气礼貌的笑,疏离淡漠的笑,轻蔑嫌恶的笑,总之就是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笑。
这张照片如长了翅膀般流传在整个jr的工作人员手中,文乔在假期结束回来工作的时候,可是受到了好一阵子注目礼。
每天不管她走到哪都有人看,但那目光并不惹人讨厌,仅仅只是好奇罢了,所以她并不在意。
时至今日,大家已经渐渐消化了这个消息,不再像之前那么好奇,文乔就更加没有烦恼了。
她是没烦恼了,但有的人很烦恼。
陆觉非是从他的新助理那看到文乔和宫徵羽那张合照的。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命令助理发来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放大缩小,缩小再放大,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像个小偷一样躲在这里偷窥别人的幸福生活。
他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自我折磨,明明很不想看到这幅画面,却还是逼自己继续看。
他不断告诉自己,看看吧,多看看吧,看够了也该彻底死心了。早在文乔跟他说清一切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该死心了。可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不但没能真的死心,还一日一日越发牵挂。现如今,看着手机上这张照片,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忽然就将手机反扣在桌上,掀开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选择了康董的邮件地址,开始写邮件。
几天之后,文乔便得到了陆觉非自请前往巴黎总公司工作三年的消息。
她愣了许久才说:“三年?”她难免有些惊讶,“他在国内工作这么久了,怎么突然自请去巴黎总公司了?我记得他以前不太喜欢去那边,觉得和那边工作人员理念不合……”
林荫坐在椅子上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消息是属实的,他马上就要出发了,已经在交接设计部的工作了。”她手托腮看文乔,“乔啊,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你不希望他离开吗?难道你对他……”
林荫欲言又止,话没说完,但意思文乔明白。
她摇摇头说:“你想多了,我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对他有什么感情,只是觉得他如今这样选择恐怕是有很多原因在我。如果这是真的,我会觉得很愧疚。他帮过我那么多,现在却为了躲我而放下在国内经营许久的设计部,跑到他不喜欢的巴黎总公司去,这算是我对他恩将仇报吧?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心里不安,觉得自己太恶劣了。”
林荫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听说他会带一些用惯了的人一起去巴黎,也不是全都抛下的。其实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不是你逼他那么做的,大家平时也不是所有工作都有交集,他完全不必做到这样的……你也别想那么多,万一他真的只是想去总公司好好待一阵子呢?”
文乔心事重重道:“但愿如此吧。反正不管如何,事情都定了,也没法子再改变什么了。”
林荫叹息一身,暗自决定把文乔的担忧告诉宫徵羽,让他把这件事解决好,免得孕妇老是胡思乱想,影响了心情和身体。
宫徵羽收到林荫微信的时候,也正在思索陆觉非这突然的行为。
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站起身到衣架边拿了大衣,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办公室。
陆觉非这会儿正在收拾东西,宫徵羽到的时候他还在弯着腰装设计图。听到开门声他抬眸望去,看见了他此刻不太想见的人。
“你来了。”虽然不想见,但人都来了,他也不能完全不理会。
他站起身,问宫徵羽:“要喝点什么?”
宫徵羽微微摇头,示意不必。
陆觉非也不勉强,指了指沙发道:“坐吧,有话就说,我还要收拾东西,时间不多。”
宫徵羽看了看沙发,也不坐下,直接道明来意:“你突然自请去巴黎总公司这件事让文乔有些烦恼,她觉得是自己害了你。她一直将你看做恩人和伯乐,你突然这么做,让她很不安。”
陆觉非愣了愣,半晌才道:“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只是觉得我需要离开一阵子好好专心工作,在这里我没办法心无旁骛,所以才要离开。我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逃避谁。”
宫徵羽淡淡道:“我能明白你的想法,但文乔钻了牛角尖。”
陆觉非沉默了一会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愿意让我见她,和她说话?你不担心?”
宫徵羽没什么情绪道:“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即便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她。”
陆觉非怔住,片刻后他笑了笑说:“你们还真是恩爱,但这份恩爱不必在我眼前秀了,我现在不太想看见,也许等我三年后回来会愿意再看到吧。”
宫徵羽没说话,但也没走,陆觉非等了一会说:“难不成你希望我见她一面,把事情说清楚,解开她的心结?”
宫徵羽漠然道:“我没打算让你们见面,我今天来只是来告诉你这些,顺便和你道个别。”他站得笔直,语气平和道,“毕竟认识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总该来送送你。”
陆觉非避开宫徵羽的视线,冷然道:“你实在不必来送我,如今是我输了,落荒而逃,你还来谈什么送我,只会让我觉得你在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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