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40-42】-《低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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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学了车吗,开给我看看。”

    林吻坐上驾驶座不满他的车大,前前后后调整座位,韩彻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嘴,“那个机长多小,开的s-mart?”

    “......”林吻没说话,从韩彻提起钱包里的避孕套开始,她就处于下风。

    她开车挺顺,但是停车非常烂,这是韩彻很在意的事,停了半天她拍拍手很满意,韩彻抿嘴摇头,手朝她比划停车线,计较道:“不行,你这个根本就不平行!”

    她咬唇,重启启动,又大费周章打着方向盘停了一遍,没想到韩彻比驾校教练还要狠,还不行。

    林吻今天练了拳,又打了挺久方向盘,手臂都酸了,背上也附上层薄汗,火气上来怀疑他公报私仇,又不想主动提这茬,于是拉过他的手,越过百褶裙边缘,按着他的指尖温热处,人做作地挺起,故意unrestrained地摇摆,“教练,给我及格行吗!”

    ..........

    那时候学车都流传一个说法,路考时女孩子穿短裙,过不了给摸大腿就行,男孩么准备烟和钱。当然这只是个大学里的低俗传说,真假未知,此刻拿来调情颇为合适。(sorry.jpg)

    “你同意了?”韩彻指尖挑逗,顺茬道,“那我进去了?”

    林吻感受到布料被勾离皮肤,吓得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来真的,膝盖吧嗒一拢,夹紧坚实的手臂,撒娇地哼哼,“韩彻,上去弄。”

    韩彻拍拍她的肩,让她下车,“我来停。”

    林吻看了眼时间,嫌弃他这臭毛病,趁着他下车的功夫,捂住他的眼睛拉着他往电梯走。

    “快点啦,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吻是真的急,韩彻这头正在打电话,耽误了会开门,她拽过他的手便往指纹锁上按,熟门熟路地“啪啪”将一排灯全数打开。

    韩彻顺便想给她录个指纹,没想到她抵抗。

    他箍住她,避开声筒小声说,“以后我忙你就可以自己来了。”

    她埋进他怀里拼命摇头,缩手,抵抗。不想发出声音打扰他通话,也不想接受他过量的好意。

    韩彻没松手,对着她耳朵低唤了声,“妹妹乖,这儿打电话呢,”她哼哼唧唧地软化,伸出一根食指,录完便将自己丢进沙发,发呆去了。

    电话是领导打来的,问韩彻明天来不来公司,他说明天想休息一天,大概说了一下甘肃那边的事。

    他背靠着墙,盯着林吻,直到电话结束,她也没动,不似方才火急火燎的模样。他单膝跪在扶手上,亲热地抱住她,贴唇顺着她的耳朵、脸颊一路寻迹,哑声撩拨,“好香啊,换香水了?”

    “沐浴露吧。”她没有特别的香水嗜好,之前去酒吧都是拿他的,随便往身上喷两下,敷衍了事。

    韩彻贴上唇角欲要深入,林吻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拦住风雨欲来的吻,眉头纠结地开口:“韩彻,你要不要再问一次?”

    韩彻咬住那根坏事的食指,挑逗地打圈啃咬,明知故问地眯起眼:“什么?”

    林吻败北。一路遮掩,装傻避讳,结果这会又受不了他的温情攻势,一个指纹锁就把她俘//虏了,决意主动挑明:“问我和机长做了没?”

    韩彻垂眸,敛去寒意,含弄着手指,下齿一点点啃咬指腹,“怎么?”

    “你再问一次。”

    “我不问,”他勾起唇角,“不是你说要我自己感受的吗?”

    她憋不住,啐他盲目的自信,“j///b无眼,你能感受出个屁。”

    这话一出,韩彻没了方才的正经神色,喉间溢出憋笑声,人伏在沙发上,自嘲般笑得一颤一颤,“是啊,那玩意无眼,那这事儿还重要吗?”

    声音低得像自问自答。

    她和谁发生过关系不重要,可重要的是她在他们这段关系中发生了关系。偏偏该死,这段关系叫做“友达以上,恋人未满”,韩彻没有资格去要求她守身,也没法理直气壮像个男人生气。

    可越是没理由,越是气炸了。

    气她,也气自己。

    男人如果心里有惦记的姑娘,是可以选择性不举的,而她如果心里真有他,完全没可能和另一个男的恩恩爱爱,再没心没肺都要遮掩一下。

    所以当林吻避开这件事本身,不愿回答时,韩彻矛盾了。

    林吻知道他在乎,知道他会不爽,所以才会去隐瞒这件事。可为什么知道,还要做,就因为好奇?还是他妈的并不care他。

    韩彻情绪蕴着场未名海啸,呼吸一重一重卷着浪。

    林吻盯了他会,见他没什么反应,带着点赌气,“那行,我们开始吧。”

    “等等。”

    韩彻走到酒架前,找到那瓶酒,指着那四个数字对林吻说:“这是一瓶有你出生年份的酒。”他起身找开瓶器,留林吻眼带愧疚地站在那处跺脚,“韩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问问吧。”

    他沉默地拧着开瓶器,不动声色,不露喜怒。

    “砰”的一声,酸涩的酒香冲进鼻腔,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一下,“真香。”

    他拎了两只葡萄酒杯,倒了一杯送至她面前,“试试看,年代酒。”

    “韩彻......”林吻秀眉紧蹙,嘴唇磨动,甚是挣扎。

    他恍作未觉,细抿了一口,舌尖感受着久久不褪的涩意,随口夸赞,“嗯,不错。”

    林吻仰头咕嘟咕嘟灌尽,将高脚杯重重搁在桌上,一张脸拧巴起来:“韩彻!我和机长睡了!睡了!睡了!睡了!”

    声音炸开在安静的客厅。韩彻原本波动的情绪反倒像是冻住了,不怒反笑,“睡了四次?挺能啊,一晚还是几晚?都什么姿势?”

    林吻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两手负背,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要听吗?”

    “你觉得呢!”韩彻脸色一变,猛一个扬声,失控地将酒杯重重摔在茶几上。林吻被吓到,连连倒退,估计被吓狠了,左脚绊到右脚,人眼见要倒,韩彻伸手捞住,谁料她抬腿就蹬,索性倒下压在她身上。

    “戴套了吗?”

    “你不是说不想知道嘛......”

    “再问一......”

    “戴了戴了!”她回避眼神,嘀咕道,“我记得你说的话。”

    “你记得我说的话,那我那晚生气,你怎么不记得了?”

    林吻的后脑勺枕在韩彻的掌心。倒下时,他下意识地护住了她的头。她转头诧异地看向他,被他的眼神冷到,又别了过去,细软的发丝蹭来蹭去,挠得韩彻发痒。

    她委屈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开玩笑逗我......还是真的呢。”

    他怒道:“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有男人拿自己不行开玩笑的?”

    信任本来就是很脆弱的东西,辛苦搭建,一招摧毁,何况韩彻来去间虚招甚多。男人喜欢这种哥们儿,靠谱稳重,可女人就算爱上这样的人,内心也是充满无奈的。

    林吻想着也来了气,推开他。“你介意就算了。”谁他妈还找不到个男人。

    “我不介意,”韩彻牵起唇角,苦笑了声,立起身拍了拍灰,消沉道,“这是游戏,只强调掉血,不说杀伐快感就是没有游戏精神!”拆了盒套儿,拎起七片哗哗展示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说今晚七个套儿够用吗?”

    林吻没理他,知道他在开玩笑,拿起酒瓶倒酒,酒红色刚铺了层透明的底,她摇摇头,举起瓶子直接对嘴饮了。

    韩彻看着她牛饮,却一点都不想讨论酒。五指交叉搁在膝上,“妹妹,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林吻“咕嘟咕嘟”重重咽下口中的酒,迷茫地看向他,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她想说我也喜欢你,可喉头跟堵着塞子似的,张张口终是没发出声音。

    “那你猜猜我喜欢你到什么程度?”

    韩彻当然喜欢林吻。除了说不出的特别,还有没心没肺,有点像他,又不太像他。

    他二十三岁也很蠢,可是相比她而言,感情上精明很多。

    都说女孩儿敏感细腻,林吻身上少见这点,有,但被她粗解了,或者说,在进入游戏后,被她很有游戏精神地调低了阈值。

    她有娇憨嗲腻的柔软,也有粗枝大叶的随意。有意料之内的反应,更有出乎意料的举动,韩彻在把握住她和被她溜走的来去间,自以为玩儿她,却被她玩儿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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