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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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殴
四福晋素来宽厚, 虽然作为皇子福晋她不缺脾气, 但发作的时间少, 相较于妯娌几个, 算是好说话的。
又因为常年遭受德妃刁难, 她比宁楚克等人要能忍得多。
可泥人儿也有三分脾气, 今儿个喜宝学这一出结结实实犯了乌喇那拉氏的忌讳。
她回府之后就生气闷气来, 气的当然不是宫里那只小耳报神,而是老十四胤祯。
从前吧,四爷也会提到这个兄弟, 每回提起都是恨铁不成钢。
他看得出来,十四不缺天分,只要肯下苦工, 文武双全跑不了, 往后一定是国之栋梁。
他偏偏就是不够上进,偶尔会有亮眼的表现, 那是赶上皇阿玛亲临上书房, 平常大多是混日子。
假如不是他亲兄弟, 胤禛可能装作不知情, 偏他俩就是同父同母,当哥的自然觉得有管教幼弟的责任。
他在十四面前是没多少好脸色, 一方面他惯常是这样, 对谁也没有春风和煦的时候;另一方面你好言好语他不听, 该训就得训,该罚就得罚……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就是这个道理。
一开始, 胤禛对管教兄弟这事儿是满含热情的,没多久他发现,十四根本不领情。
额娘有没有看明白他的用心不清楚,左右额娘也不帮他,只会说十四还小都还没大婚,等以后娶了福晋自然就懂事了,又觉得十四人聪明只要他开窍做什么不行?
现在拘着他干啥呢?
左右十四就是长着反骨,他很吃老八那套,就爱听好话。
至于永和宫那头,一贯是偏帮十四。
胤禛是个不容易被击垮的人,他很执着,可再执着也扛不住这种看不到希望的连番打击,后来他就放弃了。
那会儿他很不好受,乌喇那拉氏还帮着劝过,说亲兄弟有时是会闹矛盾,尤其十四生来得宠,额娘将他惯得天真了,他如今无妻无子无压力无责任爱玩也在所难免。
又因为岁数轻,爷们在他这岁数都想证明自己是了不起的大人可以自己拿主意了,就格外听不进去劝告,你得顺毛捋。
乌喇那拉氏这一套一套的说辞是为了让胤禛好受些,不过说完她也给自己洗了脑,觉得兄弟哪有深仇大恨?
也就是人年轻不懂事闹的,等成熟了,关系自然会缓和。
她当时还说,这要是穷人家,是没有天真的资本,可十四生来就是皇子,又是得宠的一批,他有碰壁的资本,撞疼了总会回头。
……
只要想到那一段段的劝解,乌喇那拉氏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就在近日,十四一耳光扇她脸上。
什么人年轻不懂事,他对自家分明是有恶意,没恶意能说出这么欠妥的话来?
十四可不傻,皇阿玛都说他生来聪颖,既如此还有什么借口?
乌喇那拉氏气到胸口疼,差点昏厥过去,她真想问问老十四自家哪儿对不起他?
有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偏他和爷还是亲兄弟!没见过关系如此恶劣的兄弟!
等天渐黑,胤禛回府,就听说福晋今儿个进宫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胤禛跟着就去了福晋的院子,进屋里发现乌喇那拉氏阖目倚在软塌上,眉心皱着,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发觉是胤禛回来了还强打起精神起身相迎。
“你不舒服就躺着。”
乌喇那拉氏还是站起身来,先给胤禛倒了杯热茶,又想帮他捏捏肩膀。
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
自家爷忙起公务来不要命的,这会儿才从户部回来这天恐怕也不轻巧。
胤禛由她捏了两下,接着抬手一挡:“好了,别忙活了,说说你今儿个做了什么。”
“去九弟妹那头坐了坐,闲聊了几句。”
胤禛没急着追问她心情不佳的因由,而是耐着性子听福晋说了七斤的近况,又说到过段时间老九就该从宫里搬出来了,闲聊了好一会儿,他才切入正题:“只是聊了聊天怎么如此疲惫?
还是身上不爽利?
请太医看过没有?”
听他这么一问,乌喇那拉氏方才勉强整理好的情绪又有崩溃之势。
胤禛挑眉:“难不成九弟妹给你气受了?”
乌喇那拉氏连忙摆手:“九弟妹性子直爽,极好相处。”
“那是怎么回事?”
“这……”乌喇那拉氏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心一横说了实话,“我说了爷别生气,是因为九弟养的那只鸟。”
胤禛万万没想到,老八让喜宝坑过那么多回都没气出病来,乌喇那拉氏竟脆弱至斯!那宛若成了精的鸟还能造这么大孽?
看出爷想岔了,乌喇那拉氏赶紧补充说明,等她将前因后果一挑明,黑脸的就从一人变成两人。
老十四真是不学乖,他无药可救了。
假如头一回遇上这种事,他可能还会说两句,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心凉得差不多,反而懒得评价老十四这个人,提也不想提他。
“行了,你就当没这回事。”
乌喇那拉氏承认自己气量小,老十四这恶意都摆上台面了,还能当做不知情?
“我就是替爷不值,咋就遇上这种兄弟,这还是亲兄弟!”
胤禛没接话茬,他心里要说毫无波动是假的,他委屈,可又能怎么样呢?
他和九弟不同,额娘靠不住,就没有任性的资本,再加上眼下也不是挑事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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