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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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方一个激灵麻溜的退下,他退出去了胤禟也还是啥事没干成,他想给王八改名,人家王八不听,只要听到谁叫九哥它就慢吞吞探出个头来。

    无奈之下,胤禟只得下令说将王八挪到后院里去,让它老实呆在福晋的房门前。

    这么安排下来,他暂时保住了脸面,没丢人丢到兄弟们跟前。

    欢喜冤家凑一块儿,时间过得飞快,一转身就到回门日。

    回门礼胤禟老早就吩咐人备上了,本来他死也不想再去提督府,他真怕了那一家子,不想踏上那片熟悉的土地。

    宁楚克很能理解那种心情,看他辗转犹豫就说心里怂就别勉强自己:“我自个儿回去也没啥,左右阿玛也不会想看见你这个女婿。”

    一听这话,胤禟不答应了:“胡说什么?

    我堂堂皇子干啥不行?

    能摆不平你爹?”

    宁楚克听罢,点点头:“你扮娘们都惟妙惟肖的,的确是没啥不行,既然这么说那咱们早点睡,你今晚别闹腾。”

    话一说完宁楚克就爬进被窝里,胤禟慢一步上床,看着乖乖躺平的宁楚克心想她也就睡觉的时候老实,下了床能气死个人。

    老天爷也真会作弄人,怎么就搞出这样一段缘分?

    怎么就让他只对这凶婆娘有感觉?

    底下兄弟都被挟持了,要想吃口肉,不得惯着她?

    ……

    或许是前头锻炼出来了,胤禟就是有苦中作乐的本事,他很快就洗了自己的脑,心想女人生来就不容易,作为相公,作为大老爷们,他就让着点。

    男子汉大丈夫同自家福晋计较什么!

    这么想着,他也心满意足躺下去,感觉怀里空空落落的,又一把将人揽过来。

    这滑嫩嫩的皮肤,这软乎乎的手感,难怪人家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乐事,抱着婆娘睡觉就是舒服。

    回门前一晚,两人都睡得喷香,第二天起了个早,宁楚克叫陪嫁过来的奶嬷嬷替她梳头,让竹玉来上妆,还在想该穿什么衣裳,胤禟已经替她挑出一身来。

    就是他女儿身时最爱的宝蓝色,瞧着舒心,且贵气十足。

    宁楚克就着银镜瞄了一眼:“爷这眼光倒是不错。”

    假如没做过女人,换做谁都要等的不耐烦,胤禟早先心里就有数,他替宁楚克挑好旗服就出去耍了套拳,流过汗又擦了个澡,换上贝勒爷的蟒袍,都收拾妥当了再去房里一瞧,那头也差不多了。

    大婚之后宁楚克就改梳了妇人头,妆容也富贵艳丽了许多,她天生好相貌加上身段丰腴,很撑得起这身行头。

    别家福晋新进门瞧着都显得稚嫩,威风不够,宁楚克就没这烦恼,她原先胆子就大,遇上啥事儿心里都不慌。

    又当了八九个月的皇阿哥,瞧着更是派头十足,同胤禟走一块儿半点不露怯,从容极了。

    他俩肩并肩走出去,叫谁看了都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两人常有眼神交流,默契极了。

    得亏胤禟不知道旁人心中所想,否则必须得说一句:你莫不是瞎了?

    什么眼神交流?

    那是互相提醒!

    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性别!注意身姿!注意体态!

    出宫这一路就很喜感,等出了宫门搭上车,想着距离提督府越来越近,胤禟还深呼吸了两下,宁楚克掐他一把,顺便递个眼神过去:你有点出息。

    胤禟心想你懂个屁!

    你知道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交换过来之后老子就下定决心连清泉寺都不去了!去你娘家那头我能不怂?

    就是在你娘家那头,本阿哥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仅读了女德女戒学了女红!还忍受过旁人想不到的痛!经历了身体和心灵双重的创伤!

    故地重游,能不悲壮?

    能不沉重?

    车驾在提督府门口停下来,崇礼和觉罗氏早已候着了,他俩笑呵呵上前来迎九贝勒九福晋,胤禟一个腿软,险些跪在大门前。

    宁楚克搭一把手将他扶稳了,扶着他进了门。

    等绕过影壁,搁外头再也瞧不见里头的情形,宁楚克干净利落松了手,直接扑进觉罗氏怀里:“额娘,我真想您。”

    闺女嫁出去了,要回一趟娘家就不容易,回门这天激动一些无可厚非,宁楚克却不是普通程度的激动,她眼眶都红了,瞧着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觉罗氏一惊,回身就同崇礼交换一个眼神,她还没见过闺女这样,这是受苦了?

    崇礼本来还乐呵呵的,这会儿已经黑了脸,他咬牙切齿说:“福晋你带闺女进去,我陪女婿喝杯茶。”

    觉罗氏心里别这话,听崇礼这么安排,就点头应了,又嘱咐老爷好生招呼胤禟。

    就这句好生招呼……险些去了胤禟半条命。

    崇礼起先搭着他肩膀同他聊人生理想,聊着聊着就说来切磋两把,这哪是切磋!这都要老命了!得亏福海来得快,将亲爹拦了下来,否则胤禟要带上一身伤回宫去,除了那张脸,没一处能好。

    那头觉罗氏追问宁楚克怎么委屈成这样,难道说九阿哥果真不是个东西?

    “闺女你受了委屈就说,阿玛额娘总会想法子帮你。”

    宁楚克是挺委屈,早先不觉得,这会儿见了爹妈才感觉前头一年自己多不容易,一个人在宫里,周围谁都不熟,她得摆好皇阿哥的架子,不能堕了威名,也不能叫人看出来,要是有人瞧出端倪赶紧得想法子糊弄过去……她也是有压力的。

    去上书房就像听天书,回来还得写文章,她不会,不会就找人代笔,找不到代笔那就得硬着头皮上!

    还不只是功课,胤禟还有一票古里古怪的兄弟,还有等着爬床的小妾,大半年啊!她在宫里顶了大半年!见着亲娘险些忍不住泪洒当场!

    觉罗氏想着,才嫁出去几天,闺女这感情咋就这么澎湃汹涌呢?

    二十多年前她出阁时也惶恐,惶恐之余有更多的兴奋和期待。

    对姑娘家而言,嫁出去就是一段崭新的生活,从前的种种都成了虚影,往后得同相公同甘共苦,为幸福去打拼。

    阿玛额娘一众兄弟只能给做个后盾,旁的帮不了。

    她早先想过宁楚克回门是什么样子,唯独没想到是这样的。

    “闺女你别抹眼泪,心里难受你就说。”

    宁楚克抱着觉罗氏的胳膊,在她肩头上蹭了蹭,撒娇说:“宫里挺好的,就是想到往后要回来不容易,心里难受。”

    觉罗氏轻拍她后背:“往后女婿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回家这词可不能乱说。”

    “额娘您都不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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