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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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看向温季瓷,眼底带着疑惑。
“什么愿望?”
“换你主动一次。”
细细密密的声音像是被通了电,桑酒的耳朵发烫。
桑酒向来处于半被动的状态下,但从来没有自己主动过。
她刚想拒绝,可望着温季瓷的眼神,桑酒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过去。
在进来前,温季瓷已经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随意拎在身侧,而桑酒那如青葱般的手搭在了上面。
桑酒将其抽了出来,昂贵的西装被她扔到了一旁空置的沙发上。
紧接着,桑酒的手指打着颤,却又大着胆子放在了温季瓷身前的衬衫扣子上,从最上面一颗开始,逐渐往下。
温季瓷站在客厅中央,单手背在身后,一点要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桑酒的窘迫。
而很快,温季瓷的冷静就被打破了。
因为衬衫的扣子完全被解开,桑酒的指尖试探性地触碰到,每抵达一处,就像在那个地方蔓延出一个气泡。
开出了灼热的细花,在指尖移开的瞬间,花就谢了。
而桑酒不明白温季瓷的心思,她低着头,没看到温季瓷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如此缓慢的动作,对温季瓷来说,无异于是一种煎熬,却又不得不放任桑酒近乎温吞的进程。
或快或慢,毫无预兆。
天堂和地狱,反复轮回。
温季瓷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恨不得帮着桑酒加快速度。
下一秒,温季瓷的理智崩塌,他毫无预兆地侧头,含住了桑酒的唇。
望着桑酒的眼睛泛着红,温季瓷一下子将她搂进了怀中。
夜风堆积,如海水般的温柔仿佛漫过了桑酒的膝盖,从客厅开始,房间的每一处她似乎都去过了。
仰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晃眼,整个房子都燃烧了起来,朦胧昏沉。
只是窗户偶尔飘进几缕风,微凉中又带着燥,勉强让持续烧着的空气降了几分温度。
蝉鸣震天,缱绻缠绵。
“哥哥,我要喝水。”
桑酒无力地抬了抬手,指挥温季瓷帮她把水杯拿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温季瓷的动作一凝,随即好像无事一般下了床,将水杯递到桑酒唇边。
温季瓷扶起桑酒的脖颈,贴心地喂她喝水。
在桑酒喝完水后,温季瓷才在床沿边上落了座。
“哥哥?”
温季瓷眼底的暮色一层层漾开,唇微弯着。
“不用我提醒你叫错称呼了吧?”
桑酒一怔,没快速地理解温季瓷的意思,毕竟哥哥这称呼她都叫了这么久了,哪能猜到温季瓷想说什么。
“不然我应该叫你什么?”
温季瓷无奈地笑了一下,笑桑酒的不敏感,他立即站起身,走到桑酒放着包的桌子旁。
桑酒懵住了,看着温季瓷的动作。
“你要拿什么?”
没想到温季瓷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结婚证,他手指夹着结婚证在桑酒面前晃了几下。
桑酒脸一热,温季瓷怎么就知道自己随身携带着。
温季瓷看出桑酒的心思,他笑了笑。
桑酒一直带着结婚证这事,他前几天就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来不易,桑酒每回都会拿出来看一眼,就像看不够似的。
轻笑声落进空气,桑酒不乐意了,这事偷偷做还说得过去,被温季瓷这么当众拆穿,她总觉得自己面前搁不住了。
这样一来,不显得她比谁都心急。
桑酒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说辞。
“只是放在包里忘记拿出来了,你别太自作多情。”
面对桑酒显而易见的谎话,温季瓷也不准备捅破,而是笑着将结婚证把玩了一会,像是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一连串的动作把桑酒都弄紧张了,甚至准备下床直接把结婚证抢回来,不然老是被温季瓷吊着一颗心。
没想到心急的人不止桑酒一个,在她还未有所动作之前,温季瓷忽的开口。
“所以……”温季瓷慢条斯理地把结婚证打开,将里面两人的合照展现在桑酒的面前。
“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刚才对桑酒百般强势的劲消失了大半,温季瓷斜斜地靠在桌边,单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
眉眼间还残留着令人沉迷的欲色,对上他的眼睛时,桑酒的心脏都忍不住一缩。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声称呼,因为从未对着温季瓷说过这个词,桑酒的舌尖绕了绕,才颤巍巍地吐出来。
出声的瞬间,新奇的前所未有的感觉蔓延桑酒的心脏。
“老公?”
温季瓷往前几步,垂眸看着桑酒。
散散淡淡的声线中明显隐着笑意,温季瓷似乎得到了一个最让他满意的答案。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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