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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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十几年过去,回到帝都还是绕不过这个讨厌的女人。
桑酒:“当初是谁说你们两个是因为爱情结合的?
这才几年,你们的爱情呢?
被狗吃了吗?”
简荟脸色一白,桑酒的话句句属实,她根本无法反驳。
桑酒一张嘴利得很,又没人拦着她,能进行长时间不重复的暴力输出。
“你当初是怎么破坏别人家庭的,现在别人也会同样对你。
因果报应而已,只不过,现在轮到你了。”
“还有,你现在站在这里,良心不会不安吗?
我没有去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敢送上门来。”
可能是讲得累了,桑酒仰了仰头,视线往下,重新落回简荟的脸上,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句。
“我的脾气一向不好,你再多说一个字,就从这里滚出去。”
简荟被骂得清醒了,她之前是被冲昏了头,现在想想,桑玫和桑酒的身份早就和以前不同了。
桑酒这么强势,如果她恨上了自己,想要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简荟头一回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桑酒突然想到什么,朝着简荟摊开手:“把手机拿来。”
简荟抿着唇没有说话,把手机递给了桑酒。
桑酒从通讯录里翻到邱商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了,她没开口。
那头传来邱商有些不耐的声音:“干什么?”
桑酒冷笑了一声:“收起你的脾气,我是桑酒。”
邱商听见桑酒的声音,明显怔住了,他想到温季瓷之前的警告,声音没那么横了。
时隔多年,他第一次和桑酒正面接触。
面对那个除了血缘关系,毫无瓜葛的女儿,他的态度有些小心翼翼:“有什么事吗?”
桑酒看了简荟一眼:“有人在这里发疯,弄坏了一幅画,你现在带着四百万过来,顺便再把这个疯子领回去。”
邱商愣住,桑酒又说:“对了,我不喜欢等太久,你如果动作太慢,这数值我不知道会不会再翻上一倍。”
不等邱商回答,桑酒直接把电话挂了。
桑酒最近本来就压力大,简荟刚好撞了上来。
桑酒把手机往简荟那掷去,对桑玫说:“妈,你先回家吧。”
她不想让桑玫和邱商见面,省得邱家夫妇又赖在这吵吵闹闹。
桑玫明白桑酒的意思,跟保安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把画廊的事看好了,就离开了。
桑酒坐下来,很悠哉地在这里等待。
而简荟觉得时间好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二十一岁的桑酒,会令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邱商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皱着眉看了简荟一眼,压下了心底的愤怒,然后走到桑酒面前,轻轻唤了一声:“桑酒。”
桑酒看也没看他:“赔偿金带来了?”
邱商拿了一张支票,递给桑酒:“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向你道歉。”
他不敢叫她女儿,毕竟这么多年,他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
如果要攀亲戚,温季瓷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你们邱家人,不要随便进我的地方。”
桑酒说,“我的脾气不好,还有下次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邱商连连点头,逼着简荟跟桑酒道歉,这才把她拽走了。
简荟根本不知道,她在桑酒这里上了黑名单,以后就会在名流圈里被人排斥。
邱冉和简荟倒是挺懂得如何借人上位的,但她们的小动作太多,桑酒也会觉得烦。
之前桑酒是根本不屑理这种人,而现在,简荟彻底惹怒了桑酒,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桑酒离开画廊后,就回了楼月家。
桑酒心里有些不开心,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拉着楼月连着看了好几部电影,她的心情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夜色渐渐深了,楼月打了个哈欠:“小酒,我从来没有一天里看过这么多部电影。”
桑酒笑了笑。
才刚过九点,楼月就困了,她早早地回房睡觉。
桑酒无事可做,也回房躺在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思莫名有些乱。
她忽然下床,赤脚踏在地板上,站在窗边,拉开了窗帘。
往下看去,只有黝黑的树影摇晃着。
桑酒沉默,她真是魔怔了,好端端看楼下干什么?
她看了一会,重新回到床上,仍是没有睡意。
这时,手机振动,桑酒拿起手机,眸光微动,接起手机,没有人开口,只有呼呼的风声。
然后,温季瓷低哑的声线响起。
“桑酒,我在楼下。”
风声猎猎,连带着他的尾音都似被拉长了一样。
桑酒下意识放缓了语调:“你在楼下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想你啊。”
温季瓷轻笑了一声。
隔着手机屏幕,桑酒却仍觉得脸一红:“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话啊,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他似乎喝了酒,尾音轻轻挑起。
又是一阵寂静。
温季瓷明明没有说话,不知道怎地,桑酒也没有挂断手机,也耐着性子听着。
过了一会,他开了口,不高不低的嗓音响起:“下楼,我想见你。”
桑酒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快十点了,你回家吧。”
她鬼使神差地想着,不然他要感冒了。
温季瓷却只是重复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固执又坚持:“下楼,我想见你。”
沉默了几秒,风声似乎能透过手机,抵达桑酒的耳侧。
温季瓷的声音沉而暗:“我知道你没睡,你不来,我就一直在下面等。”
说完这句话,手机就被挂断,响起一阵忙音。
桑酒怔怔地捏着手机,她偏头看向窗外,手无意识地握紧,然后又倏地放开。
时间明明只过了一分钟,她却觉得过了那么那么久,漫长得令人煎熬。
桑酒不再想,她深吸了一口气,披上衣服下了楼。
她不想吵醒楼月,轻轻地关上了门。
一走出门,冬夜的寒风就掠了过来,遍体生寒。
桑酒裹紧了衣服,她往前看去,那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被夜色勾出一方冷峭的轮廓。
温季瓷。
温季瓷抬眼,看见了那个纤影,他薄唇轻勾,她还是下来了,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桑酒走到温季瓷前面,仰头,打量着他的神色。
她发现温季瓷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她皱眉:“你快点回家……”
在冷风里待了这么久,他会生病的。
还未说完,温季瓷蓦地俯身,把桑酒整个人拥入怀中,他抱得那么用力,桑酒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了。
温季瓷垂头,鼻尖触着桑酒的长发,他的嗓音克制又隐忍:“桑酒……”
桑酒察觉到温季瓷的体温很凉,他似乎已经在下面待了很久,她没有挣脱,任凭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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