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温柔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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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姐连连答应,自己会去和工作人员们沟通,确保桑酒在拍摄现场的气氛足够好,不会令她产生紧张。

    温季瓷挂了电话,让孟特助和高秘书调整了下午的行程。

    “下午的工作推掉,重新安排下时间。”

    坐在车里,温季瓷打着方向盘,一边注意前面的路况,一边思绪翻滚。

    几天没有见过桑酒了,他很想她。

    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有时候会有点后悔,可这些天冷静下来后,温季瓷越来越觉得,他那晚做得没错。

    就算她觉得他疯了,那又怎么样?

    想要吻她,想要抱她,甚至想要做更多她不允许的事。

    当然,再复杂的思绪,最后都会归为一句。

    他都已经出手了,怎么可能会停。

    温季瓷走进摄影棚的时候,桑酒还在拍摄。

    欣姐看见他来,准备把这事告诉桑酒,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温季瓷很低调地走到了一个角落,不在桑酒的视线范围。

    拍摄间隙,化妆师给桑酒补妆。

    长又直的黑发卷了起来,多了一丝风情,却不减身上少女的灵动。

    衣服上系了一根腰带,桑酒的腰很细,仿佛他掐一下就会断。

    温季瓷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指腹,触感似乎还在那。

    她好像变瘦了,睡得也不是很好,偶尔休息几分钟,只会恍惚走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会想到他吗?

    她会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做过的事吗?

    也可能一直不去想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桑酒也不笑,她只对着镜头笑。

    镜头一收,摄影师不拍了,她脸上的笑就收了。

    温季瓷觉得她离他很远,经过那天晚上,好像比以前更远了。

    没关系,那他就一步步再走回去。

    要是她觉得他流氓的话,那继续做个流氓也没什么不好。

    桑酒的状态太差了,短短一支广告,拍了整个下午。

    收工的时候,工作人员们都精神怏怏,神情懈怠。

    背景音乐忘了关,还在播放《矜持》。

    桑酒看到了角落里的温季瓷,他已经走了出来,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目光不偏不倚地撞上。

    音乐在响:“我曾经想过在寂寞的夜里,你终于在意在我的房间里。”

    不再是少年时莽莽撞撞的初遇,不再是咬破他唇的仓皇而逃,也不再是雨夜里的疯狂而执拗的告白。

    是现在,摄影棚的人来来去去,他们一个站在中央,一个留在角落。

    距离遥远,人也遥远。

    在音乐关掉的前一秒,落进桑酒耳中的最后一句。

    “你闭上眼睛亲吻了我,不说一句紧紧抱我在你怀里。”

    歌声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寂静。

    那双熟悉的漆黑的眼,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地关注着她。

    桑酒走到哪里,温季瓷的目光就追随到哪里。

    他坚持了多年的理智早就被烧空到一干二净。

    长久以来的绮念燃起来是燎原的火,眼底的欲望再也不需要遮掩。

    贪婪且直白地望着她,像是在告诉她。

    他执迷,却不悔。

    桑酒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走。

    她无法知道温季瓷会做什么,但这里人多,如果被他们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说。

    她往门口跑过去,沿途差点撞到人,还好没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温季瓷跟上去,走廊里空气冷清清。

    天气冷,刚下工,人也没几个,都在忙自己的事。

    桑酒就算反应再急,哪里比得上温季瓷快。

    桑酒的手从背后给人抓住,她挣脱几下,他力道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温季瓷轻轻拽着桑酒,在走廊里一间间地看,找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带她进去。

    他的脚一勾,房门关上,另一只手扭住锁扣,把他们两人锁在了里面。

    温季瓷的背抵着门,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桑酒没法离开。

    狭小空间里,他眼神很淡,灯光大亮,给那冷情的脸晕上柔和的色调,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直白又干脆。

    桑酒看了眼门:“会有人来的。”

    温季瓷不理睬她的话,只顾着自己开口:“听哥哥说几句话,行不行?”

    眼里的偏执没刚才那么深,他放轻了语调,声音温和,他在哄她。

    但桑酒仍是绷紧了,这几日对待一切都漠然的她,在看见温季瓷的那一瞬间,全部情绪又被调动了起来。

    她有些不敢看他,移开了眼。

    桑酒警惕得很,整个人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浑身都带了刺:“你来干什么?”

    温季瓷垂眸,微倾身,对上桑酒的眼睛:“哥哥是来道歉的。”

    西装革履,斯文败类,没有半点禽兽的模样。

    可能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桑酒僵硬的身子放软,也没以前那么委屈了。

    她有些欣喜,又有些不信,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错了?”

    冷静了这么几天,再气恼的情绪都能平息下来。

    “嗯,哥哥知道错了。”

    温季瓷说,“那天晚上是我不对。”

    他的态度挺诚恳的,桑酒放松了点,戒心也低了。

    好吧,如果温季瓷开口,愿意把之前的话都收回去,那她就可以忘掉那些事,也不跟他计较了。

    桑酒决定给温季瓷一个台阶:“那你说说看,你哪错了。”

    温季瓷想了想,突然有了别的心思,他勾了勾唇,开始认真给桑酒细数他的过错。

    “哥哥不该抱你。”

    “不应该这么快动手动脚。”

    “哦还有……不该没有经过你允许,就主动亲你。”

    这都哪跟哪啊,桑酒越听越糊涂,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快要被温季瓷绕进去了。

    她的耳尖红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刚才重复的事。

    好不容易忘掉的场景,又在他的提醒下,清晰地闪过眼前。

    温季瓷跟那晚比起来,温柔多了,也许是压抑这么多年的情绪,一股脑全丢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没那么有侵略感了。

    桑酒丧失戒备的时候,就容易让人找到可趁之机。

    温季瓷靠近桑酒,抬起她的下巴,一双多情又寡冷的桃花眼直直地看她:“哥哥都已经道过歉了。”

    眼神暧昧,语气里带了几分笑。

    “所以现在,哥哥可以追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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