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多不过区区一介公侯,终日被囚禁在望京中,随从伺候的只有二三人,即便是富贵终老,又哪里比得上一国之君来的快哉。」 「这些人劝陛下投降,为的是个人私计,却又将陛下置于何处呢?」 老相国颇有些吃力地举起节杖,重重敲击在地上,又仿佛是重重敲在了某些人心里。 狮俞王这才回味过来,端得是又羞又怒。 羞的是狮俞国数百载国祚亡于一人,自己还要被捉去望京作为炫耀车陀王功绩的战利品;气的是这帮家伙平时拿着他给的***厚禄,真到迫在眉睫的关头却个个想着明哲保身。 平日里高谈阔论,事到临头一个以死报社稷的义士都没有。 「亚父救朕!」 狮俞王失望地从一个个臣子的脸上看了过去。 没想到都这时候,自己唯一能够仰仗的,居然还是那个他过去一直觉得碍眼的亚父。 「陛下,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这王城,走得远远的,去南方去渚郡,将这块儿烂摊子留给车陀人和大食人去争!」 「陛下可以下诏,将魏水以南六郡都割让与车陀,再将大食人已经拿下的灵桓郡许给大食王,让他们去争灵桓的归属,趁此机会与大食 冰释前嫌,双方联手抗车陀,如此方有一线生机。」 老相邦的打算是丢出去一根肉骨头,让大食人和车陀人狗咬狗。 大食人绝不会将已经到手的灵桓郡拱手让人,可偏偏车陀人又不是讲道理的主,双方势必会因为这块土地再打上一仗。 这就是狮俞人的机会。 「朕都依亚父的,朕都依你的,快快让人去准备!」 狮俞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身边的近侍催促道。 「陛下,这件事绝不宜迟,最迟明日下午就应该启程,臣已迈,愿为陛下尽最后一回忠,请陛下委臣以守城之责。」 老相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迟暮地阖上了眼。 「亚父……」 一直到这个时候,狮俞王终于忆起来这位严厉老者的好处。 彼时先狮俞王欲宠妾灭妻,立妃嫔所出之幼子为新王,是这位老大臣力排众议,坚持立嫡立长才保住了他的王位。 其后十余载,兢兢业业断不敢恃宠而骄,始终恪守着为人臣子的本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