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望着城墙下尤且在奋勇登楼的车陀士卒,方化昀终究还是咬牙率领亲兵悄悄地离去。 只要自己那八百亲兵还在,迟早还有卷土重来的那一天,要是连手头最后一点底牌都填进去,那才叫真的叫天无门,叫地不应。 守城的士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叫将军给全卖了,尤且还在顽强地作着抵抗。 自古攻城难于守城。 当初若不是与大食一战被抽调了半数精锐部曲,还有一条暗通城中的密道,车陀人也未必能那么容易就攻下上谷城。 朔林城也一样,倚靠城高墙厚,不说支撑多久,一两个月还是绰绰有余的。 奈何城中出了叛徒,居然给车陀人主动打开了城门,只消控制住一扇城门,车陀军的人数又是数倍于守卒,用不了多久,朔林城也会沦为和上谷城一般下场。 …… 「回将军,方化昀那厮就在城门楼这儿。」 尘埃落定,浑里干扛着一面巨斧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面,落后半个身位的钟准陪着笑脸,正在给他带着路。 和方化昀想的大差不差,这些天钟准一直都处于惶恐中,连一个好觉都睡不得,生怕哪天半梦半醒就被割掉了脑袋。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投靠车陀人。 只是 单自己一个外来人,又如何能混进城防的队伍,即便是人手匮乏,方化昀自始至终都没信任过他,只是让他协助一些不重要的琐事。 饶是如此,在钟准有意观察下,还是瞧出了些许的端倪。 这一天趁着东城门车陀人进攻力度凶猛,方化昀抽调了西直门的部分兵力,这也就给了钟准可乘之机。 尽管当初带过来的七千残兵被方化昀几乎吞没了一大半,钟准身上毕竟还挂一个裨将的职位,手底下加上亲兵也还有千把人。 假借协防之名,他一刀攮了负责看守西直门的守将,同时令手下兵卒冷不防朝对方的手下下起了死手,里应外合成功撕开朔林城防线的一角。 再接下来,就是仿佛行云流水一般,朔林城稳固的防线不攻自破。 「你做的不错,回去之后我会在陛下面前替你邀功。」 浑里干一马当先地捅死一个慌乱逃窜的兵卒,转头对钟准玩笑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