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是一抹精致的小酒壶,看着容量不大,可能倒个三四杯便见底了。 池缎欢声朝夜宇珹说道:“拿去,你的生辰礼物。” 夜宇珹接过后,懒懒地将木塞拉开,一抹清香随之飘出,季澜发觉,这酒,与池缎以往酿的不太相同。 池缎一脸神秘,说道:“这壶酒我酿完后加了些特殊的药花,应是最适合宇珹。” 夜宇珹与他对视一瞬,下一瞬,便懒洋洋地拾着酒壶,直接饮入。 一旁安爻与何凉凉简直看傻了眼。 何凉凉不禁脱口说道:“那酒里…” 安爻连忙打断,“宫主全喝便全喝了。” 季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朝池缎问道:“你方才说,那壶酒加了什么?” 池缎镇定回道:“一株我在菘儿谷新发现的药花。” 季澜:“功效是什么?” 池缎:“就是晚上睡不太着罢了。” 这话语气甚至带着欢快。 季澜闻言稍为安心了些,又见夜宇珹面色仍是自然,没瞧出不对劲,便朝池缎点了点头。 大家又继续闹哄哄的笑闹起来。 伴随着安爻与何凉凉的吵声,这顿生辰晚膳,一直到将近子时才散会。 夜宇珹牵着季澜,一路回至寝殿。 步伐虽和往常一样,季澜却觉得对方手掌的温度,比平时热上好几度。可对方仍是懒洋洋地弯着唇,似乎没什么异样。 直到寝殿门扉一阖上,夜宇珹突地将他用力拽进怀中,接着腾空将人抱起,直接步上床榻。 被吻上的瞬间,季澜才惊觉对方唇舌的温度。 在缠吻空隙时,便艰难的发声:“池缎给你喝的…到底是什么?” 夜宇珹直接便扯开季澜衣袍,牢牢望着他,道:“谷内新开的花。若是心底有人,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季澜先是愣了愣,接着面色升起绯红,咬着唇,说道:“池缎怎会给你喝这个…” 夜宇珹往他颈边吮咬,低哑道:“本座知道那功效,才喝下的。” 季澜顿时眼眸睁大,“你…” 想说什么,又羞赧地说不出。 夜宇珹将两人身上衣袍随意扔到床角,俯身压回季澜身上,见身下人发红的脸面,声嗓已是控制不住的发哑,道:“今晚你得陪我整夜,说好的礼物。” 季澜随即被吻的无法出声,半晌后,便缓缓的抬起手臂,轻环住夜宇珹脖颈。 …礼… …物… 隔日。 季澜醒来时,外头阳光只剩浅浅亮度,明显已过正午的艳阳时段,眼下不知哪个时辰了。 床侧的高大身影见他睁眼,便起身拿了湿巾过来。 夜宇珹替季澜擦完脸,将他扶抱起,靠着床头,往季澜唇上压下一吻,道:“不许气本座。” “将我弄成这样还不许我生气?” 季澜出口的声音软糊无力。因昨日夜半整晚无眠,夜宇珹将他折腾至清晨都没松开。 夜宇珹俯身往他眼皮上亲,将人亲的无法睁眼。 昨日那酒,若是心底无人,便如一般醇酒,饮下无任何异状。 可倘若心底有人,则是整夜无眠。 而夜宇珹喝下后,更是无法预料的情缠。季澜自能感受的到,对方昨日纵情底下的心绪。 一会儿后,他即泛上浅浅笑意,道:“没气你。” 夜宇珹望着他,扬起唇角,“本座知道。” 季澜蹭着他伸来的手掌,眼眸浅浅弯起。 不许吃定我!哼。 半晌后,忽地眨了眨眼,说道:“下回,把你的黑鞭借我。” 夜宇珹挑眉:“想做什么?” 季澜:“将你绑住。” 哼哼。看还怎么折腾。 夜宇珹却凑近,咬了下他唇瓣。 “你觉得绑着本座,我便没有办法抱你了?” 季澜望着眼前英挺的脸面,脑袋微微浮现那画面,神色不禁染上晕红。 夜宇珹挑眉道:“不如今夜就试试?” 季澜咬着唇道:“不、不许胡闹…” 可语气却是软糊无力。 夜宇珹圈住他手腕,摸着上头吮痕,将其拉到嘴边轻吻,吮了一会儿,说道:“你来的最初那日,与本座约好三掌过招,你还未出掌。” 季澜想起两人一开始见面的场景,忍不住绽笑:“你那时故意打坏床栏的,对吗?” 夜宇珹轻吮着他手腕,眼眸噙着笑意。 有只大雪松鼠当时吓坏了,却佯装镇定。 很可爱。 季澜眼眸转了圈,唇边笑靥愈发清雅俊秀,道:“那今日晚上我出掌时,你便不许闪躲。” 夜宇珹弯唇道:“行。想讨回几掌,都让你。” 反正最后季澜只会被他困在怀中,抱到榻上。 两人笑谈对视间,门外也传来阵阵吵闹声。 安爻:“就说宫主跟你师父定还在休息!” 何凉凉:“这都日上三竿五竿六竿了,我看话本上说,生辰的隔日若能看到一轮满月,便能一辈子欢欢喜喜,倘若现在到枫林的话,还来得及看见月儿第一眼。” 安爻语气带上荒唐:“五竿六竿?一轮满月?你还是回钦关峰多看些正常的书吧!” 安赐立即接话:“知雪看的书,都与你相同。” 何凉凉顿时抬头挺胸,一副骄傲模样。 安爻气道:“你别仗着安赐给你撑腰,就四处胡闹。” 接着又是安赐沉稳的声线,“知雪没有胡闹。” 安爻气得不想再说话。 池缎的声音随之响起,充满熟悉的欢快,道:“太好了。看来眼下宇珹和仙尊应该已经被吵醒了。” 四人讨论如火如荼之际,门扉被一阵掌风拍开。 夜宇珹抱着人走出,季澜靠在他怀里,身上披着雪袍,浅笑望着大家袍。 安爻立刻抬手指向何凉凉,告状道:“仙尊,是他在吵!” 季澜笑道:“不是说去枫林里赏月吗?” 何凉凉看他似乎仍有些累,不禁关切道:“师父你能去吗?” 夜宇珹勾唇道:“本座抱着,哪都能去。” 话一落下,便抱着季澜往枫林方向跃去。 黑袍衣摆在空中伞开的模样,仿佛巨大的黑翅伸展。 将胳膊中的雪白人影,牢牢护在怀里。 夜宇珹落在枫林中央时,周围红彤彤的枫叶群也随着他带来着阵风轻轻摇曳,方才说话间,夕阳已然全落,又大又圆的满月,就在枫林头顶。 季澜望着这片熟悉的景,抬脸往夜宇珹下巴亲了亲。 对方随即低下脸,亲住他唇。 池缎等人随后落地时,正好看到这画面。 一黑一白的两道人影,在一片红彤枫景中,唇边皆有笑意。 三个少年立刻望月、望地、望树梢。 只有池缎仍是面色不改,语气欢欣道:“宇珹和仙尊这画面,约莫还要看上数百年。” 十几尺外。 季澜半阖着眼,轻喃道:“嗯…别亲了…安赐他们不敢过来了…” 夜宇珹低声笑了笑,弯着唇道:“还有数百年的时间,让他们自己习惯去。” 季澜感受着唇上温热,浅浅睁眼。 有只蝙蝠!又想胡闹! 夜宇珹往他额上重重吻了下。 谁让大雪松鼠纵容。 总有人说,永远很远。 可其实,永远并不远。 很近,就在他眼前。 在他怀间。 枫林中,拂过身侧的微风,带着悱恻和眷恋,轻轻的、暖暖的,流淌过整座夜焰宫,散在每一个角落。 缱绻的软风绕了一圈,最终,回到充满枫树的林间。 停伫在枫林正中央,两人的脚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