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何凉凉好奇的凑过去,看见盒面的花瓣图案,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安赐没有回答,将整个盒子塞给池缎,摸了下何凉凉颈侧的小痣,道:“没事。是个用不到的东西。” 池缎拿着那小盒,压根不知要往哪儿放,最终就搁在离季澜较近的桌上。 房内顿时一股风拂过,小方盒就这般精准地,被扫进远处墙角的垃圾桶内。 季澜默默的移开眼,两颊薄红。 池缎看着那垃圾桶,道:“这儿的东西还多,下午我在抽屉里看见了另一个。” 接着偏过头,道:“宇珹肯定又给扔了吧。” 对方懒散的点头,然后朝他挑眉:“你用了?” 池缎欢快的坐到沙发椅上,道:“当然没有。” 他直接阖上抽屉,当作没看见。 季澜听着这对谈,镇定的坐到沙发上,夜宇珹往他身侧落坐,胳膊随意搭在季澜身后的沙发椅背。分明是蓬松柔软的沙发椅,可那一身的懒散,却将沙发硬生生坐出帝王椅的观感。 何凉凉与安爻仍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以黑白棋决斗。 季澜见池缎似乎又准备开口再提什么盒子,赶紧转移话题道:“方才在餐厅用膳,我见神医后来多喝了好几杯酒。” 不过池缎酒量也好,也许和某人一样百杯不倒。 池缎展笑道:“爻儿说那酒偏甜,他喜欢,我便多喝了些,回去试试看能不能酿出。” 感想是应该不难。 季澜饶有兴趣:“下回能教我吗?我也想酿酿看。” 池缎:“早几年间,宇珹来菘儿谷时也曾酿过。后来打开一喝,那酒烈的根本无法入口,不过一口便呛的无法呼吸。” 安赐对此也有印象:“我记得当时那壶酒瓶塞一拉开,味道便浓烈的飘满室内。” 季澜立即朝身边人问道:“那你全喝了吗?” 夜宇珹懒懒应首。 季澜:! 是他错了。 没人能和蝙蝠一样百杯不倒! 池缎叹道:“当时也就宇珹自己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了,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便问他是不是味觉失调,需不需要开些药方治治。” 季澜失笑道:“那他回什么?” 安赐:“宫主说,要不再酿两壶来喝喝。” 季澜顿时笑的往旁歪倒,身侧人则扬着唇,揽稳他的身子。 聊天到一半,安赐也拿起遥控器,往萤幕方向按。 跳过刚刚神兽大战的戏剧,没想到另一台也仍是穿着相仿的服饰。 只不过画面上头的人,改为一身白衣,正坐在月下吟诗读饮,貌似想表达一身高冷的氛围。 池缎看了好一会,便道:“果然不是什么人穿白袍都好看。” 画面里那人,与季澜穿上雪袍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远。 安赐也道:“他为何要对着月亮说话?还说了好几时句。” 正常人会这样? 池缎:“大概脑子有问题。” 季澜闻言是啼笑皆非,跟着看了好一阵后,说道:“他住的地方被坏人毁了,正在借酒消愁。” 池缎:“借酒消愁?他酒量大概很差吧,像宇珹这种喝不倒的,如何借酒消愁?” 夜宇珹挑眉道:“本座无愁,不必。” 池缎:“万一仙尊又让谁给劫去哪座城,你难道不愁?” 夜宇珹:“眼下有谁敢?” 安赐颔首:“宫主与仙尊成亲时,虽未邀请众仙门,可消息早已传遍道上,约莫无人敢再劫仙尊。” 安爻玩棋到一半,听到这头的对话,便抬脸说道:“当初仙尊住在夜焰宫,也没人敢劫,是巫傲比较特别罢了。” 且对方身上的故事,也并非特别两个字能概括。 季澜笑道:“柳卿上回传信来说,巫傲与他已将喜房全漆成天蓝色,城中的修练堂也办好了,邀我们随时过去。” 池缎拍掌说道:“就让宇珹露两手,给那些小弟子看看吧!” 安赐:“宫主只要人出现便成。” 池缎不禁大笑:“我都忘了。要是宇珹真露手,兴许修练堂就给砸了。” 季澜浅笑道:“柳卿信上提到,修练堂种了一排浅蓝色花,虽是以笔墨形容,可感觉得出他特别开心。” 夜宇珹:“那排花对他应有其他意义。” 池缎与安赐闻言,皆是点头。 他们大致能猜到,那些花,与赤渊有关。 毕竟蓝色的花朵极为罕见,却刚好在他们出虫烟时,让巫傲寻到了,还种植在两人一起的修练堂中。 何凉凉突地抬头说到:“听闻阮门主已经上门作客过了。” 季澜点头:“柳卿信上有提到这事,说堂中弟子十分崇拜阮门主。” 说是阮绊棠一出现,便风靡全场。 他笑道:“阮门主着实是个心地不错的姑娘,在虫烟里还帮忙照顾船上众多的仙门子弟。” 池缎:“她属豪爽之人,听闻此次回归,上门提亲的人已踩破门槛数次,阮堂门天天都在修葺门阶,每回一修好就又被踏破。” 安爻听见这话,顿时一脸荒唐的抬起头。 季澜笑道:“可见阮门主名声广传,吸引不少人慕名前往。” 大伙儿笑谈间,池缎也瞄了眼窗外景色,他们来这后,白日里东玩西玩,可却未赏过夜景,于是说道:“待会儿爻儿与凉凉玩完棋子,不如大家一同到外头赏赏景色。” 安赐同看向窗外天漆漆的天幕,道:“去哪儿赏?” 池缎思考了下,说:“屋顶如何?” 季澜赶紧说道:“这儿的人不习惯看人往屋顶跃上跃下。早些时候我听店铺老板说这城镇的郊外有一座湖,到湖边看景怎么样?” 何凉凉听着极有兴趣,抽空抬起脸,道:“我想去。” 打自虫烟出来后,他还没看过其他正常的潭湖之景。一提到湖水什么的,脑袋便不自觉又飘出海面上那堆黑雾。 季澜笑笑道:“那我们便散步过去吧。” 何凉凉几乎是刹那便开心的甩下棋子,正好打乱安爻准备赢的一盘,喊道:“不如就现在出发吧!” 反正他这盘输了! 安爻顿时气的抓了把棋子扔他。 安赐替何凉凉将棋子拾起,一面望着桌边大伙儿的帽子,问道:“我们还须戴帽吗?” 季澜摇头:“这儿夜晚没什么人,应是不用。” 何凉凉便冲到房门口,率先拿上房卡,欢欣鼓舞的步出。 其他人则笑着跟在他身后,听安爻痛骂对方。 因何凉凉挑起身之前,又把安赐的给他的一把棋子扔往安爻。 酒店外头。 这城镇的作息十分规律,不过十点多而已,白日里开了满街的店铺已全数收摊,游客没得闲逛,也都回酒店中享受酒店的娱乐设施。 此时大街上,就只有夜焰宫六人的人影。 众人的影子倒映在地面,不时能看见身量较低的两抹影儿,正在互相推拉,打打闹闹,两人身旁各自站了个比自己高的人影,热热闹闹的往湖边走去。 进到湖区周围时,安爻稍微停下打闹,认真看了眼树群,忍不住说道:“我发觉还是夜焰宫的夜景最好看。” 不管是枫林,还是花庭中的各类花草。 池缎牵着他,道:“前些天我和园艺师父讨论过了,要额外弄块空地给我,能多种些菘儿谷的药草。只不过宇珹还得随我去谷中搬土,因所有药草只适用菘儿谷的土壤。” 何凉凉:“师父不是已经种上一小块了吗?” 安赐颔首:“我记得仙尊去年腊月还因此而受风寒。” 池缎摸着下巴道:“宇珹不高兴了好多天吧。” 几人前方,季澜听见这讨论,脸色淡定的挺直背脊。 不许你们! 再议论! 这件事! 本读书人… 已经…已经让蝙蝠罚过了! 在他身旁,夜宇珹忽地收紧手掌,将人紧紧牵在掌心中,望着季澜在夜色中仍是发红的脸颊,唇角懒散的弧度更加扬起。 又走了半刻钟后,一座清澈水色的湖便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何凉凉诧道:“这湖还真小。” 安赐:“兴许是从虫烟出来后,看其他座湖都觉得小。” 毕竟虫烟虽唤作潭境,可实际上,黑洋却是无边无际。 安爻:“这座湖正常多了,也没有虫烟那些奇怪的雾气。” 何凉凉已经在旁卷起裤管,打算冲到湖岸浅滩踩踩凉水。 夜宇珹则扫过周围一眼,确认无外人之后,便环着季澜,一跃上空。跃至湖边最高的大树上头。 季澜见他一身黑t黑裤,却依旧这样飞上飞下,不禁笑道:“其实还挺适合的。” 夜宇珹将他揽在怀侧,弯唇道:“上来看得比较清楚。” 季澜闻言,便望向四周屋房和远处风景,其余的,就是整片夜空。 他问道:“看什么清楚?” “你以往待过的地方。” 第(1/3)页